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炎輝吃了幾天流食,相當眼饞有味道的食物。
特別是向明那一碗餛飩加了一杓辣椒,香油金燦燦地飄在湯面,令人胃口大開。
“明明,你給我吃一口好不好。”
向明皺眉,“可醫生不允許你吃辣椒。”
許炎輝眼巴巴地盯著他碗裡的餛飩看,向明加緊往嘴裡扒,直到碗裡剩最後一個。
趁其不備,許炎輝快速夾出來放嘴裡。
向明大腦一時宕機,捧著許炎輝的臉就吻上去,用舌頭把他叼在齒間的餛飩勾出來。
辣味堪堪只在許炎輝舌尖停留幾秒就被向明搶走了。
向明吃完餛飩,抬頭對上許炎輝幽暗的視線,心頭“咯噔”一下。
這個眼神……不太妙。
月色清朗,許炎輝的眼神比黑夜還要令人沉迷,他摩挲著向明的下巴,一點點地吻上去。
半晌後,許炎輝舔舔嘴角,評價:“嗯……確實有點辣。”
向明被調戲得氣都喘不勻,“分房睡!”
最後還是沒分成,因為林尚把家裡客房的門全鎖了。
向明懷疑他媽被金錢錢徹底洗腦了,不然怎會乾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
好在當晚許炎輝確實什麽都沒做,乖巧地佔據著另一半床鋪。
被子下面,兩人的手交握在一處。
向明感慨:“放到七年前,我要是知道今天能跟你躺在同一張床上,怕是會樂得北都找不著。”
許炎輝很受用,勾唇問:“你就那麽喜歡我?”
向明側頭望著他,“你知道你大學時有全國後援會嗎?”
許炎輝頭上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還有這種東西?
他有個大膽的猜想,“明明,你不會是後援會的人吧?”
畢竟是守了多年的秘密,向明語氣不太自然:“我不僅在後援會,還混了個管理員當。”
現在回想起來覺得中二,不過當初的向明可是真心實意花過錢,才混到管理員的。
也是當上管理員後,向明才知道,原來所謂的全國後援會成員,有好大一部分都是gay……
時日久了,向明才懂,群裡每天發賣萌表情包,頭像粉粉嫩嫩的……多半是gay。
聽說,在gay圈,許炎輝這般荷爾蒙爆棚的長相和身材,簡直是所有人的天菜。
許炎輝倒不意外,“大學期間,確實有好幾個男生跟我表過白。”
想起許炎輝在籃球場上微鼓的手臂線條,修長有力的大長腿,以及性感的汗濕球衣……
向明窒息般的手指縮緊,不自覺撓撓許炎輝的掌心,狀若隨意道:“我怎麽不記得有這種事?”
“估計是怕我會揍人,所以寫表白信的居多,很少有人敢當面表白,也就沒人知道。”
許炎輝遺憾不已:“若是你當初向我表白,我一定會同意的。”
向明哼聲道:“就會馬後炮。”
“要是回到大學,我一定先向你表白。”
許炎輝拉過向明的手,落了一吻在他的手背。
“不過,現在也不晚。”
“我愛你。”
月斜入戶,最好的時刻就是當下。
“哥,你醒了嗎?”
向明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聽見門外的敲門聲。
他爬起來湊到許炎輝耳邊低聲道:“是周靜淑。”
這一大早上就往向明房間跑,聲音還一改往昔的溫柔,看來是提前知道許炎輝也在。
打開門,周靜淑手裡端著兩份早餐,踮著腳往裡看。
“我給你們準備了早餐。”
她奮力往房裡擠,“聽說許總的手受傷了,我還多備了一碗湯。”
許炎輝冷眼看著她,聲音冷漠無情:“心領了。”
然後轉向向明,臉色如同冰雪消融,比春風還暖上三分,“明明,過來幫我換衣服。”
向明抱著手臂看著周靜淑,嘲諷:“送完餐就出去,你不會想看你輝哥換衣服吧?”
周靜淑眼神陰鷙,手掐著盤子,指尖幾乎泛白,良久才憋出一個笑容:“那我先出去了。”
向明幫許炎輝換衣服,嫌棄地看著盤子裡的早餐。
“我懷疑她腦子不太好使。”
許炎輝讚同道:“喜怒全寫在臉上,分明是一副小人模樣,還妄圖裝脾氣好。”
“你爸媽的事多半是她動的手腳。”
交警的調查顯示這是一場意外事故。
向明私下找偵探得出的結果卻天差地別,說是有人破壞了車的零部件才導致車禍。
向天恆和林尚死了,身後將留下一大筆遺產。
向明並非向天家的親生兒子,蘇溫雖是向天恆的血親,卻沒有辦理任何證件,屆時最大的受益人就是向珍珠和向國富。
向國富生性懦弱,有賊心沒賊膽;向珍珠是個毒婦,上梁不正下梁歪,母女一丘之貉,嫌疑很大。
向明攜著許炎輝下樓。
向天恆和林尚對面坐著向珍珠和周靜淑,向珍珠面容帶笑,向天恆和林尚卻愛答不理的。
尤其是向天恆,由於知道這對母女想害自己一家人的命,此時就跟吞了蒼蠅似的,臉色極其難看。
要不是向明囑咐過向天恆,他恐怕就要當場發作。
回想這些年,他費盡心力地給向珍珠一大家子人安排職位,有好的投資也不忘帶上他們,周家人幾乎是賺得盆滿缽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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