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淮枳扭過頭耳垂慢慢變紅:“太肉麻了。”
桑昱捏住他的鼻尖:“這哪裡肉麻?我朋友他們的對象都這麽叫他們。”
明淮枳蹭了蹭桑昱的肩膀,伏在他胸前撒嬌:“可是我不好意思。”
桑昱笑了,手掌覆在對方的腰上,輕輕拍了拍:“現在不叫也行,反正…在別的地方叫也是一樣。”
明淮枳回過頭,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全然不知道桑昱在盤算什麽。
“好~”
就這樣,等兩人身體檢查無誤後,他們繼續本周的旅行。
由於出了意外耽擱幾天,他們的旅程大幅度縮短,沒過兩天就回到汴江市。
從機場回家的路途中,兩人經過一處拍賣中心,明淮枳隨意瞥了一眼,正巧遇到宋遠泊。
“桑昱,你看他們在幹什麽?”
桑昱喊司機停車,側頭望去。
拍賣行門口,宋遠泊正一副求饒的態度拚命和別人解釋什麽,但那些人卻鐵著臉,對宋遠泊橫挑鼻子豎挑眼。
不久,那些人走下樓梯準備在兩人隔壁上車,宋遠泊著急地追了上來。
“張總,您再給我個機會吧!”
“劉總,我保證!那些畫一定在我們館裡!”
被宋遠泊稱為張總的男人嘲弄一笑:“我說宋遠泊,你的名聲在業內已經臭了。先不說你被扒出作品抄襲的事情,就說你從歐洲買回歸的那些瓷器,造假已經圈內皆知。現在誰還敢跟你做生意?”
宋遠泊忙不迭地解釋:“那是意外而已,我經手的古董瓷器,真偽還是有保證的。”
劉總補刀:“你啊,現在就盼著已經交易完的古董別出差錯,否則你肯定要吃官司。”
說完,兩人揚長離開。
這段對話,車內的明淮枳全部聽見。
他望著宋遠泊失魂落魄的背影正在讓桑昱繼續開車,不料桑昱忽然打開車窗,朝宋遠泊說道:“這麽巧,這不是宋總嗎?”
宋遠泊只聽說自己得罪人了,並不清楚得罪的是誰。看到桑昱後,他神色冷淡:“確實巧,這不是善於當舔狗的桑總嗎?”
桑昱笑意慢慢變淡,取而代之的是冰涼徹骨的寒意。
“你啊,還是不夠聰明。”
宋遠泊收起剛才那副落魄的模樣,挺直腰背:“我聽不懂桑總的意思。”
桑昱譏諷一笑:“如果是我,我倒霉這些天,一定夾起尾巴做人。”
宋遠泊剛要回復他,桑昱關上車窗。
“老劉,走吧。”
司機:“是。”
宋遠泊看著逐漸消失在視野裡的車,雙眸猛地一震,恍然間意識到什麽。
—
時間慢慢走過,自從被桑昱送回家後,明淮枳每天晚上都會跟桑昱視頻。
據桑昱說,桑霖的犯罪證據已經全部被警方掌握,一審判的是死刑。而桑霖勾結的團夥,也全部是死緩和無期。
這件事踏實落地,明淮枳懸著的心徹底放下,不然桑昱經常四處奔波,他總是擔心對方再次遇到那樣的意外。
這天,明焱棠有幾天休息,回家來看明淮枳。前不久的遇襲事件,明淮枳怕明焱棠著急,沒告訴對方。但他跟桑昱在一起的事情,他和全家的人都坦白了。
對此,明焱棠雖然很不放心,但還是不舍得阻攔讓弟弟難過,只不過當天晚上他和明淮枳睡在一起。
夜裡的時候,明淮枳肚子餓想吃泡麵,明焱棠爬起來幫明淮枳做了碗拉麵配了一顆溏心煎蛋。
看明淮枳吃得很香,明焱棠右手撐著頭輕聲問道:“小枳,你真的想好要跟桑昱在一起了。”
明淮枳捧著碗點點頭:“嗯。”
“你怎麽,就那麽喜歡他呀?”
明淮枳認真回答:“因為他跟哥哥一樣對我好。”
明焱棠勾唇笑了:“我弟弟這麽好,喜歡你的人都會對你掏心掏肺,為什麽單單是他呢?”
這個問題,明淮枳確實沒有考慮過。
思索片刻,他堅定地說:“因為我也想對他好。對待別人,我沒這個想法。”
明焱棠抬手揉了揉他的頭髮:“你的想法總是奇奇怪怪。”
明淮枳順勢握住明焱棠的手,用臉頰輕蹭:“哥,你放心吧,我們會幸福的。”
明焱棠挑起眉眼:“他如果敢對你不好,他試試。”
明淮枳咯咯地笑了。
吃飽喝足,兩兄弟躺在床上又聊了很久。直到凌晨兩點,明淮枳才在半夢半醒立間睡著。
睡著前他想起一件事。
他好像答應明天上午去公司找桑昱,帶著親手烤製的小餅乾…
第二天中午,桑昱剛剛聽完桑利傳媒新任總經理的匯報。今天他們主要來桑利傳媒考察工作,沒打算停留。但離開前,總經理特意請桑昱去他辦公室休息。
辦公室裡,劉總朝桑昱說:“聽說您最近很忙,出去旅遊一周,可能沒注意到娛樂圈的一個動向。”
桑昱端著茶杯,奇怪問道:“什麽事?”
劉總將之前保存的相關熱搜展示給桑昱:“兩周前,您去江邊嘉年華被偷拍的。本來當時我們已經撤下熱搜,但這兩天明焱棠好像被拍到換了新男友,您跟他的事又被翻了出來。”
“我跟他的事?”桑昱提起明焱棠就沒什麽好氣:“這江邊的照片不是我跟明焱棠,是我跟他的雙胞胎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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