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陸琛一時沒懂。
“什麽?”
賀曉遠更為難了,因為真的有點難以啟齒。
“我那個……可能,可能不行。”
嗯?
陸琛溫聲:“哪個?”
賀曉遠:就那個啊。
陸琛反應了下,一下懂了,跟著便頓了頓,流露些許愕然。
賀曉遠:?
這什麽反應。
陸琛一下笑了,看著面前的賀曉遠,徑直道:“你以為是那個?”
“同居就是做愛?”
賀曉遠一聽最後那兩個字,臉都臊了。
哪有人這麽直接地說出來的。
那兩個字是能直接說的嗎。
意會不就行了,說出來幹嘛。
賀曉遠耳朵一下紅了。
陸琛:“你是這麽理解的?”
賀曉遠:不然?
同居不就是要睡在一起?
睡在一起不就是要做?
陸琛:“你原來是這麽理解的。”
賀曉遠:那要怎麽理解?
不就是這麽理解的嗎。
這下賀曉遠紅的不止耳朵,臉也微微的臊了。
“不是嗎?”
他眨眨眼,眸光是一眼到底的清澈。
陸琛含笑,解釋:“我只是讓你搬過來,我會把次臥留給你。”沒有別的意思。
“我是想晚上休息前可以一直看到你;不是發消息,而是當面和你道晚安。”
“還想清早醒來也看見你,當面和你道早上好,再和你一起吃早飯。”
陸琛一字一句:“我想和你建立親密關系。”
上床?
什麽時候同居是這個意思了?
賀曉遠聽了恍然,差點羞得原地刨坑把自己埋了。
一時話都不知道該回什麽,只能由著臉越來越紅,再用那陽光下亮晶晶的淺色的眸子無辜地望著陸琛。
陸琛抬手捏賀曉遠的下巴:“想到哪兒去了。”
又捏了捏,恍然道:“懂了,直男概念裡的同居就是做的意思。”
賀曉遠:“……”
什麽直男概念。
大家都是男人,都懂的好麽,男人概念的同居就是那個意思啊。
不怪他理解錯。
賀曉遠正要開口,陸琛靠近半步,率先道:“原來你說的不行,是指‘那個’不行。”
聲音越來越低,暗含隱晦:“真的不行嗎?我們也沒試過。”
賀曉遠:“……”
陸琛又近了,聲音更低:“其實你不行,倒也沒有太大關系,我還是挺行的。”
賀曉遠:“……”
陸琛:“你試試就知道了。”
賀曉遠:“……”
賀曉遠整個脖子以上都在充血。
這光天化日的,說什麽呢!
賀曉遠拍開陸琛還在捏自己下巴的手:“別說了!”
陸琛收回手,面孔卻又近了些,道:“暫時不‘那個’,你搬過來?”
“不是說好了麽,兩周內挖到人就搬。”
陸琛又道:“你不用有心理負擔,我不是那方面很急切的人,不會你搬過來就想和你發生什麽。”
賀曉遠臉色都沸了。
他轉過身,走遠幾步,拿手在臉邊扇風:大白天的,太陽下面,這都聊的什麽。
兩人身後的樓上,方定豪把手機丟給謝律,讓他們兩個律師聊去了,自己百無聊賴地來到窗邊。
隨眼一瞥,瞥到樓下兩人,方定豪唰一下移開窗戶探頭往外,眼睛都直了,耳朵也豎起雷達模式——什麽什麽?那兩人又在說什麽?還靠得這麽近?你們好歹也說大聲點啊,聽都聽不見!
方定豪的上半身越探越向外,很快整個上半身都出去了,就剩個屁股撅在窗沿。
恰在這時,辦公室門被敲開,一個戴著眼鏡、穿著白襯衫、禁欲氣質的高個寬肩的男人推門走進。
一進來,抬眼往窗邊看去,率先看到的就是一個渾圓挺翹的屁股。
“孟總。”負責人喊道。
被稱呼孟總的男人“嗯”了聲,轉頭掃了沙發處一眼,又重新看回窗邊的那隻屁股。
他就是傳聞中的方工?
——這便是孟暉與方定豪的第一次見面,準確來說,這是孟暉對方定豪的第一印象:技術不清楚,這屁股還不錯。
他在看什麽?
—
方定豪順利簽下“賣身契”,正式加入中世項目。
賀曉遠開開心心地跟著陸琛的車離開。
車上,賀曉遠不臉紅不臊了,他仔細又仔細地想了想,認真地對陸琛道:“你也給我兩周吧,兩周內我答覆你。”
答覆陸琛要不要搬過去一起同居。
陸琛:“好。”
現在,他們要趕去和徐若萌匯合,因為約好了今天見面,賀曉遠正式把男朋友介紹給好朋友認識。
本來賀曉遠想約在外面餐廳一起吃個飯,後來想到如果徐若萌知道思普大老板是誰,那見了陸琛,發現陸琛的真實身份後,保不準會當場飆一段海豚音,這樣的話,還是家裡更方便。
所以現在,他們正在去徐若萌家的路上。
徐若萌也發來消息,問他們到哪兒了,是不是快到了。
賀曉遠:【剛剛有點事,剛出來,大概還要四十分鍾。】
徐若萌:【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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