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向明積壓的委屈和憤怒一齊湧上心頭,他揮開許炎輝的手,冷笑一聲,“許炎輝,你沒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許炎輝似乎僵了一下,垂在身側的手逐漸攥緊。
“明明,如果有什麽需要,一定要來找我,”說完,許炎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了。
向明一腳踢在牆上,喉嚨哽咽著唾罵:靠,死渣男!”
鄭家的兒子在晚會上被打成這樣,自然是瞞不住,甚至驚動了吳倩和萬重山。
萬重山聽到消息往這邊趕來,只見鄭夫人抱住鄭奪哭,鄭玨則比較沉得住氣,及時安排人送鄭奪去救治。
“萬總,這事你得給我個交代吧。”
萬重山遠遠看見向明,若有所思,他說了些場面話,最後保證:“放心,我一定對行凶者嚴懲不貸。”
“人是我打的。”
許炎輝走出來,向明剛好走到跟前,聞見他身上有一股新鮮的煙草味。
他剛才去抽煙了?向明覺得稀奇,他從未見過許炎輝吸煙。
他瞟了許炎輝一眼,發現他居然比前幾天消瘦了許多,骨相凸顯,整個人的氣質凌厲了起來。
鄭玨大概是想動手打他,但是一想到許炎輝的身份,只是咬緊了牙關,眼中滲出陰毒的情緒,“許總,您這樣行事,可有想過後果?”
向明一聽這話,再想到鄭奪那德性,上梁不正下梁歪,鄭玨私下不得對許炎輝使什麽絆子呢。
既然事情是因他而起,也不能讓許炎輝一個人背鍋。
“其實……”
“他偷看我上廁所。”許炎輝冷漠道:“他不僅偷看我上廁所,甚至欲對我行不軌之事。”
“……”
眾人心知肚明,就鄭奪那虛胖的體型,能對許炎輝行什麽不軌?
純屬許炎輝在胡扯,偏生鄭玨還不敢挑明真相。
總不能說他家兒子好的那口是向明,向明畢竟是許炎輝的男朋友,如果許炎輝知道鄭奪想送他一頂綠帽子,恐怕下手更重。
許炎輝吹了吹指甲,五指靈活的轉了轉,“令郎如此不要臉,我代為教訓一下不過分吧?”
鄭玨也不是忍氣吞聲的主,他冷冷的瞪了向明一眼,“真相如何,我自會調查,許總,您最好每時每刻看住自己的人,到時候出事了,可與我鄭家沒關系。”
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了。
向明心裡翻了個白眼,把他當好欺負的小綿羊是吧,兔子急了也會跳牆,況且他不是兔子,而是會咬人的豹子。
鄭奪,你給我等著。
鄭玨放完狠話甩袖離開,許炎輝看了向明一眼,向明被他看得心裡發悶,懟他:“別看了,那位美豔俏寡婦還等著你呢。”
許炎輝嘴角抽搐,轉身離開。
萬重山嘖了一聲,意味深長的盯著他的背影,“現在的年輕人,都玩這麽開的嗎?”
向明拍拍他的肩,“這樣玩,要臉的。”
萬重山哼道:“向總,聽起來,您馬上要有一頂新帽子了。”
還是綠色的。
前段時間這兩小子天天秀恩愛,也不知是發生了什麽,今天竟互相拆台起來。
向明的胃隱隱作疼,若是許炎輝給他戴綠帽子,他反手就給許炎輝一頂!
說到做到!
萬重山在那歎氣,“鄭家原本就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仗著政治上的倚靠對天恆地產下死手,這回關系沒修複,他之後怕是會變本加厲的打壓……”
向明聳聳肩,道:“不過是少賺幾個億,萬總,你格局還是要再放大一點。”
萬重山眯著眼看向明,在他眼裡,向明只不過是在死撐。
而且,他基本可以斷定,是向明直接得罪了鄭奪,因此天恆遭到了鄭家的無理由報復。
如此一來,向明的位子恐怕保不住了。
回到宴會後,林尚的表情不怎麽好,冷著臉不知在生誰的氣。
“聽說你最近都沒回家過夜?”
向明心裡“咯噔”一下,撓撓鼻尖訕笑:“啊,工作有點忙,我乾脆就直接住辦公室了。”
林尚光盯著他看,不說話,看得向明渾身不自在。
“好吧,我最近和許炎輝鬧了點矛盾。”
女人真是敏感得可怕,他什麽都沒說,林尚就全看穿了。
向明趕緊解釋:“媽,我真的沒事,夫夫之間,磕磕絆絆的在所難免。”
林尚卻滿眼複雜,道:“雖然當初是你先喜歡上許炎輝,倒貼錢同許炎輝結婚的,可許炎輝他若是完全不把你放在心上,你能忍一時,難道能忍一世嗎?”
向明聽得一頭霧水,“媽,許炎輝到底做了什麽?”
“你自己看。”
林尚調出一張截屏,上面是許炎輝大學畫的那張速寫,以及申大校花的寫真照。
這位校花曾紫的資料也被扒出來了,她是向明和許炎輝的同屆同學,畢業後就憑借著高學歷高顏值嫁入豪門,過起闊太的生活,沒過幾年就把七十幾歲的老公熬死了,她因此分了一大筆財產,一躍成為富婆圈的香餑餑。
向明的視線一直凝在那張速寫上,他不確定許炎輝畫的人是誰。
按理說,當年同許炎輝一起拍校園宣傳片的人是男扮女裝的他,可這位曾紫的寫真照確實跟他當年的造型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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