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照眼神飄忽了一下,但並沒有慌亂.了。
打個電話而已,鬱沉又沒有叫他寶貝。
【好兄弟之間的把戲罷了,不吃飯也要來叫吃飯, ST的感情真的好好,感天動地一輩子。】
話說的挺好的,就是這話聽著怪假的。
【以前不都是直接端飯上來一起吃嗎鬱老師你變了、打電話什麽的也就那樣吧,不過崽你真的笑的可不值錢。】
兩個人的CP粉數量一直呈增長趨勢.了,但不知道為什麽,兩個人最近的互動越多cp粉磕的越少。
池照沒關注那些,只是發現最近誇他和鬱沉關系好的彈幕多了不少。
但他總覺得哪裡怪怪的、池照選手不作他想,關直播關電腦下樓。
吃過晚飯之後池照陪小姑娘做作業,輔導小姑娘做完作業之後池照少有的沒有直接而是旁敲側擊。
“今天認識的阿姨感覺怎麽樣?玩的開心嗎?”
池晚小朋友低頭畫畫,也沒空抬頭。
“隋阿姨很好,還教我畫畫。”
池照並不想用托付之類的話,他沉默了好幾秒只是安靜地看著池晚畫畫。
他摸摸小姑娘的腦袋:“那讓隋阿姨來照顧你一段時間,一段時間……”
池晚抬起頭,八歲的小姑娘眼睛濕漉漉的,卻努力不讓淚珠子落下來。
池照的心跟著刺痛了一下。
“哥哥不會不要我的,對吧只是讓隋阿姨暫時照顧我……小晚都ok的啊。”
小姑娘話說的俏皮,聲音裡卻帶著明顯的哭腔,池照喉嚨哽了哽。
“相信哥哥,到時候放假了讓姨姨帶你來看哥哥比賽,小晚還可以天天和哥哥視頻。”
小姑娘丟開手裡的畫筆,兩隻小手握著池照的一隻手,童聲稚稚。
“我相信哥哥。”
小姑娘的手暖暖的,池照的心也軟的一塌糊塗。
不論是比賽還是家人,許下的承諾就不會違背。
不是“不能”,而是“不會”。
池照選手牽著小姑娘上樓的時候才看到鬱沉站在樓梯口的位置。
鬱沉站在那裡、並沒有倚靠著什麽、只是低首翻看著一本雜志。
池照愣了一下、眼睛裡的情緒也跟著跑了出去,小姑娘也看見了、歡快地喊“哥哥”。
鬱沉抬眼,同時在上樓的時候池照抓了下鬱沉的手腕。
他一隻手握不住、乾脆虛滑下去,牽住鬱沉。
照顧小晚的事終於有了著落,九號下午ST眾人推著行李箱上大巴往機場去。
徐經理還迷信地算了黃歷,因為黃歷說今天不宜出行還擔心了好一陣。
所幸一直到檢票登機一切都順利無事發生,小姑娘今天上學,不能跟著來機場。
早上的時候還不哭不鬧、一上大巴池照就收到池晚班主任的問候.問小姑娘最近有沒有不開心。
一直到上飛機池照心裡都不太舒服,池照旁邊是鬱沉,鬱沉在飛機起飛後就遞了個眼罩過來。
池照還想說什麽鬱沉又從衣服裡摸出一對黑色的耳塞,池照選手動了動唇,默默接過了。
鬱隊真他媽貼心,失策了。
池照戴著眼罩、眼罩籠住視線裡所有的光。
他耷拉著眼皮,緩慢地打了兩個哈欠之後,熟稔地把頭靠到鬱沉肩上。
過了會兒很輕地動了動,像是在找一個舒服的姿勢,鬱沉似乎並不驚訝,甚至還抬手扶了扶池照的腦袋。
這一幕落到坐在他們倆後面的徐楠眼中,他瞪大眼,又反覆揉了揉眼睛,滿臉的“我不懂但我大為震憾。”
徐楠作為戰隊經理不是沒見過有些戰隊為了宣傳運營圈錢賣隊友cp的。
他不是沒這個想法,但大老板不讓.了,他也不敢,也就隻敢運作一下“社會主義兄弟情”,做全聯盟裡的一股清流。
但他前面這兩位怎麽也不像……兄弟情啊。
真正的兄弟情不應該是像隔壁yan一樣一把推開嗎
徐經理受到了衝擊.需要緩緩。
經理負責選手的所有日常生活、基本上除了比賽的事都要管。
徐經理沒想到他就緩了十分鍾沒關注自家這群向來省心的選手、結果不到十分鍾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了。
徐楠雖然平時扣扣搜搜的、但在衣食住行上是真沒虧待選手。
飛機坐的都是頭等艙,連洗手間都不小,打架的空間還正合適。
空乘這會兒已經把看熱鬧的乘客招呼回去了,徐楠站在洗手間門口,沒忍住拍了一下其中一人咬牙切齒:“活該!”
空乘小姐姐傻眼了、連忙呼叫同事,她叫的是主事的人不是打群架的人啊。
池照是在這種情況下被吵醒的,耳邊是鬱沉和一道女音的交談聲。
池照摘了眼罩,光線刺激地他睜不開眼,鬱沉又不知從哪兒拿出一頂黑色鴨舌帽蓋在他頭頂。
鬱做了個手勢沉停下和乘務的對話,溫聲道“小song和陳景在洗手間起了衝突……”
池照蹭得坐直了身子,目光如刀:“在哪兒?”
陳景被禁賽的那一年並不好過,AEG答應給他的錢他很快就揮霍一空了。
他確實吝嗇,因為他把他所有的錢都用於賭博了,去到GDB也是無奈之舉。
他在ST時銬貝的視頻並不多,但他要從GDB那兒謀取利益,就不得哄騙著GD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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