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軒那時還在公司上班,收入比司雲高得多,但是加班永無休止,後來才自己獨立出來做工作室。
他和司雲後來都算是做了自己喜歡的事情吧,而且熬過去了那段艱難時期,現在也都好起來了,雖然也不至於說每天可以想睡到什麽時候就睡到什麽時候,但是也算是自由。
陳子軒覺著自己眼裡有光了,瞧著司雲也覺得他現在生活過得不錯。
司雲直接嗤笑一聲。
陳子軒也不介意司雲那樣,反正這麽多年朋友了,也知道彼此是什麽樣子。
[陳子軒:司雲他也就是面冷心熱,看著不好相處,實際上他要是把你當朋友,他就能對你掏心掏肺。]
“今兒什麽風把你吹來了?”陳子軒笑著把錘子揣進圍裙上的兜裡,走過來,也順便拿點兒新的材料。
“我想做一個胸針。”司雲把前兩天買的那個胸針拿出來,把包裝也毫不猶豫地拆掉。
“還挺好看。”陳子軒湊過去看了一眼,胸針上掛著什麽月亮太陽的,“就是不太像你風格,質量也有點兒粗糙。”
司雲也看了他一眼,眼神帶著嫌棄,仿佛陳子軒誇那一句顯現出了什麽不足的審美水平:“你好歹是個拿過獎的珠寶設計師。”
“我這不,”陳子軒有點兒哭笑不得,“你買的,得誇誇你吧。”
“我要弄一個新的。”司雲不管他,“針要換掉,配飾也要換。”
“嘶,我記得我好像是有幾個純金的胸針來著,”陳子軒努力思索他那一大堆存貨裡都有著些什麽,“你要什麽配飾?”
“和這些差不多吧,有沒有比這好看點兒的?”司雲問。
陳子軒懂了,司雲是嫌那些小玩意兒看起來太幼稚,笑起來:“你可以自己做,或者我幫你也行,加錢。”
司雲倒不在乎錢,但他想自己做:“我自己弄的話,得做多久?”
“有我教你,很快的。”陳子軒自信地笑起來,又挑挑眉,“怎麽,要送給哪個心儀的嘉賓嗎?”
司雲也挑眉看回去。
“男的女的?”陳子軒湊過去低聲問——但他好像忘了他們身上都掛著麥克風,收音收得一清二楚。
“你問那麽多做什麽?”司雲似笑非笑,可實際上也沒有顯現出很抗拒的樣子。
陳子軒就懂了,忽然做出了然的神情,拍了拍他朋友的肩膀:“放心,一定給你弄個好看的,趕緊追到人過來請我吃飯。”
從設計到打磨,司雲參與了這個胸針製作的全過程。
不鏽鋼的針被換成了純金的,胸針被做成彗星的模樣,接著長針垂下來三條細鏈,連著星星,連著星星,連著雲。
經過重新設計的圖案顯得更加別致了一些,簡約之中充滿設計感——那可是混合了司雲和陳子軒兩個人長期設計的經驗和智慧。
司雲是打算把這個胸針送給陸星與的,今天也不是不能帶著陸星與一起過來。
不帶他過來,是為了一點小小的驚喜。
更多的是,司雲在感情漸濃時,想讓陸星與也冷靜一下。
他們成天呆在一起,陸星與還勸他多對女嘉賓表現,還教他怎麽對其它女嘉賓,司雲並不是一點兒也沒有生氣。
陸星與似乎把他當好兄弟,可司雲早明白自己有的是什麽樣的想法,這份感情成長得沒有太昭著,他還沒想好下一步要怎麽做。
做手工也的確是能靜下心來的事情。
不過,弄這個的時間比司雲想象得要久一點兒,晚飯都差點兒變夜宵……
他回去找陸星與的時候,將一片書簽送給了陸星與。
這是他做著做著時突然有了的想法,既然都已經遲到了,那就乾脆再晚一點兒,再做點兒小禮物給陸星與。
有陳子軒的幫忙,一個小書簽弄起來也並不難。
司雲對陸星與說:“報答你的教導之情。”
是金屬書簽,兩顆星星貼在一起,其實也是司雲做的胸針的吊飾的放大版,可陸星與不知道,單純地覺得這個小書簽還挺好看的,連放著它的盒子都挺好看。
就像一個真正的禮物。
“這頓飯呢?”陸星與晚餐都沒吃,餓著肚子等司雲等了好久。
“讓你再教教我應該怎麽做。”司雲挑著眉勾唇笑。
“你今天就做的這個?”陸星與問。
“不是,還做了個首飾,到時候打算表白的時候送給他。”司雲繼續開車,帶陸星與去別的地方吃飯。
“和誰表白?”陸星與微擰著眉,他今天總覺得心情忽上忽下的,不太爽利。
“現在不能告訴你。”司雲打方向盤轉彎,車外燈光點點。
“你這麽快就想表白的事了嗎?”陸星與心口悶悶的,不明所以,開了點兒窗通風,也沒變得好受些。
“我想快點兒結束這個節目,然後再成天地和他呆在一起。”司雲說。
陸星與皺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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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柏如萱和賀詠思聊了很久。
賀詠思是個個人風格很強烈的人。
柏如萱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們聊了萬青,聊了搖滾,聊攝影和飲食,聊星空宇宙和生活遭遇。
他們甚至還聊了哲學,但是賀詠思聊天的方式卻總是很輕松,他能將很複雜的東西講得很淺顯,將那些很深沉的事物攤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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