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給許青雲,跟許家做交易,是要保許炎輝還是保一個外人。”
向明心頭癢癢的,後面這道聲音很耳熟。
有人進來用繩子捆綁住他二人。
接著就徹底沒了聲響,向明不確定房間有沒有裝監控,因此不敢睜開眼,怕叫人發現。
耳朵親密地觸著木製地板,外面的腳步聲透過骨頭傳到耳朵,帶著共振。
周靜淑似乎不死心,又上來了。
“你們要拿許炎輝跟許家做交易我沒意見,但是能不能先讓我完成我的事?”
周靜淑好聲好氣地哀求:“等我弄掉向家那對夫妻,我肯定站在你們這邊,你們想,向明只是個男人,又不能生孩子,如果我懷上許炎輝的孩子,那我的孩子就是許家唯一的繼承人,對你們的好處隻多不少。”
臥槽!
向明長睫微顫,心中震撼,沒想到周靜淑居然不只是饞許炎輝的身子,還深謀遠慮地想到了繼承人的事。
如果計劃當真如她所說的進行,周靜淑殺掉向天恆和林尚繼承天恆集團,又懷上許炎輝的孩子,母憑子歸,再順勢嫁入許家……
妥妥的人生贏家。
但外面的人堅持道:“周小姐,你可以進去做你想做的,卻不可以將許炎輝帶出房間一步。”
周靜淑沉默了幾秒,竟然答應了。
向明黑人問號臉,周靜淑什麽意思?
不會是打算要在這間房就霸王硬上弓,玷汙許炎輝吧?
以周靜淑的變態程度,指不定真乾得出來。
向明有點慌張,腰突然被人戳了一下,是許炎輝。
他瞬間安靜下來。
有腳步聲漸遠而近,壓得木地板輕微地震顫。
似乎有一片黑影籠罩下來,向明聽見周靜淑冷笑一聲。
她俯身拖拽與向明挨得極近的許炎輝,衣料與地板摩擦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
然後是一道刺耳的拉開拉鏈的聲音,這意思是要直奔主題?
向明內心掙扎著,在想應該怎麽做。
“周小姐。”門外似乎來了一個人,聲音陰沉嘶啞,跟被火燎過一般,辨識度很高。
這是長期吸毒的人身體器官衰竭,導致喉嚨發炎引起的沙啞。
來人是鄭奪。
周靜淑動作頓住,站起來打開門。
鄭奪掃了眼地上的兩人,神經質地笑著,跟烏鴉哀鳴巧合地異曲同工。
周靜淑估計也怕他,聲音都打著顫。
“鄭少,這是你爸答應我的。”
向明倏然明白了,原來策劃這場綁架的主推手是鄭玨,難怪剛才的聲音那麽耳熟。
為了兒子,鄭玨還真是不折手段。
鄭奪怪異的聲音響起,像是嘲諷,“你想要許炎輝的精。子?”
“嗯。”
周靜淑冷靜道:“我不確定許炎輝是不是同性戀,所以等會兒取完精。子,之後再拍幾張裸露的照片,這樣比較保險。”
難怪只是拉開許炎輝的拉鏈,原來只是為了取精。子。
許炎輝真是個名副其實的工具人。
保鏢:“鄭少,先生吩咐過,讓你不要輕舉妄動。”
“我知道。”
鄭奪朝向明走近,蹲下來輕撫向明的側臉。
如同被冰冷的蛇滑過,刺喇喇的觸感,向明忽然意識到,鄭奪戴了手套。
他聽見鄭奪歎了一聲,意味不明。
之後,所有的聲音都遠離,周靜淑也不見蹤影。
黑夜降臨,夜風從木門的縫隙灌進來,吹得一旁黃色的隔布獵獵鼓起。
房間裡沒開燈,比墨還濃稠。
向明努力辨別著空氣中許炎輝的呼吸聲,一下一下,很有規律。
他開始懊悔。
不應該聽許炎輝的話將他帶來的,要是槍傷發炎了怎麽辦?
向明的手指微緊,扣住木製地板,起了木屑。
門被推開,依舊沒有亮燈,似乎有人點燃幾盞蠟燭,昏黃的亮光還不如天上的月光。
“看見了嗎?”是鄭玨。
他將手機對準許炎輝,冷笑道:“別報警,你以為在申市報警有用嗎?”
那邊傳來許青雲的聲音,“你想如何?”
“我今天下午就說了,向明和許炎輝,你只能保一個。”
許青雲:“說得好聽,你想保的是鄭家,我許家沒這個本事。”
鄭玨似乎有些感歎:“你大哥許平步過段時間就要高升了,再沒有比你們許家更有本事的了。”
許青雲壓抑著怒火,“我可以同意不再跟鄭家對著乾,你們打算把向明如何?”
不遠處,傳來一聲貓叫,然後是狗的叫聲。
“外面怎麽回事?”鄭玨問。
保鏢回答:“鄭先生,沒什麽事,沒發現任何異常。”
鄭玨這才繼續道:“向明這孩子挺招人喜歡,我會送他出國,一輩子好好待他的。”
“你兒子還真是賊心不死,被向明弄得聲名狼藉,還惦記著呢?”
鄭玨也不惱:“兒女都是債,他喜歡,我就盡我的努力給他。”
電話掛斷。
鄭玨盯著向明看了許久,向明後背發涼,嚴重懷疑鄭玨恨不得將他殺之而後快。
門外傳來鄭奪的聲音:“爸,周局來了。”
鄭玨離開。
向明挑眉,集齊所有惡人,就可以召喚神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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