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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玩得很開心?
謝謝你,我今天玩得很開心?
和你在一起度過了今天,好開心?
祝你天天開心?
廖巧桐想了好多,還是什麽都想不到,最後也就只有那麽一個表情落在紙上。
賀詠思回到房間已經有點兒晚,但他其實也熬慣夜。
工作顛沛流離,生活條件起伏過,心態也起伏過,現在倒是很多時候能享受一種安然的狀態。
不去焦慮今天是不是已經過了,到了哪個點還沒睡會不會影響第二天的工作狀態,一點就一點唄,他照樣開開心心地去活在當下。
不想過去,也不想未來。
節目組把紙筆遞上去,今晚他都高興得忘了要繼續調侃工作人員。
他拿著紙筆就開始思考,唇間帶著笑。
演播室裡的觀察員們覺得賀詠思有99.999%的可能性會寫給柏如萱。
果然也沒猜錯。
賀詠思:[一起拍的合照能送給我幾張嗎?]
晚上柏如萱送的那朵紙巾花也被賀詠思好好保存、帶回來了。
他一回到房間就把那朵花拿出來,等到寫完紙條之後才再一點一點地再把它展開。
不著調的賀詠思在某些時候會顯露出異於尋常的認真和專注。
背包裡的攝影機被拿出來,人半蹲在地上,長長的攝像頭對著那朵放在桌面上的紙巾花。
再細心地調整背景,一朵隨意拿紙巾疊出來的小花兒,被拍出博物館級收藏品的模樣。
但那朵花兒對賀詠思來說可能也不止是一朵花。
[賀詠思:我在想有沒有辦法把它做成標本。]
在賀詠思那,這是柏如萱送給他的第一個禮物,代表了肯定,代表了喜歡,是一朵很珍貴的花兒。
柏如萱也同樣珍視賀詠思送給她的東西。
那一大捧玫瑰被她放在桌面,拍照留存。
那隻口紅拿出來,拍照留存。
甚至還有口紅的那個包裝紙,她沒丟,一路都沒丟,一直保存著帶回來了,也拍照留存。
一邊拍,一邊唇邊都還掛著笑,不用問,好心情都顯而易見。
她把這仨單品都拍完照之後,又湊過去、捧過來,加上自己的臉繼續合照。
照片富翁看著今天拍到的一大堆照片,感到滿足和喜悅。
(“還用想嗎,柏如萱肯定會寫給賀詠思的!”)
話說得肯定,其實也掩蓋了一絲怕柏如萱沒有選擇賀詠思的緊張。
(“她今天都跟她一起約會了,賀詠思還給她送了花,你看她那個高興的樣子,怎麽可能不選賀詠思嘛?”)
(“但是我還是很喜歡如萱和星與在一起的樣子,他們之前約會的樣子還那麽美好……”)
(“六百CP——‘陸柏’的諧音,已經過期了,你快醒醒!”)
(“我不,我就要選柏如萱會選陸星與。”)
(“陸星與都沒再選柏如萱了啊喂,你這樣會預測錯誤的。”)
(“我不管,就當隨禮了。”)
演播廳和觀察員和觀眾們大多也都預測著柏如萱會選擇賀詠思。
噔噔蹬蹬,一段柏如萱拿著紙筆側坐在地板上思考的鏡頭過去,其實也就十秒左右,但是在著急等待的人面前看來真的是很漫長了。
柏如萱把口紅盒子裁開,用剪刀對邊緣做出修剪,剪成有點兒像針葉一樣的形狀,她拿這紙當了信紙,剛寫了抬頭:
[賀詠思……]
(“你看嘛!她選的是賀詠思!”)
(“啊啊啊!你別說了,我的六百CP嗚嗚嗚。”)
柏如萱這邊還是帶著笑。
[在後采裡,柏如萱也顯得很開心:他會彈吉他,會彈手風琴,會攝影,也是個很好的模特,他彈吉他和手風琴的時候,真的把我感動到了……我都聽哭了。]
(節目組在後期才放上了柏如萱眼怔怔地看著賀詠思演奏手風琴時的場景,賀詠思在彈,柏如萱在看,一眨眼,眼淚悄然就從瞳孔落下了。)
(美人落淚也好美。)
柏如萱正文寫的是:[很享受和你在一起的時光。]
在劉陽成心目中,其實所有嘉賓都差不多。
他喜歡柏如萱,始於顏值,漲於性格。
但是這份喜歡也沒那麽深。
[劉陽成:我喜歡積極生活的人。]
劉陽成還對其他嘉賓也有好感,廖巧桐也挺活潑的。
還比如馮樂怡,馮樂怡也挺好的。
要說定下來了沒有,說實話,劉陽成也還是有點兒猶豫。
今天和馮樂怡約會過之後,他把心動紙條寫給了馮樂怡:[今天沒有在海邊看到日落,有點兒可惜,下次再一起去吧。]
馮樂怡曾經對劉陽成是有好感的,但是起初她的好感是單向的。
她把心動紙條寫給劉陽成,也對劉陽成懷揣著希望。
可她沒有得到回應。
現在終於收到劉陽成的短信(她認得出來,關鍵詞“海邊”,這短信除了是劉陽成發的以外,也沒有其他人了),馮樂怡已經沒有那份期待感了。
在小屋一天又一天的相處中,那份好感早已消失大半——不是消失殆盡,但或許也差不多了。
司雲是融化不了的冰山,劉陽成是難把握住的圓潤的石頭,秦揚是溫和到難燒開的水,總欠點兒火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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