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兩個人產生不了交集的時候,就要有一方主動。向寓曾經從發小那裡拿到過白之樂的聯系方式,向寓試圖加了他的微信,通過了。可是兩人各懷心事,又什麽都沒有聊。”
裴新玖心想如果是他自己會怎麽做:“之後白之樂更加積極參加和傳媒大學的籃球聯賽,友誼賽。向寓會戴著自己的籃球手環,在籃球場外假裝偶遇他。”
裴新玖沉默了一下,又改口道:“不過白之樂主動邀請向寓去看籃球比賽的可能性也很大。”
向明朝應了聲:“那就假設後一種情況,畢竟成年的白之樂不會再甘願被束縛,他有能力去奔赴一個人。向寓應邀去看比賽,戴上籃球手環,給他遞水。”
“但是白之樂更想要蜜雪冰城的檸檬水和草莓聖代。”講到這裡裴新玖語氣都變得懶懶散散的了。
向明朝一哂:“那就陪他去。”
裴新玖:“你為什麽留著我給你的籃球手環?”
向明朝:“什麽?”
裴新玖這句話沒有加特殊的名字,好像是出於自己的立場問的,向明朝一瞬間沒反應過來。
剛反應過來,裴新玖就解釋道:“我說,在路上的時候,白之樂看著向寓手腕上的籃球手環,問他為什麽還留著。”
“跟你一樣。”這句話向明朝也同樣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回答的。
裴新玖眸光微動,偏頭跟向明朝接了個吻。
兩個人口頭編造的故事遠沒有裴新玖看到過的那些嚴謹、浪漫、順理成章。像是小學生的作文,但裴新玖隻為這一個故事動容。
向明朝揉著他的後腦,分開後又接著把故事補充完:“然後他們像以前一樣分享日常,吃飯,牽手,重新確認關系。白之樂像你一樣鼓起勇氣跟家人表達了對向寓的愛意,而向寓的家庭也沒有給他們任何壓力。他們熬過了七年之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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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明朝發現裴新玖最近一直拿著平板在畫什麽,神神秘秘不想讓自己看到的樣子,他便沒有過問。
直到半個月後,裴新玖更新了一條微博。
內容是一張很長的圖,用簡單的黑白簡筆畫,把他們那天創作的故事畫了出來。
因為創造能力有限,裴新玖沒用多少對話框,留白的地方給了讀者無限遐想。
而ending,畫了整幅圖唯一的色彩。
那是玫瑰色的晚霞。
配字——
不用自私地做約定了
你的現在、過去和未來都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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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幾上堆著好幾袋乾果,一旁剝了很多果核。
沙發上的人拿起情侶馬克杯晃了晃,沒水,表情蔫蔫地放回去,又拆了一包青豆來吃。
青豆被拋到空中,穩穩地落進嘴裡,下一秒,青豆的外殼卡在了喉嚨裡。
“咳!咳咳咳……!”差點咳背過氣去的人吊著最後一口氣似的喊道,“向寓——再不給我水就咳死了!”
廚房裡響起了倒水的聲音,幾秒之後,腳步聲逐漸走近。
向寓拉著白之樂的手腕讓他坐起來,自己則在他身側坐下,喂水給他喝:“說了多少次了,還躺著吃東西玩手機,下回嗆死了我不負責。”
白之樂喝了大半杯水,咳嗽總算止了一點,他吐了吐舌頭,說:“超話裡又多了好幾篇同人文,寫什麽的都有。要不是我的微博回復不了,我真想提醒他們,這向寓寫得可太出戲了,現實和理想差距太大,我容易有心理落差。”
白之樂回想了一下他們重逢時的場面,他當時連籃球手環都忘了拿轉身就想跑,但是剛一轉身就停住了。
好不容易又遇到,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要真走掉下一次再遇到可就不知道什麽時候了。
向寓那個等了很久的室友進來的那一刻,白之樂感受到了一股強勁的拉力,向寓像個瘋子一樣,一路把他拽到宿舍樓後面的林子裡。
結果只是大眼瞪小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白之樂緊張到心都快跳出來了,大腦卻保持了冷靜:“你是想罵我嗎?”
向寓一把抱住他,像是要把白之樂鑲嵌在自己的胸膛,語調鏗鏘有力:“我很想你。”
然後當天晚上,兩個人都沒有回各自學校的宿舍。
想到這裡,白之樂又抓了一把青豆,吃完想舔手指。
向寓提醒:“又舔手指。”
白之樂把手指往向寓嘴邊一遞:“那你幫我舔?”
向寓:“……”
向寓起身抽了一張紙給他:“你十一點是不是有課?收拾好該去上課了。”
白之樂不情不願地擦著手,正準備下沙發穿鞋子,停住:“我球鞋在玄關那裡,你可以幫我拿一下嗎?”
向寓也起身去臥室給他收拾書包:“穿上你的拖鞋自己去拿。”
白之樂穿上拖鞋憤憤道:“向寓,超話裡的你很溫柔的,要幫舔手指也肯定幫忙舔,喂我喝水的時候至少還會幫忙拍個背。”
向寓轉身,一臉你在說什麽鬼話的表情。
白之樂當沒看見,繼續喋喋不休:“就比如剛剛那種情況,你應該二話不說就給我拿鞋。”
白之樂邊走邊說:“對了,超話裡有幾篇那個,我覺得挺刺激的,我們要不要……”
向寓抿著嘴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突然走上前,撈起人的膝蓋把人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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