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各位詩人、各位作者的生平,反覆地說,然而大多數嘉賓不太敢興趣,也不太聽得進去。
左耳進,右耳出。
秦揚說他總是在說、小心翼翼地提醒劉陽成該換話題了,可劉陽成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妥,還是繼續在說。
“劉哥說得有道理,”馮樂怡點頭,她也讚成如果喜歡就應該主動點兒去追求,“小屋裡時間有限,不去嘗試,肯定會失敗。”
“喜歡是一種很玄妙的感覺,”柏如萱思索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哪怕不說話,它也可以從眼睛和動作流露出來。”
主動是一個很難定義的東西。
有的人主動走出一步,但是沒被看見。
而對有的人來說,邁出一步也是很艱難的事情。
來小屋的意義?
[廖巧桐覺得也沒必要一定要追尋什麽意義,也不能說一定要在這裡最終和哪個嘉賓表白、牽手、在一起,那才算有意義。她覺得人生一定要追求意義也是人生痛苦的根源之一。]
“參加這個節目本身就是意義呀。”賀詠思也說,“我們一起唱歌,一起聊天,一起吃飯,一起出去玩,這些在以後都會變成很美好的回憶。來上這個節目,我沒想過非得一定要找個女朋友來作為我參加這個節目的目標,我很享受和大家呆在一起的這個過程。”
“這樣想固然很好,”劉陽成還是有著自己的堅持,“但是如果到最後都沒能得到什麽的話,還是會覺得有點兒可惜的吧?”
是得要爭取。
可是很難。
向上的爭取都是難的。
鍾饒嘉就覺著她走出的已經夠多了,她的心動紙條寫給了劉陽成,在劉陽成做飯的時候也總是在廚房呆著,也曾試過去問劉陽成要不要一起去散步。
可是呢……事實是劉陽成除了和她約會哪天給她寫過心動紙條,後來哪兒再給她寫過。
鍾饒嘉本身就有一點兒自卑,容易難過,她對於收到的心動短信很少這件事也常常耿耿於懷。
努力,努力,努力說起來很簡單,做起來很難。
鍾饒嘉坐在一旁,也沒參與他們的聊天,漸漸就有點兒想哭,眼皮子一眨,兩行淚就先後落了下來。
也甚至還沒有人發現。
王沛個做投資的,對這些看得也有點兒淡。
“上了這個節目也沒有人能擔保你在這一定能找到一個對象。”王沛大大小小經手過那麽多投資,也沒有說能穩賺不賠的,“來之前就應該做好準備。”
她不反對劉陽成說要主動和努力的說法,但是也並不完全讚同劉陽成的意見。
相對而言,賀詠思的觀點更讓她覺得可以理解。
她可能也做不到賀詠思說的那樣,但是至少,如果她要選擇一種在小屋裡呆著的狀態,她會選擇賀詠思那樣的。
又講了一會兒,廖巧桐才發現鍾饒嘉情緒失了控。
“怎麽了?”廖巧桐心裡一驚,拿著紙巾遞給鍾饒嘉,小聲問她。
接著其他人也發現鍾饒嘉在哭。
“哎呦,”劉陽成也站起來,給鍾饒嘉遞紙巾,“怎麽哭成這樣了。”
被發現之後,鍾饒嘉的眼淚落得更猛了,呼吸時都帶上抽泣的鼻音。
鍾饒嘉不習慣被大家看著,撇開臉,把自己半藏在廖巧桐身後。
“是因為我剛才說你玩遊戲嗎?”劉陽成也過去哄人,拿著紙巾按在鍾饒嘉眼下、下巴那,“對不起,我不是說你不好。”
鍾饒嘉只是哭。
“不能總是玩遊戲,對眼睛不好啊。”劉陽成個大直男還繼續說。
“劉哥,你可別說了。”柏如萱過去也站到鍾饒嘉身邊,拍拍背。
“哎,別把我說的話放心上。”劉陽成蹲下來看著鍾饒嘉,拿著紙巾準備著給她,“你喜歡做什麽就做什麽,我只是提個建議而已。”
“沒事兒,”鍾饒嘉反過來也安撫著劉陽成,“不是因為這個,我只是沒休息好,剛好有點兒不太開心。”
大家過來安慰鍾饒嘉,安慰完,這晚上也過去了。
-0-0-0
王沛離開時走得挺快,秦揚和劉陽成走在她後邊。
劉陽成在跟秦揚說話,秦揚看著王沛的背影,對劉陽成也有點兒左耳進右耳出了。
沒一會兒,王沛便到了自己房間,也毫不拖泥帶水地便關上了門。
秦揚摸了摸鼻子,接著才慢慢將心思轉移到劉陽成的話上面。
王沛一回到房間就接到了母親的電話。
她盯著來電顯示盯了兩三秒,吸了一口氣,才接起了電話。
“沛沛。”電話那頭傳來的女聲很婉約溫柔,帶著點兒對家人的親密,聽得出來是上了年紀而有教養的女性。
“媽。”王沛把半邊窗簾拉上,在屋裡接聽她媽的電話。
“去節目之後感覺怎麽樣?”媽媽問。
“還好。”王沛避開重點回答。
“沛沛,你得說得具體一點兒,”媽媽有些語重心長地說道,“你這樣媽媽會不知道你真實的感受是什麽。”
“就是,”王沛有時覺得和她母親的對話是舒緩,有時闕覺得是負擔,王沛依舊說不出來其他的詞,“還好。”
媽媽在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又問:“有遇著喜歡的男人嗎?”
“我才來了兩天。”王沛提醒她媽。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