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趟露營旅程中,玩得比較高興的就當屬陸星與了,把自己玫紅色衣服都快烤黑了。
司雲一直在他身邊,幾乎感知得到陸星與一路的心情。
他看陸星與的眼神從單純看著到莫名帶了點兒慈愛——就跟看傻小子一樣。
[司雲:陸星與比較單純。]
也還挺善良,後來他自個兒都還冷著,還把大衣給了鍾饒嘉。
司雲看他冷得不像樣了,才提議的離開。
“我來開吧。”司雲一上車就開了最低檔暖風。
陸星與隱秘地交疊著手緊握著輕搓,從後視鏡裡看到兩個女嘉賓,又看到坐在駕駛位上的司雲。
司雲穿得也不是很厚,可今天外邊風那麽大,也沒聽司雲喊過冷。
“你還挺耐寒。”陸星與說話聽起來都有些鼻音了,甕聲甕氣的。
司雲瞧他一眼,捎帶點兒調侃的意味,仿佛在說,只是他沒有隨便給女嘉賓衣服的愛好。
“你就再冷一會兒吧。”說是這麽說,司雲還是把暖風又調高了一檔,等大家適應過最初的暖氣之後才調到正常暖風。
“回去要不要喝一杯?”陸星與這話問的是司雲,又探過頭用友好詢問的眼光看向兩位女嘉賓。
“你喝酒嗎?”馮樂怡現在看陸星與就有點兒像看弟弟一樣,但是又總被他的沉穩所欺騙,反正就是分裂的很。
陸星與幾乎有些像是被誇讚後不好意思地笑笑,非常非常謙虛地說:“偶爾喝一點兒。”
司雲低嗤一聲,把車開動出去。
“有啤的,白的,待會兒還能再買點兒回去。”陸星與繼續邀請道。
“抱歉,我不喝酒,也暫時沒有學喝酒的打算。”鍾饒嘉拒絕道。
話說到這份上,陸星與自然也不會逼她:“好,沒事兒,不喝酒挺好的。”
馮樂怡想了想,她倒是喝酒的,只是最後也搖搖頭:“今天吹風吹得有些頭疼,我也不喝了,回去想休息會兒。”
“喝酒就是驅寒的。”陸星與頗有些酒精萬能論,當然,這話的真實性得打折扣聽。
“那等晚上吃完飯再看看吧。”馮樂怡揚了個禮節性的笑。
“好,”陸星與也抿了個笑答應。
喝酒這事講個緣分,不能強求。
[據節目組不完全統計,小屋酒量排行為:
第一名、王沛,酒局裡喝出來的大姐大。
第二名、陸星與,一般不怎麽醉,但也很看心情,醉上頭了就……怪失去理智的,此前曾抱著他恩師難得養了兩個月還沒黃的文竹拿去喂學院裡池塘的鴨。(後來環衛辛苦撈出底盆都碎了的可憐小竹)
第三名、柏如萱,法國好葡萄酒那麽多,不喝豈不是很浪費。
第四名、司雲,本來不貪杯,但日常陪著陸星與喝酒,快把酒量都又練上去一點兒了
並排第四名、劉陽成,啤酒王者,能同時一口氣旋倆,但是喝白的不太行。
第六名、馮樂怡,能喝,不算太愛喝,和朋友聚會的時候會喝一點兒。
並排第六名、廖巧桐,隱藏的小酒王,喝是不怎麽喝,但喝了也總不醉。
第八名、賀詠思,屬於又菜又愛喝,喝醉了樂呵呵。
第九名和第十名、秦揚和鍾饒嘉,這倆酒量約等於無。
觀眾們是不是發現出現了陌生名字呢?
對的,噔噔蹬蹬!
那就是即將出場的男五和女五。]
“酒鬼一個。”司雲說。
誰能想到,一個平日連襯衣扣子都總扣到最上面一顆的在讀男博士,實際是酒鬼。
而被稱為酒鬼的陸星與一點兒也不覺得不好意思,反而好像還有點兒小自豪,
“你得陪我喝。”陸星與視線回到司雲那邊,認認真真地帶著笑看他。
他那眼神很直白,也很簡單,就是說上次沒帶司雲喝酒,司雲還和他鬧呢,這次他可叫上司雲了,司雲可不能推托。
車外冷風,車內暖氣,車窗已經起了淡淡的霧。
此時車剛轉過一個彎,到達山腰的另一側道路上。
冬日暖陽像融化的金色巧克力,慵懶地從天空流淌下來。
光從駕駛位那邊的方向斜落進來的,把司雲半邊臉蒙上了一層柔美的陰影。
陸星與隻模糊看清司雲的耳朵,而後則是清楚地看見午後的陽光如何把他的輪廓鍍上光。
黑色的頭髮都帶上了淺色的金光,而後有一個小弧度的凹角,向下照亮他飽滿的額頭、高挺的鼻梁、微窄的人中、稍薄的雙唇,再到下頷、喉結,光從透明玻璃窗照入,落到司雲領口也被收住。
陸星與的目光一厘厘往下緩慢描摹,呼吸略有收斂。那一刻,他忽然好像明白了上次攝影師說司雲特別像畫報裡走出來的人是什麽意思。
司雲把光影襯得也太好看了吧。
“我要喝紅的。”司雲說。
可惜好好的男人,總是要長張嘴。
宿舍裡就啤的和白的,還非要來瓶紅的——去哪兒買?
陸星與看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司雲是在提要求。
“哦,”陸星與仍是有些怔愣,“買唄。”
那時陸星與還沒想到要去哪兒給司雲買紅酒的問題,後來把兩位女嘉賓都送回去了,陸星與才明白是他倆還得再出門一趟。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