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問:“手術結束後你需要什麽,我去幫你買。”
徐庭旭觸摸著花瓣,輕聲道:“我想有人能送我一簇白刺玫。”
護士:“?”
徐庭旭自嘲地笑了笑,改了話,“沒有什麽特別想要的。”
一小時後,徐庭旭被推進手術室。
手術進行得很順利,共計兩小時結束。
徐庭旭被推進病房,麻醉減退時,他起身動了動,看到了放在櫃子上的一簇花。
“花誰送的?”徐庭旭盯著花。
“不知道,有人指定送給你,讓我們在你手術結束後放在你的病房。”
徐庭旭急切地問:“他現在在哪兒?走了嗎?”
“不清楚…哎,你才做完手術,你怎麽能不休息——”
徐庭旭已經衝出了病房。
櫃子上的花是白刺玫,他想不通除了江言清外,誰能給他花。
護士怎麽也阻攔不住徐庭旭的步伐,徐庭旭很急,他怕江言清從此以後不再來了,也怕就此錯過。
跑到醫院門口時,他終於看見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身影。
“江言清!”徐庭旭喘著粗氣,叫住他。
江言清步子微頓,卻沒有回頭,再次抬起腳往前走時,徐庭旭朝著他的背影又喊了他的名字:“江言清!花,你送的嗎?”
江言清還是沒有回頭,像每一次徐庭旭看到的那樣決絕的消失在他的視線裡。
徐庭旭沒有去追,他回到住院部被護士罵得狗血淋頭還在傻笑。
“主治醫生給你動的是手,不是腦子!瞎跑出去要出人命的知不知道?”
徐庭旭只是笑,他很久那樣那麽舒心地笑了。
一個月後,徐庭旭順利出院。
出院當天茉莉悄悄地來接徐庭旭。
那天茉莉裹得像個粽子,天氣已經炎熱,她還帶著厚厚的墨鏡和絲巾,把自己整張臉給圍住。
徐庭旭笑話她,“不熱?”
“要不是為了接你,我至於把自己倒騰成這樣?你有沒有點良心!”茉莉怕被江言清發現她私自聯系徐庭旭,做賊心虛。
“哦。”
“我怎麽發現你今天心情很好?”
徐庭旭看著窗外豔陽高照,緩緩說著:“白刺玫盛開的季節,他也喜歡這樣的日子,他開心,我就開心。”
徐庭旭的手恢復得很不錯,基本不會留下後遺症。
茉莉發現徐庭旭恢復得真不錯,肌肉精煉了不少,沒以前看著瘦了,身上裸露出來扎實的肌肉,一準迷暈小姑娘。
禁不住問徐庭旭怎麽鍛煉的。
“以前就有。”徐庭旭三言兩語解釋著。
“你以後打算怎麽辦?”茉莉問。
徐庭旭早有了打算:“公司那頭有人幫我盯著,不需要我太過操心,我想留在這裡。”
這裡有他和江言清的回憶,沒有太多的誤會,沒有亂七八糟的人與事,只是江言清和徐庭旭之間的回憶。
再著說,他的農場需要人打點。
“行吧,不管怎樣,你都不缺錢。”
生活在繼續,所有人按部就班地生活著。
茉莉照顧著她兒子成了富太太,徐庭旭偶爾會聯系茉莉詢問江言清的近況,江言清一直輾轉著工作日漸忙碌。
江言清的工作越來越忙,行程已經排到了月底,為了有充足的時間休息,推掉了不少工作,他再次有了退圈的想法。
?
錢賺不完,況且以他現在的經濟狀況不缺錢。
他想彌補年輕時因為窘境的夢想,他想去旅行。
想法一經形成不可收拾,茉莉頭一個反對。
“你一個人萬一遇上什麽危險怎麽辦?”
江言清的身體狀況還在恢復期,起碼兩三年後反覆進行檢查,才能徹底安心。
“我一個人可以。”江言清逗著他的乾兒子。
茉莉還是擔心,她想自己陪著江言清去,兩個人的意見得不到統一,這事變得不了了之。
回了工作室,一進門他的助理捧著一簇花,“江哥,今天的花開得特別漂亮,還是放在原來的地方嗎?”
自從江言清偷跑去外地,他們工作室在一個月後每天都能收到不知名人士送來的花。
送給江言清花的人很多,最多的是鬱金香紅玫瑰一類的,這種不值得看的小花倒是少見。
每次江言清收到後表情都淡淡的,但沒有要求他們轉送或者扔掉,助理收到花後,總是放在江言清辦公室的台子上。
“隨便。”江言清看了一眼說著。
助理一聽就知江言清的意思,照例把花放在原先的位置上。
花的正中間掉出一張卡片,上面寫著——
【白刺玫開得很好,你願意來嗎?】
署名是一個英文字母:X。
助理把卡片交給江言清。
“江哥,這個X是誰?你會去嗎?”
江言清盯著那張卡片看了許久。
……
這天一大早,徐庭旭站在農場門口等。
“老板等誰呢?”
“聽說是在等他喜歡的人,這不是農場裡頭花全都開得很好,等人一起參觀。”
“對方回來嗎?”
“應該會吧。”
徐庭旭從早晨等到了晚上,他一直站在農場正門口,但他想等的人一直沒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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