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經楊不相信他媽的話,江言清要真是心懷不軌的人,早就賴上了他,所以他多番打聽徐庭旭的住址再找到他的公司,希望徐庭旭能夠幫忙找人。
真相是什麽已經不重要,現在最要緊的是找到江言清,治好他的病,他渴望徐庭旭的幫助。
但徐庭旭並不覺得。
濯經楊的所有舉動,放在徐庭旭眼中,是赤/裸/裸的挑釁。
“我對他怎麽樣,關你什麽事。”徐庭旭手中的煙沒抽幾口一根到底,他開了煙盒再抽了一根,打火機扔在桌上,朝著濯經楊吐氣,冷嘲著,“怎麽,你想從我手裡把他買走?”
那副姿態把江言清比作成可供人明碼標價的貨物。
濯經楊捏著拳頭,指骨間悶哼的響,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不虞,“行,你出個價。”
回答濯經楊的是徐庭旭滅了手中的煙,幾步上前拎起濯經楊的衣領按在牆上,“你特麽的再放一個屁試試。”
濯經楊盯著徐庭旭的眼睛,驟而笑了,“你其實很在乎他,在乎到不敢承認。”否則真把江言清當成一件貨物成買賣時,又反悔發怒。
“徐庭旭,你有錢有權,但你是個膽小鬼。”
濯經楊走後,徐庭旭把自己重新摔進了轉移中,翻開煙盒抽出一支煙,卻怎麽也找不著打火機。
外頭的秘書室兵荒馬亂,眾人收拾著被濯經楊撞倒的飲水機,忽然瞧見他們的總裁一股腦把桌面上的東西全都揮在地上。
文件、玻璃碎片、被水浸濕的紙、橫在過道的電腦屏,辦公室亂成一鍋粥,徐庭旭的暴怒還在繼續。
頓時,整一層樓鴉雀無聲。
隔了有一個小時,徐庭旭叫人。
新提拔上來的秘書,抖著身子敲響徐庭旭的辦公室,“徐、徐總。”
徐庭旭陰沉著雙眼,盯著新秘書。
他不想承認被濯經楊的一句話給影響到,當年那個晚上,如果江言清是不知情的,那麽他們這五年……
徐庭旭手指微不可查顫抖著,他掩飾著點了一根煙,“幫我查一件事。”
作者有話說:
第24章
江言清回了趟奶奶家,他蹲守了好幾天在他母親家附近,期間趁著母親出門把弟弟留在家裡敲門進去,找了許久沒找著母親藏匿的錄像帶,想了想母親很有可能把錄像帶放在了奶奶家。
母親在小時候告訴過他,和父親結婚後他們住過一段時間奶奶家,怕錢不安全,藏在奶奶家牆角下。
這個習慣母親大約沒改過,他準備試著去看看,把錄像帶取回去。
奶奶家住在附近縣區的鄉下,去一趟花費三個多小時的車程,江言清到的時候胃裡頭一直泛著惡心,走到路邊乾嘔一陣,隔了好久才緩過來。
他不常回去,因為母親的關系他和奶奶一家相處得不融洽。
走了半小時的路,總算到達,家中沒有人,江言清在附近牆院腳下磚頭處,發現了包裹著一層層塑料包裝袋的錄像帶。
上面寫著當天晚上的日子,應該是那天發生事的全過程。
江言清呆呆地看了一陣,起身時頭暈目眩,他最近低血糖厲害,又吃不下東西,渾渾噩噩,像個行屍走肉。
要回去時,奶奶串門回來時發現了他。
江言清站在紅磚砌成牆,靜靜等著奶奶的冷眼。
意外的,奶奶很熱情的迎接了他,做了一桌子好菜。
初春的尾巴還帶著涼意,江言清坐在屋子裡他正前方迎著風,卻覺得暖和。
或許是人老了,又或許是爺爺的死對一位年邁的婦人來說太痛了,以前冷眼待他的奶奶看他的眼神也變了,變得慈祥和藹。
“你媽媽的事和你沒關系,你媽媽性子極端了點,你也不好受,當初你還是孩子,我也不該拿你置氣。”
奶奶給他碗裡夾了許多菜,看著他感歎道:“你太瘦了,最近過得不好嗎?奶奶最近總是在想以前的事,這幫孩子裡我最對不起你,你父母離婚後,你媽媽為了照顧你弟弟總是忽略你,我這兒子是個不管事的,離婚後也沒有過問你。”
說道情動處,奶奶飽經風霜的手抹著眼淚,“你爸媽離婚當天,我也不該打你。”
江言清父母離婚時鬧到兩家長輩都到了現場,父親是這場婚姻的過錯方,江言清堅定地站在母親這邊指著父親的不仁道。
兩家人鬧哄哄的,把所有難堪的過往擺在對方面前,吵著吵著母親一氣之下質問父親是不是因為江言清的性取向才要離婚,父親說是。
江言清覺得不可思議,說了父親一頓。
後來場面失控,江言清和父親打了起來,奶奶為了阻止氣得各打了兩個人一巴掌。
最後的收場是奶奶氣得暈倒在地,被江言清送進了醫院。
其實從小父親是不受奶奶寵愛的,這也導致江言清也不受待見,他們家和奶奶家相處不算好,所以江言清這次回來靜悄悄的不打算驚動任何人。
“那天后我就在想,我氣得進醫院,我兒子都不管我了,他也沒回來看過我,我那不受寵愛的孫子挨了我一巴掌,受盡了委屈,日後的日子也苦,這心裡頭怎麽都難受。”
“孩子,你要是在外頭過得不好,回到奶奶這兒來,我還有老頭子留下的錢,有退休金,不需要你負擔什麽,就當陪陪奶奶,奶奶家有地可以自給自足。”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