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也很帥啊。”室友挺喜歡看帥哥,“你們男嘉賓的質量都挺高啊。”
“他還在讀書,23歲。”馮樂怡掛著微笑給她介紹。
“那麽小,”室友滿眼驚訝——馮樂怡也得到她意料之中的反應,笑,“那還是得找點比自己大一點兒的,那些男人才比較會心疼人。”
“別人不一定看得上我啊。”馮樂怡想起司雲。
“嘿,”室友打斷馮樂怡的泄氣話,“你可是馮樂怡,怎麽會有不喜歡你的男人?”
馮樂怡繼續笑,她和這些真正朋友在一起的狀態好像稍微有些不同,真誠的笑意不斷自發湧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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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司雲發現陸星與這個人相當能磨蹭。
他叫他起床,半天沒動。
叫他去洗漱,人去了半天沒消息。
司雲在房間裡等了半天,最終還是沒忍住從陽台跑過去看陸星與到底在幹嘛。
還在穿衣服。
陸星與今天格外認真地把胡茬都修理掉了,撩高頭髮,連帽子都不戴了——把他那張年輕的臉龐充分展現。
他拿著兩件外套比對,最後穿了件黑色的長款羽絨。
挺帥。
長款的羽絨一點兒也沒有遮住陸星與的身材,隻顯得他人更加修長挺拔。
其實司雲一直都覺得陸星與挺帥的,從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就這麽覺得。
司雲還發現,陸星與除了第一天出現在小屋裡的穿搭顯得比較活潑年輕之外,其實他大多數衣服都是偏斯文端正的。
黑白色修飾人的氣質,讓人變得冷凝沉穩,這也是司雲經常會選擇的服飾顏色。
陸星與頭髮短,好打理,還愛戴帽子,常常叫人看不清他的全貌。
這或許是那些女嘉賓會猜測他是大學教授的原因。
陸星與今兒穿的黑色羽絨、藍褲子,而司雲洗漱後穿的是那件被陸星與說過“典雅”的藍襯衫、白外套、黑色長褲,兩人同框時乍一眼看上去穿得就跟情侶服一樣。
司雲曲著一條腿挨在窗邊,無聲地看著陸星與在那穿衣搭配。
陸星與那時剛準備要拿帽子。
司雲走過去,先他一步拿起一頂黑色的氈帽:“這個吧。”
陸星與轉身看到他便笑了一下:“行。”
他把那帽子戴上去,看著司雲。
司雲似有所感,誇他:“挺帥。”
陸星與又笑了一下:“走吧。”
司雲開車,陸星與坐在副駕駛。
陸星與把書也帶上了。
車上沒開音樂,陸星與就繼續給司雲讀《窄門》。
“‘阿莉莎的信一封接一封地來。誠然,她感激我沒去芬格斯瑪爾,懇求我今年別去見她,但又因我不在而感到遺憾,渴望我能在她身邊,每一頁紙都回響著對我的召喚。我哪來的力量抗拒這份召喚呢?無疑是聽從了阿貝爾的忠告,加上擔心歡樂稍縱即逝,不懂靈活變通,才抵抗著內心的躁動。’”
陸星與大概沒有顧及司機在路上是否會因為他的朗讀而分心。
而司雲也沒有去想在車上看書、讀書是否會損害陸星與的視力。
他們只是一個在念著,一個在聽著。
活了二十七歲,司雲第一次進入到書的世界。
以前也沒有誰想過要和司雲分享一本書。
他的家人恨不得把他的書都投到灶台裡燒掉,他的朋友頂多不過是聊天時勸他該多看點兒書增長知識。
誰會像陸星與那樣,在司雲拒絕讀書之後選擇的是給他讀書,還一讀就是半本?
司雲也不再需要閉著眼睛才能進入到書裡的畫面,只要陸星與讀,他就能跟著陸星與的聲音去想象。
第27章 04-5
廖巧桐打了個車,也沒去遠,就去附近小鎮上遊遊逛逛。
白天有白天的光景,夜晚有夜晚的氣息。
這邊對於廖巧桐來說是陌生的,小鎮上迎面走過來的人,廖巧桐也不知道對方和她一樣來自異地還是其實是本地居民。
可有些本地居民的模樣還是能看出來的。
她們穿著她們民族特有的服飾,戴上頭巾,背著個竹籃往前走。
廖巧桐覺得這也可愛,默默地跟了一段路,隻為拍到她們的背影——她總覺得未經允許拍到人的正臉不尊重,可要是每次拍攝前後都得去問一趟,她又有些不願意。
還是拍背影吧。
舉了個相機,就好像舉起了一份儀式感。
拍照沒有用手機拍得那麽隨隨便便了,多少也更注重點兒構圖和取景。
是先構造了拍攝的意義,才有了取景後留下的畫面。
她走得遠了,一片向日葵地向她展開。
陽光下搖擺,大朵大朵的花球壓低了枝乾,那片向日葵長得很高,也許比廖巧桐長得都要高一些,下邊的綠色和今天廖巧桐穿的綠色針織開衫是一個一個色。
廖巧桐覺得有點兒熱,也覺得很曬,她有點兒後悔今天帶了相機出門就決定不帶傘。
大概還是應該拿把遮陽傘的。
她走到中午,那片茂盛的向日葵地長在別人家遼闊整齊的田野裡,那地的地勢比旁邊馬路的地勢低,並不能為她提供一絲遮蔽。
針織開衫沒有帽子,原先廖巧桐出門隻穿了三件衣服的時候還想著會不會冷(除了那件針織開衫外,她穿的兩件打底的都很薄),而現在,她甚至是覺得有點兒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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