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炎輝應該很難過吧,不……他或許在恨他!
他這麽多天不來見他,壓根是認定他出軌了。
向明不自覺地發狠地咬住下唇,直到嘗到血腥才後知後覺痛嘶一聲,然後自虐地舔舐掉唇角的血跡,鹹腥的味道在舌尖蔓延。
“唰唰……”
客房的房間發出奇怪的聲音,轉移了向明的思緒。
向明打開門,發現小輝不知怎麽爬出了搖籃,爬到門後用肉乎乎的爪子拚命地撓門。
每天喝那麽多奶,小輝一天一個樣,此刻眼睛已經全部睜開,由於站不起來,只能調皮地滿地亂爬。
“嗷嗚~”
見到向明,它反應很大,又是亂叫又是扒拉他的拖鞋,儼然把他當媽媽了。
向明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俯身將小輝抱起來,在它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狗兒子,你傻爸爸鬧別扭了,偏偏我現在還不能解釋……”
“嗷嗚……”
向明失笑,覺得自己快被逼瘋了。
給小輝喂完奶,看著不知憂愁滋味的小輝吃完就睡,向明歎了口氣。
向明給許開達打了個電話,想側面打聽一下許炎輝最近的狀況。
“嫂子好!你怎麽會想著給我打電話呀?”
向明平時都會避免跟許家人有利益上的往來,所以也極少私下聯系許家人。
即使許開達對他表現得很為自來熟,可這回若不是事出有因,他也斷然不會找許開達的。
“你哥最近還好嗎?”向明緊張的時候,嗓子會不自覺發緊,聽上去尤其沙啞。
許開達一愣,奇怪道:“我哥能有什麽不好的,他就是個工作狂,這麽多年來,除了工作還是工作……”
許炎輝開娛樂公司卻沒幾朵爛桃花,細盤算,他著實也沒時間談戀愛。
所以最後還得靠家族聯姻。
要是讓許炎輝自個兒去找對象,對方談不了多久就會被他的無趣嚇走。
“啊!”許開達一拍腦門,終於記得要為他哥說句好話:“也就是碰上美人嫂子你後,才漸漸上心的。”
“美人嫂子,你什麽時候跟我哥複合呀?”
“喂喂?嫂子,你聽見我說話了嗎?”
聽許開達的意思,許炎輝並沒有什麽異常,向明就掛了電話。
“呼……”
向明癱軟著仰倒在床上,白皙的腳踝踩在光潔的地板表面,然後嫌涼似的抬高縮進被子裡。
分居了這麽久,被子也還有許炎輝身上獨有的味道,一股清涼的薄荷香,夾雜著男士古龍水的味道。
向明將頭埋進枕間,念著許炎輝睡著了。
只是夢中並不安穩。
夢中,他驚懼地跪著往前爬,想要逃離痛苦的歡愉,身後有人拽住他的腳腕,將他拖回原處,更加用力地進犯。
向明鼻尖充盈著男人的味道,哭著叫他饒過他。
男人壓低著聲音,在他耳邊冷笑,“你予我的疼,我要千倍萬倍地還給你……”
“不是……”向明哭得滿臉是淚,又累又冷。
“許炎輝,你抱抱我吧……”
許炎輝不僅不抱他,反而沉默地施行著暴虐,在他耳邊吐出惡魔般的低語:“再哭大聲點!”
“不要!”
向明渾身冷汗地驚醒,手向上舉,什麽也沒抓住。枕頭被他淚濕了一小塊,在深藍色的布料邊緣洇開。
“許炎輝……”
寂靜的深夜,向明喃喃著喊他的名字,身子在夏日燥熱的夜卻顯得冰冷。
市中心某高級公寓。
秦子斌拉開客廳厚重的窗簾,推開窗戶,陽光得以灑進來。
許炎輝坐在沙發上,身前地毯上散落了幾個酒瓶,他條件反射地閉上眼睛躲避強光。
秦子斌打開空氣淨化器,給他倒了杯溫水放桌上。
“喝了。”
許炎輝眼神清明,接過水喝了一口,嘴唇終於沾上了點血色,“你怎麽來了?”
秦子斌看著他,“我酒吧酒保說你去我那提了幾十瓶酒,送貨地址都是你的單身公寓。”
“什麽單身公寓?”許炎輝自嘲道:“我這是高級公寓,有錢都不一定買得到的房子。”
秦子斌挑眉,才不管什麽公寓,他只知道,上一次見許炎輝如此自暴自棄,還是他奶奶去世的時候。
他坐到沙發上,拍拍許炎輝的肩,“輝哥,你到底怎麽了,一次性喝這麽多酒?”
他隱約猜到這事跟向明有關,畢竟這麽多年,許炎輝身邊也只出現過一個向明。
幾天不見,許炎輝臉頰輪廓消瘦,眼底掛著黑眼圈,眼睛一片通紅,冷聲道:“向明他沒有心!”
得,看來真跟向明有關。
“嫂子他怎麽你了?”
他還記得上回酒吧開業曾紫挑釁向明的事,怎麽到頭來,卻是許炎輝表現出一副被戴綠帽子的樣子。
“他……”許炎輝抓住頭髮,臉色蒼白,“他在外面有別的人了。”
“……”秦子斌滿眼訝異,心情複雜不已。
這世上居然還有人敢綠許炎輝?!
“輝哥,是不是你搞錯了,我看嫂子不是那種人。”
秦子斌雖然對向明不了解,但僅有的幾次見面,向明都表現得溫文儒雅,對陌生人甚至是冷清疏離的,一點都不像是玩弄人感情還腳踏兩隻船的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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