許炎輝卻堅定如磐石,“不行,今天你淋了雨,不能再操勞疲憊,否則會生病的。”
向明沉默了幾秒,指出:“不應該是你操勞嗎?”
艸!
許炎輝暗罵一聲,回身掐住向明的下巴,吻他的唇。
向明壓抑不住的回應他,舔他的唇角,他們連綿不斷的交換著吻,空氣的溫度似乎要燃燒。
向明的手不老實的往下走,摸過他的背脊,撫過勻稱的腰窩,再……
“等會兒……”許炎輝捉住他的手,呼吸紊亂,眉頭皺著:“別亂點火。”
向明一言不發,靜靜的用濕漉的眸看他,像一頭幼獸,許炎輝的眼神變得幽深,挾裹著灼熱的侵佔欲。
他在勾引許炎輝。
許炎輝起身,指腹從他眉,每一寸摸索下去,掠過他濃黑的睫毛,挺翹的鼻尖,擠開向明紅潤的雙唇,探入其中。
許炎輝的面上帶上幾分審視,雙唇緊抿,薄唇嘴角些許冷酷,這種隱忍背後,卻是無法拒絕的沉淪。
“我不會那麽輕易放過你……”
向明知道自己成功了。
許炎輝再度貼上來時,眸底帶著瘋狂激烈的情緒。
向明渾身滾燙,弓背挺胯,整個人繃成一副人體油畫,線條邊緣暈染出絕美的弧度。
被子下方探出一隻手,揪住手邊的布料,手背上青筋必露。
整整一夜,直至向明一根手指頭也不能再動彈。
窗簾沒拉,縫隙掃入幾道晨曦,溫柔的光落到床上。
向明睜開眼,許炎輝尚在沉睡。
他閉著眼睛,眼睫下方投下一道陰影,鬢角沾染晨光,因而熠熠生輝。
“醒了?”許炎輝饜足而慵懶地撐起頭看他。
“嗯。”向明的聲音沙啞得跟磨砂紙似的,嗓子也發疼。
許炎輝的後背全是他留下的痕跡,肩膀上有幾處咬痕,彰顯著昨晚的熱情如火。
“還疼嗎?”許炎輝手掌鑽入被子,替他揉按。
向明昏睡過去前,隱約記得許炎輝替他清洗完後又上了藥。
向明現在純粹是體力不支加運動過度,整個身體像被掏空。
分明出力的人是許炎輝,倒跟沒事人一樣。
向明搖頭,“不疼,腎虛。”
“以後多給你補補。”許炎輝吻他的眉心,起身洗漱。
向明四肢酸軟,趴在床上像條鹹魚。
為了證明自己也沒那麽虛,他還是掙扎著爬了起來。
雖然勉強爬起來了,但整個人又喪又弱,一拳就能打哭。
許炎輝望著他眼角的粉紅,憂心道:“要不今天別去公司了。”
向明搖頭,“不行,既然兩天后要去芬蘭,我更要抓緊時間提前安排好一些事。”
為了和許炎輝過二人世界,向明也算是拚了。
導致裴文見到他時,驚了一跳。
“向小明,許炎輝虐待你了?還是你賣了個腎?”
向明趴在辦公桌上看電腦屏幕,懨懨的瞥他一眼,“你怎麽來了?”
裴文不自在的撓撓頭,“就是吧,我有件事想問你。”
向明打呵欠,眼睛沁出水霧,“問吧。”
“你當初是怎麽發現自己是同性戀的?”
向明挺直身子,眼神怪異,“裴文,你是傻子嗎?”
裴文嘴角肌肉抽搐。
向明扶著腰起身,癱軟到沙發間,抬眸問:“你喜歡過人嗎?”
裴文如同被老師盤問的小學生,搶答:“當然喜歡過!”
“什麽時候?”
裴文一拍大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幼兒園時喜歡過一個女孩,還送了她一隻小鳥當定情信物。”
“……”
他不說這事,向明都快忘了。
裴文幼兒園時迷戀過一個小女生,就把自家院子樹上的鳥窩掏了,裡面有兩隻毛都沒長全的幼鳥,他分別送給了向明和女生。
結果,女生當場被嚇哭,裴文被父母揍了一頓。
老師直接勒令裴文不準捉弄女生,裴文的初戀就此扼殺在搖籃之中。
向明失語,幽幽看著他:“你就說,是不是喜歡上穆陽了?”
裴文臉發熱,心虛的大聲道:“誰喜歡他了……”
向明盯著他,“裴文,我從小跟你一起長大,我還不了解你。”
裴文紓出一口氣:“好吧,我只是……有點不確定”
“當初我對許炎輝是一見鍾情,你也是知道的。”向明攤手,“沒有可參考性。”
“不過,喜歡一個人,應該會每時每刻見到他,見不到時抓心撓肺,見到他跟別人親近心會酸澀發痛……”
喜歡一個人,是五味陳雜的。
其實,當裴文懷疑自己喜歡男人時,他或許就已經淪陷。
裴文失魂落魄的想著什麽。
他坐到向明身邊,掏出一根未點燃的煙置於唇間。
“穆陽那小子……”裴文喟歎一聲,“自從殺青後,就銷聲匿跡了。”
向明疑惑:“到底發生了什麽?”
裴文似乎有點難以啟齒,深深的嗅了嗅煙草味,才開口:“殺青宴那天,我們都喝多了……”
向明挑眉,這情節發展有點爛俗。
“然後,第二天我醒來,他就光著身子睡在我身邊。”
向明拍拍裴文的肩,欽佩道:“裴小文,出息了,會拱白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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