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的嗓音很稚嫩,配上他說得話是天然的惡魔。
徐庭旭吸了一大口煙,望著遠方正在踢球的小孩兒,伸出手用力按著小孩的腦袋,十指逐漸收攏,直到小孩喊疼,“很好。”
……
安雲這幾天接兒子放學,江陶的衣服總是莫名其妙變得很髒,她問江陶,江陶隻說不小心弄髒的,眼神奇奇怪怪。
她觀察了會兒,沒怎麽在意,喊著江陶來做功課。
江陶的功課是越來越差,課堂小考都能夠不及格,安雲氣得要死。
“你哥哥像你小時候作業從來不看著他寫作業,回回考試第一,你倒好,我守著你,你都能寫錯!”
這樣的話安雲這陣子經常說,江言清的功課確實從來不用她操勞。
她這個小兒子出生的時候,時運不濟家裡遭受了變故,大兒子被一個男人給毀了,她把所有希望寄托在小兒子身上,小兒子將來出息了就能夠給小三和那個渣男看,幫她出一回惡氣!
安雲頭疼地點著她江陶的頭,她這小兒子更小的時候明明聰明得很,什麽都一學就通,現在反而像個榆木腦袋怎麽教都不會,安雲急得很。
一著急,罵得更加過分。
“蠢得要死,這道題一看就是錯的,你還打√,到底有沒有聽課?你哥哥這麽聰明,我怎麽生了你這麽蠢的!”
江陶忽然把筆一扔,嘴巴繃得很緊,瞪了眼安雲,“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喊哥哥,那你為什麽不去教他?就因為他死了?”
“書上說,死了就不在了,以後再也見不到了,那他死得好,死得非常好,我巴不得他早點死掉,或者你也死掉,我也不用被你催著寫作業了!”
安雲僵在凳子上,不敢置信這是她兒子說出來的話,她狠狠甩了江陶一巴掌。
瞬間,客廳裡充斥著孩子的嚎啕大哭,“我討厭你,你跟哥哥一塊死!一塊死!這裡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這晚後,母子倆之間的關系變得異常緊張,江陶脾氣很強,安雲不哄他,絕對不會向人低頭。
為了不影響江陶學習,安雲放下身段去哄他,可還是遭到了江陶的白眼。
日子持續了一個月,安雲發現江陶有了厭學心理,總也不願意去學校。
問他為什麽討厭上學,江陶又不肯說,作業寫得越來越亂,成績也是越來越差,要零花錢卻越來越頻繁。
安雲為了摸清楚狀況,時長去學校裡轉,也沒發現什麽,直到有一次她趁機混進了教學樓,發現江陶被他們班上的男同學拖到廁所裡。
她覺得不對勁跟了上去,發現許多小孩圍在廁所門口堵著不讓人進。
安雲撥開人群,發現這群小孩抓著江陶直接扇了他一巴掌,又踹了他的小腹,把他的頭按在洗水池裡。
“昨天讓你幫我抄作業,你為什麽沒抄?”
“就是啊江陶,我的作業你也沒寫,上回作業你寫錯了七個,害得我被媽媽罵了一頓,你說你該不該打?”
安寧發了瘋地衝過去,把江陶緊緊護在背後,“叫你們班主任來!喊你們家長來!敢這麽欺負我兒子!”
安寧抱著江陶去找了教導主任,教導主任出差去了,她又去找了校長,校長也說出差去了。
她哭喊著在江陶班主任辦公室門口不肯離去。
班主任扶她起來,很是無奈地道:“我會找他們孩子家長溝通,您先起來。”
在學校鬧了很久,他們回到家,江陶才哭著告訴她:“他們說是你害死了哥哥,說我是殺人犯的兒子,我得受到懲罰!他們欺負我,要我不能告訴你,否則會打死我!”
安寧什麽也沒說,抱著江陶沉默了很久。
這天晚上,徐庭旭填了信息進了小區,在江言清家樓下抽了一晚上的煙,聽著樓上小孩的嚎啕大哭。
第二天清晨,徐庭旭滅了煙,看著那婦人憔悴的臉頰,露出了許久來第一個笑。
作者有話說:
明天依舊是零點更~~
第34章
徐庭旭的報復並沒有完, 還在持續著。
安寧向學校請了假,讓江陶呆在家裡頭,她天天去學校一呆就是一整天, 要求學校給個說法還她兒子公道。
一連去了好幾天,學校松了口會妥善處理這件事。
安寧早就對學校的態度非常不滿, 當然不會輕易妥協, 持續鬧著。
班主任被折騰煩了,對安寧道:“我理解你的心思,在廁所欺負的那幾位小朋友家長不簡單,他們願意給你一點經濟補償是最好的了,你還想要什麽賠償?”
態度略微敷衍,安寧指著班主任的鼻子罵:“我兒子以前學習成績可好了,現在成績差勁的要命,就是被這群學生給害得, 身心都遭受損害,光賠償有用?我給你們那麽多錢, 你們是怎麽管理學生的?!”
班主任頭疼地道:“那您還想怎麽樣?我已經代表小朋友和小朋友的家長給你道過歉了,也賠償了錢。”
見安寧一臉不忿, 班主任回憶起校長說過的話,轉了個彎, “那群小朋友家長不是一般人, 你也都不過他們。再說了, 小朋友小打小鬧很正常,你要實在不放心, 可以幫他辦理轉學。”
這所學校是當地的貴族學校, 安寧為了他兒子上一個好學校, 托了不少關系花了很多錢才弄進去了他們年紀的重點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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