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車去公司的路上,鍾遲腦子裡想得最多的是,自己該換家公司了,不然,他將永遠擺脫不了藍家人的擺布和掌控。
藍星海抬頭看著闖進自己休息室的鍾遲,眉頭皺了起來:“你來幹什麽?”
坐在沙發上的藍星海正和身邊坐著的許之奕說著什麽,見鍾遲沒敲門就闖進來了,立刻收了臉上的笑意,神情也冷了下來。
鍾遲自然沒錯過剛才藍星海笑得燦爛的樣子,他沒有一絲失戀後的頹喪和憔悴,反而臉色紅潤,連一點黑眼圈兒也沒有。而藍星海在看到他時,與往常熱切的戀慕完全不同的冷漠態度,讓鍾遲的心裡一窒,浮上一股不舒服。他盯著藍星海,問道:“你要出演《自由的彼岸》?”
“和你有關系嗎?”藍星海睨了他一眼。
鍾遲嗤笑一聲:“就你?能演好程鬱嗎?”
聽到他的話,藍星海終於正視著鍾遲的臉,問道:“我就是毀了這個角色,這部劇,又與你何乾?”
“難道,你來找我就是為了藝術來質問我的?那您可真高尚。”藍星海笑了笑:“但是,我就是要演程鬱,毀在自己手裡,總比喂了狗強。”
“哦,不,不是狗,狗是忠誠的動物,”藍星海直直的盯著鍾遲,一字一句的說道:“應該說,是狼,還是白眼兒狼。”
“藍星海,你別太過分!那明明是我的資源!”
第十七章
鍾遲的話讓許之奕瞬間就怒了,他‘啪’的一聲,把鍾遲指著藍星海的手打開,然後指著鍾遲的鼻子,罵道:“鍾遲,你的無恥可真的是讓人大開眼界,《自由的彼岸》是藍總給星海的,你算是個什麽東西,在這兒叫囂?再說了,你自己做了什麽惡心事兒,需要 我說出來給大家聽聽嗎?哼!說你是白眼兒狼有錯嗎?”
許之奕早就看鍾遲不順眼,之前看到藍星海青了的眼角時更是火大到當時就要找鍾遲算帳,還是藍星海好說歹說將他攔下來,這回這姓鍾的自己送上門兒來,不撿著他的痛處狠狠的踩下去,他許之奕就對不起他!
“鍾遲,你一個農村出來的窮小子,自己怎麽混成這樣兒的,你心裡沒點AC數兒嗎?你說星海拿錢,拿資源侮辱你,那你不要接啊!沒有星海,你現在還在影視城跑龍套呢!星海這麽幫你,可你現在這是幹什麽?又當又立的,你是鬧哪樣兒啊?就你這種沒有良心的品行,真是敗壞華國農民伯伯們的勤勞淳樸名聲。照我看,人們口中的敗類,說的就是你這種鱉孫!”
“姓許的,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輪不到你管!你再多話,我就打爛你的嘴!”
許之奕背景也不差,為了安全更是自小學了些功夫,他聽到鍾遲的話立刻目露鄙視,嘲諷一笑:“藍星海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我管定了,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個吃軟飯的怎麽打爛我的嘴!”
鍾遲所有的痛腳被許之奕挨個兒踩了個遍,又被許之奕冠了個‘軟飯男’的光榮稱號,立刻就炸毛了,紅著眼,揮著拳頭就要往上衝。
鍾遲闖進藍星海的休息室時沒有關門,所以,許之奕一開始出聲兒的時候,音量就大,早就把在公司的許多人都驚動了,只不過,大家一開始還都是躲在各自的休息室裡聽熱鬧,後來一聽要開打了,就有許多存著看熱鬧的心思的人從休息室出來了,不僅如此,許之奕的聲音還把剛從藍星月辦公室出來的李絹給引了過來。
“怎麽了這是?”李絹扒開人群就看見,藍星海的大王、小王助理緊緊的拉著臉色通紅,嘴裡還罵個不停的鍾遲,而藍星海則揪著許之奕的衣袖,正低聲的跟正一臉鄙視和不屑的看著鍾遲的許之奕說著什麽。
聽到李絹的聲音,幾人都扭頭看過來,鍾遲也停下了咒罵,用一雙充血發紅的眼睛看著李絹,吼道:“李姐,藍星海和許之奕兩個賤——”
“你閉嘴!”聽到鍾遲就要說出什麽不得了的話,深知藍星海和許之奕背景的李絹趕忙厲聲打斷了他的話:“我讓你來跟星海道歉,你就是這種態度?!”
她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周圍圍觀的人的臉上的神情,心知鍾遲在圈兒裡圈兒外苦心經營了幾年的溫和有禮,謙遜努力的形象是徹底崩了。她心裡的火氣像是被潑了汽油一樣彪得老高,但礙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她即便有再大的火氣,也得先壓下去,把眼前的這個爛攤子處理好才是首要。
李絹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星海,很抱歉,鍾遲他太不識好歹了,我這就把他帶回去好好教訓,之後再來找你正式道歉。”
第十八章
李絹的話並沒有讓藍星海的神色變上一分,他製止了要出聲兒的許之奕,叫住了拉著鍾遲就要離開的李絹,說道:“李姐,道歉就不用了,你只要讓他以後不要再像這樣騷擾我就可以了。”
李絹還想說些什麽,但藍星海卻突然笑著說道:“這已經是我看在以前的份兒上不追究了的,李姐也不希望我再做些什麽吧?”
藍星海雖然是笑著的,但眼裡的冷意和身上突然迸發出的氣勢,讓李絹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這幾年,藍星海因為鍾遲的關系,對李絹也是尊敬有佳,搞得她都差點兒忘記了,藍星海畢竟是藍氏的公子這件事了。今天發生的這一切,讓她明白,藍星海和鍾遲的關系比她相像得還要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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