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她背後的金主?你知道她做過陪酒女?”
“還是說, 你和他一樣的,她是酒吧公主, 你是少爺?”
“看著就像。”
茉莉的緋聞影響很大,人們根據有限線索追查出茉莉在沒出道前做過陪酒女。
事實上茉莉的確當過一段時間, 那陣子茉莉家庭困難, 她要養活一家子老小, 逼不得已去酒吧賺快錢,但她的錢是乾淨的, 憑著自己的銷售能力賣酒養活一家子又有什麽錯?
後來被人看重拍了廣告正式踏入圈子。
凡是和茉莉沾邊的人都被一眾網友扒個底朝天, 茉莉出事那麽久, 圈裡的其他朋友沒有一個敢站出來, 唯有江言清擋在茉莉身前,卻也被隨意猜測。
“請回答。”
“不回答是在默認?”
“有網民反應,她在酒吧有個男性朋友,一晚上陪著她接客,這個人是你?”
“茉莉小姐的腿型不直,是否因為接客太多的緣故?”
這一刻,江言清仿佛回到了兩年前,他無助茫然地面對眾多媒體,說著類似話語。
“你有什麽證據證明照片上的人不是你?”
“她是你的親生母親,所以對你的了解很足夠,她發過誓是真話,你能發誓嗎?”
……
一模一樣的嘴臉攻擊著江言清,他扯出一抹冷笑。
這笑容與他外形氣質十分不符,他從來與人說話輕聲溫和,長著張溫潤的臉,現在所有的鋒芒都顯露。
“你真能編故事。”江言清的聲線依然溫和,話語帶著刺。
“有記者證?哪家公司?圍堵一個弱女子,在她身上用最惡心的話語揣測很偉大?”
他瘦弱的肩膀為茉莉撐住一片天,也為自己的過去撐出一道愈合的路。
深呼吸一口氣,把埋在心裡最濃重的怨懟通通發泄。
江言清冷眼面對鏡頭,不急不躁地譏諷,“我希望你的女兒或者妻子,同樣也被人說一次,你女兒的臉p成各種姿勢被人貼在網上意/淫,你的老婆被人一天到晚盯著凹凸的身材看,最好你也被加入進去,看看你那的大小。”
狗仔們怔楞在原地,他們以同樣的方法迫害了十多位明星藝人,沒有任何一位藝人能在鏡頭面前說得直言不諱。
江言清停頓一秒喘口氣,接著補上,“被一眾人圍觀後,我再來采訪你,你老婆身材真好,天天撫摸的滋味如何?看著你女兒和別的人躺在一張床上,是否會有反應?你對此有什麽看法?”
抨擊的狗仔此刻鴉雀無聲,閃光燈拚命照耀在江言清的臉頰上,上一回照得他睜不看是眼是在兩年前,蒼白無力機器地解釋和現在堅韌強勢地辯駁是兩個人。
恍惚間,江言清和過去的自己重疊,他依舊是那個發著高燒被推到媒體面前面容憔悴的江言清,但又不是那個軟弱無力的江言清。
他有了足夠的底氣面對外界的所有風雨。
牽起茉莉的手,江言清輕聲問:“我們去警局報案?”
茉莉摘了墨鏡,她兩眼都是淚花,不顧形象地抱住江言清用力點頭。
兩人緊握著手往前走,狗仔被江言清懟了一通,厚著臉皮一直圍堵著,但沒再說任何汙蔑他們的話。
再這樣下去,圍觀的人只會越來越多,江言清得照顧茉莉的情緒,緊緊把他護在身後,他們行走困難。
徐庭旭早就坐回了車裡,開著他的豪車猛地向狗仔衝了過去,對著江言清大喊:“快從那邊的小路跑!”
兩人立即會意,往徐庭旭說得方向跑。
葉雨恩的小區門有一條隻供兩個人走的巷子,狗仔相互撕扯著追過去。
徐庭旭先一步衝了過去,用自己的身體堵在巷子入口。
那年江言清頂著所有人的猜忌,孤身一人抵抗著全世界,而他毫不知情,甚至因為自己的疏忽害得江言清受到傷害。
如果可以他希望用他的全部去彌補,但他知道這世界沒有時光倒流,他唯一能做得,是不再複製傷害。
狗仔數量太多了,徐庭旭挺不了幾分鍾被推到在地,所有人踩著他的身體湧進去,他的右手小拇指因落地姿勢不當,折成一個恐怖的弧度。
他再次爬起時,狼狽得仿佛從泥地裡滾上一遭,忍著手指的劇痛打電話,“我一會兒發一篇稿子,務必全網傳播。”
江言清的話並沒有警醒貪得無厭的他,狗仔追不上兩人為了搶佔絕對關注度,再次添油加醋控訴兩人逃避網絡流言而出逃。
他們不怕起訴,這類事件取證難,打官司也難,頂多賠償金額或者道歉,時間長不說,等真的打贏了官司,藝人早涼了。
狗仔的目的很簡單,給錢閉嘴,不給錢他們賺了新的流量也是錢,換個詞更好的理解,敲詐勒索。
可惜在他們發通稿之前,徐庭旭親手寫的通告早就通過他的人脈全網發送。
【女神茉莉遭到狗仔圍堵,強逼茉莉承認網上不實報道,新晉演員江言清替茉莉解圍慘遭同樣待遇。究竟是什麽讓這群狗仔欺負一個無辜女性捏造黃謠?】
下方附視頻鏈接完美還原當時情景。
由於是全網發送,時間點恰巧在中午休息時間,視頻的點擊量迅速飆升。
緊跟著一名親生經歷黃謠的女性在微博公開發言,控訴著男性群體對弱勢女性的下流詞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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