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論殺人,殺手殺人,討論殺人……直至把一方全被淘汰則另一方獲勝。]
柏如萱提出這個遊戲,給大家講解了一遍。
“沒有人玩過嗎?”柏如萱也很驚訝。
“我和朋友玩過幾次狼人殺。”秦揚似懂非懂,還是有點兒迷糊。
“比狼人殺簡單多了。”柏如萱雀躍著想要和大家一起玩這個遊戲。
劉陽成連狼人殺都沒玩過,他完全沒聽懂:“什麽意思?”
司雲一聽就懂了,他看了一眼陸星與,以為陸星與也懂了。
柏如萱又耐心解釋了一次:“玩一把就明白了。”
“的確是。”馮樂怡大概聽明白了,也讚同在遊戲裡領悟遊戲規則這個說法,“那我們來玩吧?”
“好啊好啊,”柏如萱走出桌子,“我來當DM,就是遊戲主持人。”
“輸了有什麽懲罰嗎?”秦揚問。
“沒有懲罰也可以,”柏如萱笑得像個小天使,“我們也就是飯後娛樂一下。”
“有懲罰更好玩。”劉陽成揚著眉說。
“那,”柏如萱想了想,她腦子裡可有許多選項,“真心話大冒險,不願意的話就吃一口檸檬……我們好像沒有檸檬?”
“喝口這個吧。”劉陽成指著拿過來的幾瓶飲料——是酒,標簽被馬賽克掉,“不能喝的就喝這個好了。”
他指著的另外一個是無酒精的酒味飲料。
“可以。”眾人同意。
“來吧。”柏如萱用手機點開了一段音樂來播放,“天黑請閉眼,要低下頭趴在桌子上哦。”
[桌面上最左邊順時針順序分別坐著:廖巧桐,陸星與,鍾饒嘉,秦揚,劉陽成,馮樂怡,司雲。他們圍成了一個圈]
第一輪遊戲,柏如萱選擇的殺手是劉陽成和鍾饒嘉。
兩人在“黑暗”中對視一眼,多少都有點兒緊張。
鍾饒嘉慌亂得很。
劉陽成眼裡還有些隱隱的興奮,抽起手握拳,用口型道:沒事兒,加油,我會保護你的。
“天亮了,”這種程度的主持對柏如萱來說輕松極了,“請大家睜眼來找出殺手吧。”
“你們觀察一下場上,覺得誰最像殺手呢?”柏如萱自如地引導著遊戲,“來說說想法和理由吧。”
劉陽成舔了一下唇,醞釀蓄力中。
“秦揚看起來有點兒可疑。”劉陽成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還有那麽點兒心虛,話出口之後越說越順,“他都不敢說話了。”
“我是平民啊,”秦揚被咬得太快。神情驚詫又無奈,“我,我不是一直話都這麽少嗎?”
殺手遊戲不是什麽嚴謹的邏輯遊戲,這場上又那麽多是鮮少玩這類遊戲的人。
還有就是,大家都是初日見面,互相不了解,很能找出彼此的破綻。
也就是圖個好玩,迅速拉近彼此關系罷了。
人在遊戲裡能更容易放松下來。
陸星與看著劉陽成,對方就坐在他斜對角的位置。
劉陽成坐得好似坐得比剛才端正不少,眼神卻遊移。
陸星與直覺劉陽成不對勁。
“你比較可疑。”陸星與緊緊地盯著劉陽成,而劉陽成因心虛而躲開了他的視線,“你都不敢看我了。”
“我怎麽不敢看你?”劉陽成虛張聲勢下滿是被拆穿的心虛,小動作也多了起來,越發不自然。
他越想坦蕩地直視陸星與的眼睛,視線越飄來飄去,好一會兒才鼓足了勇氣看回去——但在那之前的閃躲已經被捕捉。
“殺手你暴露了哦。”廖巧桐稍低下了頭掩著得意的笑,像在審視著什麽一樣抬眼看劉陽成,“一般不都要觀察一下才發言嗎?劉哥你說得也太快了,感覺就像隨便找了個人擋槍。”
“我不是殺手。”劉陽成不自然地提高了些聲量。
“好人的話應該說的是‘我是好人’吧?”廖巧桐持續詐他。
“劉哥看起來好像的確不太對勁。”馮樂怡桌遊經驗豐富,狼人殺、阿瓦隆、血染之類的遊戲,她經常和朋友在一起玩。
她玩得多,但是水平中等,她知道那些玩得很好的人一下子就能看穿別人的神態,她很羨慕,也很想學。
“哪裡不對勁?”劉陽成還想狡辯,“我就只是想盡快找出殺手而已。”
“你下午的時候很放松的,不是這個樣子。”馮樂怡稍加打量,“你現在太焦躁了。”
司雲和劉陽成幾乎處在一條直線上,中間隔著馮樂怡,他不太看得清劉陽成的神態動作。
可他偏過頭去,劉陽成的肢體動作都顯然不自然。
“來投票吧。”秦揚說,“我要選劉哥。”
陸星與、司雲、馮樂怡、廖巧桐也選了劉陽成。
“劉陽成被投出,”柏如萱的神情不露出絲毫線索,“請各位玩家選擇殺死,還是救活。救活的話就豎起拇指向上,殺死就向下。”
仍舊是鍾饒嘉獨自一人選擇了救劉陽成。
司雲看著她,她也不敢直視司雲。
“……饒嘉,你這也太明顯了吧?”馮樂怡蹙著眉,無奈地說,“是真的就是殺手還是只是沒看清楚狀況呢?”
“我是不會玩。”鍾饒嘉臉都紅透了,說話聲音也小。
“太不好判斷。”馮樂怡說。
反正,“劉哥被殺死,他是……”柏如萱端著平穩的語氣宣布,順帶慢悠悠地賣著關子,“狠心的殺手!恭喜各位平民,遊戲繼續。”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