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陽成打量了她臉色一陣,松口答應:“行,走吧,你往裡邊走,我給你擋擋風。”
“你喜歡什麽粥?”來到廚房之後,劉陽成又問,“皮蛋瘦肉粥還是什麽的?”
“冰箱裡還有皮蛋?”廖巧桐沒料到。
“啊,對,沒有。”劉陽成還真忘了這事,“那就隻下點兒瘦肉,青菜,也很好吃。”
哪怕粥確實對腸胃好,廖巧桐事實上就不怎麽愛吃粥,她在想怎麽開口才不至於拂了劉陽成面子。
廖巧桐眼神轉悠半圈,舌尖碰了碰嘴皮子,才說:“我煮點兒面吧。”
“我來,”劉陽成沒介意這個,“你喜歡吃什麽面?嘶,給你整點兒不辣的吧。”
“謝謝劉哥,”廖巧桐再笑起來,眼神裡的笑意更加明顯,自然地搭上話,“你們昨晚玩得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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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另外的地方,馮樂怡、鍾饒嘉和柏如萱昨晚聊了大半夜才散。
馮樂怡和鍾饒嘉還在睡著。
而司雲,他本來還在睡夢裡。
一米八的大床,天高湖遠,任他睡。
他夢見了一個冒險故事,正緊張兮兮打算闖關,被一陣鬧鈴引得他眉頭緊皺。
“Mama,justkilledaman……”
而且響了很久,歌劇混雜著歌聲,直教司雲如何都無法再次安然入眠。
司雲:……
此時此刻,他可能也有點兒想殺人。
司雲從床上縮起身子,鈴聲還在響。
他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什麽話,因為太輕而沒被捕捉到,但想也知道不是什麽客氣話。
他裹著被子想起來,腳壓住了被子,沒抽起來,乾脆也就把被子丟開。
嘴唇張合,小聲而快速地說著不耐煩的話。
(髒話省略。)
“誰的鬧鍾沒關?”司雲深深地吸進一口早晨凜冽的空氣,眼睛都還沒有完全睜開,披了件外套往陽台走。
問是那樣問,可想也不用多想。
大家住的房子多少還是有些間隔的距離,鬧鍾聲音如此清晰鬧人,除了他的“舍友”陸星與,司雲也想不到別的可能。
“陸星與。”司雲開口叫人,聲音是啞的。
一打開窗,陽台更冷,司雲一身睡衣,把披著的外套領子抽高,交疊在脖子前。
“陸星與。”司雲半睜著眼跨過連通的陽台,聲音壓著火。
但說實話,陸星與的早起鈴聲,司雲知道那是什麽歌。
皇后樂隊的《波西米亞狂想曲》。
司雲還挺喜歡的。
也許看在這一點上,能稍微撫平些司雲的心情。
可再喜歡的歌曲,令他失了睡眠,還是有點兒不可避免的惱怒。
而且,這首歌足有六分鍾長!
司雲去敲陸星與房間的玻璃門,沒人應。
“陸星與。”
大清早的,司雲自己都沒醒透,一點兒也不想扯著聲音叫喚。
叫了三聲沒人應已經是極限,他試著拉開陸星與房間的玻璃門,沒鎖。
房裡也連人都沒有。
司雲這才睜開眼,找著發聲源頭把它關閉,至於陸星與在哪兒,在一樓還是在客廳,司雲對此毫無興趣——這會兒說不定他倆還是別碰見的比較好。
“Mammamialetmego……”
吵吵鬧鬧……放出美妙歌聲的手機鬧鍾終於被關閉。
司雲沒那個耐性去觀察鬧鈴是怎麽關。
他直接關了機,把手機丟掉一邊。
連再跨一次陽台都懶得了,司雲直接往陸星與床上一跑,被子一拉,繼續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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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屋的公共區域挺多,客廳和廚房是在中間的部分。
嘉賓們的小屋在其兩側都有。
陸星與沒和劉陽成和廖巧桐碰上——也意味著他想吃的熱乎乎的早餐,陸星與也很可惜地錯過了。
他也沒拿個袋子什麽的,外套上揣兩包薯片,手上拎著幾盒小糕點就抬腳往房裡走。
冷,陸星與蓋上了帽子,然而風還是往他脖子裡鑽。
是不是該買點兒泡麵了?
陸星與如此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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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陽成煮粥,廖巧桐打下手。
“你昨天原來是跟饒嘉出門了啊,”廖巧桐領悟般地點點頭。
“是啊,你是和秦揚一起出去玩了,是吧?”劉陽成乾活依舊爽利,一看就知道他這廚藝是多年練出來的。
劉陽成整個人乾活很快,很利索,不過他的手並不算很糙,手指有點兒圓圓的,指甲方方的,不是那種很斯文優雅的類型,他的動作間藝術美感沒那麽重,然則被一種踏實的感覺縈繞。
不像是養尊處優的少爺,大概是從小有在幫襯家裡乾活的,或者是這幾年和家務、廚房工之類的打交道比較多。
“出海了,秦揚釣了條魚,夜晚讓廚師做了刺身,結果我們都吃不下。”廖巧桐笑著說,昨晚的回憶也不全然是痛苦。
“刺身,”劉陽成轉身拿刀剁了把蔥花,“不愛吃那玩意兒。”
“那你們昨天吃了什麽?”廖巧桐會比較注意不把話說死,適時會給對面遞台階。
“我和饒嘉見面了來著,吃早茶,”劉陽成說起來其實也有點兒嫌棄,“早茶在這邊吃還是沒那麽正宗。”
廖巧桐昨晚晚飯都沒吃,現在肚子餓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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