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斌招呼保安,“將這位小姐請出去!”
包廂門一關,向明就甩開許炎輝的手。
許炎輝自知理虧,舌頭抵著齒根,濃重的鼻音挾裹著委屈:“我大一時拍學校紀錄片,搭檔過她,當時我也不知道著了什麽魔,覺得她很有意思,之後就托人要了她微信。”
懷裡向明的身子一僵,許炎輝心疼的抱得更緊,“但是我要了微信後,一句話都沒聊過。”
後來倒是曾紫嘗試約過他幾回,都被拒絕了。
許炎輝甚至連當晚畫的速寫都沒留,扔掉了。
“許炎輝,我一直很想說一句話。”向明抬眸看他,長睫又密又翹,“你是不是眼瞎?”
就算曾紫長得再怎麽像女裝的他,正常人也不會認錯吧?
他想到網絡上爆出的曾紫的寫真照,據說跟他當年拍宣傳照的造型一模一樣。
或許是曾紫在哪看見了許炎輝的速寫畫,又因為她長得跟畫中人有幾分相似,於是照著畫中的造型特意拍了一套寫真。
如此說來,曾紫為了許炎輝可算是費盡心思了。
許炎輝抱著他搖晃,“是,我是瞎。”
其實他到現在還在奇怪,當初一起拍宣傳片的女生跟後來的曾紫,氣質完全不一樣。
聲音也不一樣,女生的聲音比曾紫的更粗更清脆。
當年拍完宣傳片後,他還對著女生背影喊了句“可以給我你的聯系方式嗎”,結果導致女生消失得比兔子還快。
由此可見,她多半是害羞又靦腆的,與心思深沉的曾紫全然不同。
向明勾著他的脖子,杏眼水波瀲灩,“對搭檔拍宣傳片的女生動心了嗎?”
許炎輝發現向明沒直接說曾紫的名字,遲疑了片刻,誠實道:“拍宣傳片那刻,心跳加速了。”
向明聽了低低的笑著,親昵的姿態就像他們從未分居過。
“要不要弄我?”
一瞬間,許炎輝欲火焚身,整個人血脈噴張,幾乎是一下就硬了。
“明……明,你……”他聲音都在發抖,沙啞的低聲道:“你的意思是?”
向明悄悄墊腳,像隻專勾人心魄的狐狸精,在他耳邊狡黠道:“我看了,門鎖起來了。”
許炎輝的大腦充。血,猛地將向明抱起,慣在沙發上,向明一陣眩暈,不僅沒喊停,還發浪的用兩隻腳去勾許炎輝的腰。
許炎輝受不了,低頭咬他的唇,模糊道:“別……撩撥我。”
向明嗓子裡溢出曖昧的笑聲,雙手撫摸他的後背。
許炎輝俯下身,一隻手撐著,呼吸滾燙地縈繞在兩人之間。
這時候的向明看上去有些可愛,還主動伸出舌頭,跟吃冰棍一樣舔他的舌頭。
“……”
許炎輝倒吸一口氣,一下就崩不住了,他扣住向明的腰,眼神幽暗。
向明很乖地看著他,消磨著許炎輝搖搖欲墜的理智。
兩人十指相扣,許炎輝的戒指磨著向明修長的指節。
“哈……”向明視線迷茫,“怎麽還戴著婚戒?”
許炎輝沉默須臾,“我樂意。”
終歸包廂不是辦事的地方,許炎輝擔心他受傷,隻讓他並緊兩腿站著。
出來時,兩人的臉色都有點紅。
秦子斌請的音樂人在台上唱著一首舒緩的民謠,低沉的嗓音很有韻味。
“親愛的姑娘,我離去後,請你別再憂愁……”
許炎輝恢復了理性,偏頭看向明的側臉,這個人是如此的年輕漂亮,輕易就能俘獲人的心。
而他,只是個短命的,又哪裡能給向明更多的幸福。
向明那麽喜歡他,將來某一天他如果離開人世,向明肯定會很難過……
許炎輝的心一揪一揪的痛,“向明。”
“嗯?”向明慵懶的回眸,杏眼眼角染上了粉紅魅惑得像個妖精。
許炎輝稍稍撇開頭,故作冷淡:“我們已經分居了。”
向明挑了挑眉,從他愛而不得的痛苦表情中推測出他的大概心事,繼而淺淺的勾起一個笑,“我知道。”
向明握著他的手,直白道:“我們現在不過是炮。友。”
許炎輝差點將咬碎一口牙,“是,正是如此。”
剛才他應該更用力點,讓向明更疼,讓他在自己身下哭泣!
向明看他一副深情又隱忍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許炎輝,我給你寄了十箱潤膚乳,你收到了嗎?”
潤膚乳?
許炎輝一下子想到前幾天在前台看到苟業成分發的潤膚乳,皺眉問:“那是你特意給我買的?”
“嗯。”向明點頭,“我給你挑了牛奶味的。”
三分鍾後,公司群多了一條公告,【前幾天公司分發的牛奶味潤膚乳現在進行回收,麻煩一瓶不落的還給公司,誰不還扣一個月獎金!】
另外苟業成收到一條來自許炎輝的私信,【扣三個月獎金。】
苟業成還在加班,痛苦地薅著頭髮。
按照許總那德性,那十箱潤膚乳一定是向總送的,別無他選!
苟業成主動擔起重擔,一個個私戳回收潤膚乳。
所以向總為何要送十箱潤膚乳呀!而他又是為何想不開要自作主張處理潤膚乳啊!
嗚嗚嗚……
許炎輝和向明,兩個婚姻即將分崩離析的夫夫,牽著手走出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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