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掛牌的話絕對不缺競價的戰隊,這也是當初鬱沉的經歷,甚至鬱沉在HQ是白乾然後被賣。
HQ這種純商業戰隊真沒什麽好說的。
眾人聽了徐楠的話倒是能夠理解月亮的狀態不好了,兢兢業業的付出兩三年,結果人家私底下找好了替補,隨時準備把你賣了,誰知道了不寒心啊。
看完整場比賽,明眼人都看的出來,SUN確實稱得上是天才選手,但比起月亮來,還是欠缺太多。
老林沉默半晌,敲了敲桌案,很嚴肅:“但是……不排除HQ這是混淆視聽的做法,他們戰隊不是沒玩過這種陰的。”
確實,前兩年抗壓訓練事件之後,HQ買了很多替補來用來自家抗壓,打的好的替補就上首發,混淆對手視聽,在生死局從來不用替補,就是打亂對手的部署。
三號和四號是Group2的兩場比賽,就目前來說和ST的關系要少一些,但如果ST進決賽,總決賽的對手又要從Group2裡出,還是要關注。
老林仍舊讓賽訓組關注著這兩場比賽,等和HQ的比賽結束之後再進行分析。
距離八號的比賽還有一個周的時間。
看完HQ和AEG的比賽就已經是凌晨兩點過了,老林今晚還要具體安排部署,很快就放人了。
放人之前鬱沉喊住了眾人,池照沒有動,他坐在鬱沉旁邊,鬱沉站在他身旁。
池照垂眼,盯著鬱沉搭著桌案的右手發呆,直到鬱沉說完才緩緩回神,他沒聽清鬱沉剛剛說了什麽?
又是死寂一般的沉默與安靜。
近來ST常有這種沉默,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太突然了,所有人都需要緩衝的時間。
老林先反應過來:“你小子……也太不放心季澤了吧,打HQ還是沒問題的,著什麽急打封閉啊,我不同意啊。”
“就是啊,鬱老師也太不相信我們了,還沒到那個時候呢,總決賽才是鬱老師你大殺四方的時候,還是聽醫生的……”周澄一話說的哽咽,卻仍嬉皮笑臉。
“很嚴重嗎?不著急的……這個賽季不行還有下個賽季啊……手是一輩子的事啊……”
池照的聲音還是沙啞的:“沒有下個賽季了……”
鬱沉明年就二十四歲了,他已經不再年輕了,不能再自欺欺人了,大家都清楚。
這可能是最接近的一次了,下一次……不知道還有沒有下一次。
於今言是最後出聲的:“打封閉吧,但我不太讚同鬱老師說的,讓季澤先上場頂不住了再輪換對鬱老師來說壓力太大了……讓鬱老師先上場吧。”
不論是先上場還是後上場,壓力都是均等的,只是鬱沉先上場的話,先進賽點的概率確實大一些。
周澄一還是不同意,他死死盯著於今言:“你說什麽鬼話!打封閉是有風險的,而且打完封閉之後又進行高強度的活動,你是不想鬱老師要他的手是吧?”
整個隊伍產生分歧,季澤一句話也沒說,這個時候他不停地懊悔自己的實力不夠,不能為整個隊伍分擔。
老林聽著隊員們的爭吵,都沒錯,有為了集體利益,有為了隊友,都沒錯。
他罵不了任何人。
這不是比賽,沒有勝負。
這是生活,是屬於個人的選擇,可以干涉,但不能替人決定。
老林咬咬牙:“再想想吧,先回去吧,我再想想。”
老林這麽一個大老爺們還是選擇了退縮,他做不出抉擇。
在風險面前,只有未知。
池照悶不吭聲地跟在鬱沉身後進了房間,他躺在鬱沉的,被溫暖又潮濕的木香包圍。
他闔著眼,手拍了拍身旁:“先睡吧。”
鬱沉依言。
兩個人又是蜷縮的小蝦米,池照不讓鬱沉抱他,也怕壓著鬱沉的手。
這個姿勢不舒服,池照翻了翻身,面對著鬱沉,主動抱住鬱沉。
他安心地蹭了蹭,內心的焦躁不安消散了大半,最後打了個哈欠,吐字不清。
“你要是去做封閉,別瞞著我,帶著我一起。”
鬱沉低頭親了親人的發頂,感受到池照抱的更緊了些,頓了頓:“好。”
他沒想瞞著池照。
他不得不承認他是有些強,或者說有些固執,從前或許是想在退役之前為自己的生涯劃上一個圓滿的句號,但現在還多了一個原因。
他真的很想和池照選手一起拿一個冠軍,希望在他離開職業賽場之前,能和他的戀人捧起最高榮譽。
至於風險,年初做手術時主治醫師在手術前還告訴他手術有殘疾的風險。
他信風險,很清楚,所以不會冒險,疼一疼還是能熬過去的。
鬱沉沒有回抱池照,他維持著低頭的動作,只是又親了親池照。
池照怕癢的縮了縮,但並不把人推開:“睡覺了,打完比賽再鬧……”
池照選手完全不知道他這話說的有多乖。
鬱沉失笑地貼了貼池照的臉,熱氣噴灑:“你說的啊。”
池照眼睛都睜不開了,上床了就睡覺啊,任由鬱沉和他貼貼,他睡他的。
訓練照常進行,每天早上起來池照都會在飯前給小姑娘打電話。
一個月不見,小姑娘就胖了一圈,視頻電話的時候雙下巴都要懟到鏡頭了,乖的不行。
小姑娘穿的蠻厚實的,進十一月了,渝市確實冷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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