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頭頂的暖燈太溫暖,看上去還是有些礙眼。
池照不大高興,戳著手機屏幕,發出輕響,對面那兩個一個也不抬頭多戳了兩下池照就覺得他這樣不對了,人家正正經經請教,他這算是打擾了。
雖然他男朋友給人講解的樣子真的很帥,但是池照本人還沒有享受過。
好吧,專業不對口。
池照坐不住,乾脆站起身去吧台熱牛奶。
徐楠訂的是總統套房級別的單間,吧台和沙發有一面屏風擋著,朦朦朧朧的叫人看不清。
原本和季澤講到關鍵點的鬱沉忽然頓聲,他歉然頷首:“你坐一會,我去看一看他。”
季澤才注意到沒看到池照的身影了,他“噢噢”兩聲,相當乖巧:“鬱老師你去吧。”
正好他自己理解一下,鬱老師這個思路真的很獨到。
池照的眼睛就沒離開過鬱沉他們,不過他只看見了一個鬱沉站起身的虛影。
他看著鬱沉走近,眼睛也不移開鬱沉,嘴唇動了動:“喝牛奶嗎?”
鬱沉站到吧台對面,迎上池照的目光,沒頭沒腦的冒出一句:“馬上就好了。”
池照卻瞬間意會,鬱沉差不多回答完季澤的請教了。
他繃住唇角掩飾笑意,手撐在吧台上,故意“哦”了一聲。
就差沒把“我吃醋了”四個字寫臉上了。
鬱沉微傾了傾身,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深邃的目光落在池照因為抿緊而水潤的唇瓣上。
“過來。”嗓音沉沉。
池照才不會聽他的,隻撐著身子微微傾身,慢悠悠的:“哦。”
全然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
鬱沉發出一聲微不可查的歎息,以及很輕地一句:“壞孩子。”
隨即驟然走到吧台的另一邊,長腿一邁,把池照抵在吧台。
細長的指節扣住人的下巴,微低頭,懲罰似的咬了咬池照的唇角。
不疼,反而麻麻癢癢的。
池照習慣性的仰起脖子,余光裡是鬱沉嘴角捎翹起的弧度,他微微別扭地移開視線。
鬱沉放松了唇上的力道,右手貼著人細長的後頸,指腹來回摩挲,引起懷中人的一陣顫栗。
池照無意識地環在鬱沉脖頸的手慢慢收緊,手背上的青筋凸起,兩個人逐漸貼近,像是嚴絲合縫的儀器。
一切都顯得無比色氣。
這是一個極適合接吻的姿勢,也是池照向來情有獨鍾的姿勢。
兩個人把同樣脆弱的脖頸暴露給對方,炙熱的軀體緊貼時像是完成了一場無聲的獻祭儀式。
情至深處時,池照略微狹長的眼睛微微低垂,向來是冷然的表情裡此刻全然被濕潤和潮意代替。
雙眼迷蒙時池照的眼睛好半天才有了聚焦。
屏風後,露出一道人的身影,那人望著池照,或者說望著正在接吻的兩人隻發愣。
池照的手松了松,慵懶地環著鬱沉的脖頸,咬字不清:“再親一會兒。”
聲色比往日喑啞了不止一點半點,尾音習慣性的上揚,跟長了鉤子似的,撓的人心癢。
色氣到了極點。
鬱沉磨了磨他的唇瓣。
池照早已收回視線,故意踮了踮腳親了親鬱沉的眉眼。
吧台上熱好的牛奶冒著熱氣,蒸騰而上,濕蒙蒙的,這個吻也是。
池照端著牛奶回到外間的時候已經不見季澤的身影了,估計是走了。
他喝了口牛奶,這會兒已經溫溫熱了,饜足地眯了眯眼。
鬱老師果然很適合接吻,和鬱老師接吻真是……尤其的帶感。
一不小心把鬱沉的牛奶喝完的池照默默地又熱了杯牛奶。
次日季澤看見池照和鬱沉都是一臉的局促,大部分時候都是躲開,就算坐在一起也會避開視線。
大概是真被衝擊到了。
上午的時候ST還是照常訓練,他們和HM約的,上午BUG在飛機上,下午到。
上午鬱沉照例去醫院。
訓練倒是平穩進行,就是季澤和整個團隊的配合還是欠佳,完全只能聽於今言的指揮操作。
有點兒畏首畏尾的放不開手腳的感覺,正常,怕犯錯是正常的,但有些時候是真的需要敢打敢拚啊。
特別是對ST這種乾架又莽的戰隊來說,不打架和慫沒區別。
只能說適應起來還是差了一些,但總體效果已經好起來了。
宋應許的狀態調整的很快,老林嘴上罵的狠私下裡卻是幫宋應許聯系了讓讓。
兩個人互相安慰,全是真誠,宋應許哭了一晚上之後,第二天紅著眼睛來的,把大家嚇了一跳,不過狀態是真的調整回來了。
周澄一和於今言也沒有見面就掐了,頂多互相撞一下肩膀豎個中指就埋頭訓練了。
中午下訓之後池照就跑沒影兒了,大家倒是樂呵呵地調侃說“不知道的還以為池崽這是忙著去接女朋友呢”。
只有知情人季澤在心裡默默添了一句:“確實接的不是女朋友,不過是男朋友。”
昨天也是,一下訓大家準備吃飯呢池照就跑出去了,下午訓練的時候才知道人是去接鬱老師去了。
池照在路上不忘和鬱沉打電話:“我在路上了,不要在醫院門口等我,你先進去,我能找到你的,你想吃什麽?”
鬱沉似乎在笑:“某人什麽時候變得像我一樣話多了?我剛買了奶茶,聽你的,在醫院一樓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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