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響了兩聲鈴,對面立刻接了電話,喜悅輕盈的聲音從聽筒傳過來,“聞先生,你好。”
隔著電話,都能想象出他開心的小臉。
就這麽喜歡他?接個電話都能樂成這樣。
真夠便宜的。
聞璟行嘴角揚起,連他自己都未察覺。
他“嗯”了一聲,說:“會做飯嗎?”
“會的,我廚藝還可以的。”
“我餓了,給我做些吃的,要清淡點的。”
“好。”阮迎問他:“做好之後,給聞先生送過去嗎?”
“不用,把你家地址發我。”
“好,我等著聞先生。”
阮迎的聲音溫柔平和,像七月的清風,撫平了聞璟行眉間的皺痕。
司機根據阮迎提供的地址,彎彎繞繞,總算是找到了這片老舊的小區。
外面本來飄著小雨,這會下得密了。
一場秋雨一場寒,晚秋的雨,更是陰冷得刺骨。
往裡走路太窄,車只能停在一號樓前面的空地上。
車大燈照亮前方,細細密密斜織的雨幕中站了個人。
是阮迎。
他雙手抓著把棗紅色雨傘的手柄,穿著件灰色針織衫,襯得皮膚愈發冷白。
偏重的衣料勾勒出優越的肩頸線條,清清瘦瘦地,風一吹就要倒似的。
司機將車停在他面前,降下車窗。
看到是聞璟行,阮迎眉眼含笑,又喚他:“聞先生。”
聞璟行視線掃過他浸濕的肩頭、凍紅的鼻子,“你一直在這等著?”
“剛來沒多久。”阮迎有些不好意思,“雨下大了,怕聞先生沒帶傘。”
聞璟行覺得有些好笑。
先不說司機會準備傘,一般名貴的車都會專門設計出位置,配備一把傘。
不過像阮迎這種人,估計也沒坐過什麽好車,不會知道這些。
聞璟行冷哼一聲,“你倒是機靈。”
自動門打開,他下了車並沒有拿傘,而是彎腰攬住阮迎的肩膀。
“把傘舉高點,別淋著我。”
“哦哦,好的。”
阮迎認真地舉高,大半個傘向聞璟行傾斜。雨順著傘梢淌下來,肩膀濕得更透了。
他自己像是察覺不到似的,低著頭慢慢地說:“這條路不好走,有很多水坑,聞先生小心一點。別踩著亮的地方,亮的是水面......”
聞璟行看著他白皙的側臉,心臟某個地方倏地柔軟。
他伸手奪過傘,撈過人摟在懷中,將人遮得嚴嚴實實,聲音帶著些許不易察覺的溫柔,“笨蛋。”
二十一寸的單人傘終究是不夠用,兩人還是淋得濕透。
聞璟行不爽道:“出來接我不知道拿把大的傘。”
而他絲毫不提車裡有兩把傘,自己卻不用的事情。
阮迎連連抱歉,說明天就去買把大點的傘。
他顧不得自己的衣服還淌著水,回臥室拿來一套男士居家服,遞給聞璟行。
聞璟行不接,挑眉,“哪個野男人的,給我穿。”
“沒人穿的,是新衣服。”阮迎又開始不好意思,耳朵泛紅,“想著聞先生可能會來,就提前買好了。”
聞璟行眼神深了些,被他勾得心尖直癢。
可他還是沒接,說:“什麽便宜貨,你買了我就得穿?”
阮迎有些尷尬,像是做錯了事,“......對不起。”
“我穿也行。”聞璟行抬起下頜,似笑非笑,“你親自給我穿。”
阮迎臉更紅了,簡直不敢看他,從嗓子眼裡說了聲“好”。
說是穿衣服,穿到一半聞璟行把人按在沙發裡,裡裡外外親了個遍。
要不是鍋裡還煲著湯,他才不會把人放開。
阮迎燒了四菜一湯,色香味俱全。
聞璟行難得有胃口,吃了大半。胃裡有了東西,疼痛緩解不少。
等吃完了飯,阮迎端來溫水和一包藥放在桌上,“聞先生,把藥吃了吧,這個是緩解胃痛的。”
聞璟行微微一怔,“你怎麽知道的?”
“剛才看你手放在肚子上,看起來不太好受,就想著是不是胃不舒服。”
聞璟行沒說話,盯了他幾秒鍾,伸手端了水把藥服下。
然後抱起人扔到了臥室的床上,高大的身軀覆其上。
吻得又凶又急,又疼又爽。
阮迎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剝了大半,用僅存的力氣抵著他的胸膛,聲音有些顫,“......聞先生,我明天上午有課。”
聞璟行才不管他這些。
上課?
上什麽課,有上他重要?
阮迎又可憐巴巴地求他,“明天的課真的很重要,有幾個學生快考試了。”
見他這樣,聞璟行瞬間興致全無,他對強/奸可沒什麽興趣。
阮迎一句“謝謝”還沒說出口,就見聞璟行光著膀子,拿過桌上的手機撥了個號碼。
他看著阮迎,說:“肖寧,現在來接我。”
阮迎一愣,“是要走嗎?”
聞璟行沒理,繼續對助理肖寧說:“記得帶套衣服。”
阮迎有點急了,“聞先生,外面還在下雨,也已經這麽晚了,明早再走好不好?”
聞璟行挑眉,笑得痞氣,聲音帶著些懶洋洋的啞,“你又不給操,我留在這幹什麽?”
電話對面的肖寧:“......好的老板,請問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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