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是四年前池照終於翻到了有關ST。
也是鬱沉前兩年裡少有的發了照片的微博。
拍的是ST基地門見,鬱沉的文字裡可以明顯感覺到他語氣的變化。
【ST.silent:新開始,今天不罵人。】
池照看著看著莫名有些鼻子發酸。
兩年,鬱沉花了兩年,他職業生涯的三分之一的時間,最後走到了ST。
“還不睡覺”鬱沉打完電話從陽台進來的時候地池照剛翻到鬱沉進入ST。
他有些慌亂地把手機塞進被窩裡,隻敢和鬱沉對視一眼就低頭埋進被子裡。
鬱沉注意到池照的動作,大概猜到池照在做什麽。
他也不怕被池照翻到早年的黑歷史,只是那些事情都太久遠了,他怕池照翻到天亮都翻不完。
“如果你想知道什麽,本人就在你面前,為什麽還要舍近求遠呢?”
鬱沉關了燈,留了床頭的一豆暖光。
池照悶了會兒,把被子往下拉了拉,他喘了口氣。
換作平時他就直接問了,但詢問這種不美好的過往難免有揭人傷疤的嫌疑。
他望著那一豆燈光,眨了眨眼:“你不也沒問我?”
鬱沉失笑,他沒問確實有和池照同樣的想法,但更重要的是,他以為池照會先來問的。
池照小朋友總是還有好奇心的了。
他笑完,關了床頭的台燈上床,他的話音帶笑:“那你現在要問我嗎?”
池照在黑暗裡搖搖頭,又想怎來鬱沉看不見:“不問。”
他不用問鬱沉,他自己有眼睛,會看,會分辨是非。
盡管鬱沉表現得很淡然,他還是不想問,過去不好的記憶就讓它埋葬在記憶裡。
你自己可以去那座墳前上香,卻不能叫上別人一起。
鬱沉似乎歎了口氣,池照很仔細地聽,過了好一會兒才聽見鬱沉的聲音:“我也沒準備告訴你。”
池照不信,他翻了個身,知道鬱沉在逗他,他很乾脆地重複了三遍:“不間不問不問。”
鬱沉的語氣就很順著他:“不問就不問,某人不要半夜窩在被窩裡玩手機就好。”
池照不不習慣早睡,頭兩天不太適應的時候半夜窩在被窩裡放鬱沉直播回放的視頻,結果被鬱沉逮到了。
池照聞言直接捂住耳朵,選擇閉嘴。
鬱沉現在也會欺負人了,於是半夜睡不著的池照用意念強撐著沒有玩手機。
但他也玩不進去,滿腦子都是今天和鬱沉聊的。
他在想鬱沉在AEG那半年經歷了什麽,還有鬱沉是怎麽轉會到HQ的,他簽到ST的時候有查過合同。
簽約的最短期限都是一年,而ST的違約金都是5倍簽約費。
鬱沉轉會HQ幫忙支付了違約金嗎鬱沉為什麽只在HQ待了半年就轉會了還有ST……
各種各樣的問題疑惑纏繞在他心頭,他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睡著的,迷迷糊糊裡池照做了個夢。
池照夢到他和鬱沉告白,然後鬱沉答應了,再然後池照就睡醒了。
他還有點兒分不清夢和現實,偏頭看,鬱沉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躺在那裡,已經不見鬱沉的身影。
池照在被窩裡摸索了一下手機,昨晚沒給手機充電,這會兒手機電量已經所剩無幾。
他看了眼時間,居然才七點過,戰隊群裡有徐經理發的信息。
池照解開鎖屏去看,他掃了眼頓時坐起身。
“明天上午八點出發拍雜志,聯盟說要拍出咱們渝城的特色還要有夏天的味道,地點定在嘉陵江,不用帶別的,把人帶上就行。”
時間昨晚2359分,那個點他們還在訓練,訓練完他和鬱隊又先回來了,池照根本就沒點開微信。
他給手機充上電,然後下床洗漱,剛穿上鞋就聽見門外的動靜。
他抬了抬眼。
哦,是鬱沉給他送早飯來了,他進浴室洗漱,等吃過早飯下樓正好八點,樓下宋店許和周澄一哈欠連天,就差沒把“沒睡醒”三個字寫在臉上。
徐楠正慢條斯理地吃著早飯,見池照和鬱沉下樓.拍了拍手:“人都到齊了吧?咱們這也算是一次團建了,趕緊出發吧、看你們一個二個憔悴的。”
半天算什麽團建?明明就是打工人早起上班。
今天天氣有些陰沉,上車前工作人員準備了傘,還嘀咕著說不會要下雨吧。
大家坐的戰隊的私家車,大巴太顯眼了,結果車開到半途,窗外就有雨滴開始奏樂了。
周澄一打了兩個哈欠,直想罵人:“經理你不看天氣預報的嗎?現在打道回府我還能睡,前提是明天別又讓早起拍。”
老林作為教練要拍一張合照,他也覺得折騰:“要不找個室內泳池應付一下?”
室內泳池?怎麽拍?拍選手游泳?這哪裡夏天了?
池照心中警鈴大作,他硬邦邦地出聲:“雨天也能拍。”
就是撐把傘的事兒,池照的提議瞬間被徐經理采納:“行行行、就拍雨天,咱們是甲方咱們說了算。”
徐楠本人也不想折騰,早起也影響選手下午訓練的狀態,臨近第二輪,他也知道比賽的要緊。
冒雨拍雜志什麽的,聽起來似乎有些壯烈,結果一下車,一個個就跟脫韁的野馬似的。
工作人員的傘都還沒遞出去,幾個人就奔到雨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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