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角色像是互換了,徐庭旭追著他跑,能夠體會到徐庭旭那些年的感受,仿佛周圍飛著煩人的蒼蠅,甩不掉。
徐庭旭抿著唇,因江言清的話臉白了些,他這段時日精神狀態不佳,整個人憔悴了不少,仍舊想著他們能夠回到當初,“言清,我真的錯了,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江言清忽而冷笑,他先是從上至下看了眼徐庭旭,接著轉身重重把門關上。
他在裡面氣得不知道要怎麽發泄,實在忍不住又打開了門,“你說你錯了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的意思是你還想和我在一起?”
徐庭旭望著江言清,他明顯察覺出江言清的怒火,有點慌。
江言清深呼吸好幾口氣,才把內心的火氣降了幾分,“你想和我在一起,是想我繼續當你的玩物,還是某個人的替身。徐庭旭你還要臉嗎?”
徐庭旭無措地解釋,“我和紀錦沒有關系,我也沒有把你當做什麽玩物。”
“你沒有把我當做玩物?那你把我當成什麽。”
徐庭旭哽住,他們在一起的五年,徐庭旭一直憋著一股氣,氣他們在一起是江言清欺騙了他,高傲的不肯低頭,也不願意與江言清溝通,從沒有考慮自己為什麽會產生這些情緒的原因,理所當然忽視了江言清。
徐庭旭回答不上,倒像是坐實了江言清說得“玩物”。
“我不懂你為什麽還能糾纏著我不放。”
“徐庭旭,我累了,在一起的五年是我追著你屁股後面走,後來我消失一年,我聽聞其他人說我死了,你或許心裡有愧想著補償,但不用了,我現在沒了你過得很好。”
徐庭旭心裡的害怕不安逐漸擴大,他過去做得那些混帳事江言清氣他是正常的,如果連生氣也沒有了,就真的完了。
“沒關系,現在換我來。”徐庭旭舔著唇,不安地道。
江言清閉上眼再睜開,他真的不想再反覆提起過去,那道傷口好不容易能夠愈合,偏徐庭旭一次次地撕扯開,“徐庭旭你還是不懂,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像是再坐牢。”
能夠和徐庭旭在一起五年,忍受五年,是因為喜歡是因為愛,而他現在不想和徐庭旭重歸於好也是因為不愛了。
“你說你從來沒有把我當成玩物過,但你的態度清楚的告訴我,你就是。”
“你的朋友們對我不夠尊重,你在或不在都看不起我,用語言侮辱我諷刺我,如果你在乎過,他們能這麽對待我?”
戀人朋友的態度,足夠說明戀人對另一半的重視度,徐庭旭在他朋友圈子中的地位舉足輕重,江言清不相信徐庭旭沒有察覺到。
徐庭旭被說得啞口無言,反而稱得江言清愈加堅決。
“徐庭旭,你所說的在一起,太廉價了。”
說完最後一句話,江言清關上門撥打物業電話,把人趕出去。
物業趕到後,發現徐庭旭是這裡的業主,且就在對門為難得很,只能做些調解工作。
好在徐庭旭沒說什麽,走到樓下坐上了車,在車子裡發呆。
他在對門買的房子東西沒搬進去,怕驚動江言清,腦子裡反覆鞭打著江言清對他說過的話。
徐家人避免不了社交,江言清不喜歡社交也不樂意拍人馬屁,上流社會的鄙視鏈鐵打不動的存在著,江言清被看不起徐庭旭是有預料到的,卻不深刻。
那時的他鬧著別扭,認為江言清跟他在一起是為了錢,對江言清想關心又克制著,把他帶去朋友那兒就丟在了一邊。
那群人都是人精,慣會看人顏色下菜,江言清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受了不知道多少的委屈。
徐庭旭點了一根煙抽著,抽完發動車子,訂了機票趕了回去。
凌晨的R市,徐庭旭換了一身衣服,把他一年多未曾聯系的狐朋狗友全都召集在機場。
那群狐朋狗友家裡生意多半靠著徐庭旭,即便凌晨被徐庭旭喊來也不能違抗,一堆人穿著睡衣打著哈欠到機場。
深更半夜這群人圍在一起瞅見徐庭旭臉色不佳,胡亂猜測著一定是有人惹著他了。
“徐哥怎麽了?是叫兄弟我們打架?打誰?”
“誰敢惹徐哥,我打爆他的狗牙!”
徐庭旭沒吱聲,領著他們坐上了包機。
在飛機上,徐庭旭爭分奪秒地處理公司的事務,他很累卻不想休息,摸著有點發燙的額頭,吞了一顆退燒藥。
接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進入了江言清所在的小區,到了江言清住的門前。
“徐哥,就這間是吧!看我不把門給他踹掉!”
徐庭旭蔑了他一眼,“道歉。”
狐朋狗友:“??”
“對著門,道歉。”
一群人僵著不動。
徐庭旭也不看他,他手裡捏著這群人的家族生意,遲早會聽他的。
知曉這群人在想些什麽,徐庭旭一個個點著名問候過去。
“我記得你每次見江言清嘴巴都不乾淨,有沒有這回事?”
“還有你,趁著我不在,對他的家境進行侮辱。”
“你還想背著我私下聯系他。”
他的朋友們多少聽說了徐庭旭因為江言清的死經常做出點不正常的事,但在不知道是誰的家門口翻舊帳,著實太詭異了。
“徐哥,我在嫂子墳墓前下跪道歉,您看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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