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會?”賀詠思把最後一絲希望寄托到司雲身上。
“不會。”司雲淡定地回答,又問,“你會嗎?”
賀詠思眨了好幾眨眼睛,然後才回答:“不會。”
[節目組裡有人會,但是這時候他們已經迅速開啟了看熱鬧模式。
綜藝嘛,都做會的事情有什麽意思?
就是要看嘉賓們不會,看他們怎麽探索,怎麽折騰]
“不會也沒事兒。”賀詠思非常隨遇而安,“盲拳打死老師傅,說不定我們一放鉤子就釣上來不少魚。”
又說:“再不然,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嘛,總有魚願意咬鉤的。”
“我們不是來拍照的嗎?”司雲拿著三套漁具,產生了疑惑——賀詠思堅持要拿三副漁具。
“嗯,”賀詠思的眼神還挺無辜,點了點頭,“不過我剛才真有點兒想在這釣魚來著,釣到了之後,今晚我們就能加餐了。”
“有道理。”陸星與這會兒還挺像個大哥哥。
[陸星與:沒,其實我也覺得詠思的想法挺多的,但是他想做,就讓他去做嘛。]
司雲看著他倆,一個天馬行空,一個願意縱容,眉尾微動,也說:“沒事兒,實在不行你找旁邊老頭兒買兩條回去,也能加餐。”
陸星與和賀詠思都笑起來。
賀詠思笑得最厲害,半天沒停,笑得踉踉蹌蹌吐出一句:“好啊。”
湖邊人不多。
山那頭有霧,山在霧色中隱隱約約。
湖與山與霧相融又分層,湖面上浮著一群海鷗,天空中也飛著一群。
司雲和陸星與往那邊兒一站,也是風景。
“挺好,挺好,”賀詠思當攝影師的時候也是個誇誇小能手,就沒什麽他說不好的,“這張很帥。”
賀詠思對司雲和陸星與說:“你們倆的鏡頭感特別好。”
遠景拍完了,就拍近景。
“你蹲那,玩玩水。”賀詠思指揮著陸星與到岸邊蹲下。
“怎麽弄?”陸星與對別人給他拍照這事也覺得有點兒陌生。
之前柏如萱拍他,大多是抓拍,偶爾他就笑一笑,柏如萱對他也沒什麽要求。
但是今天賀詠思是扛著單反過來給他拍,陸星與就有點兒拘謹了——怎麽也得把自己帥的那面拍出來嘛。
陸星與伸手碰了碰湖水,這氣候下的水還是挺冷的。海鷗一大堆,呼啦呼啦地飛,偶爾從陸星與身邊飛過,聲響挺大。
他下意識側了側腦袋,躲開過近的海鷗,又有點兒茫然地看向司雲和賀詠思那邊兒。
賀詠思在拍陸星與,司雲便站到了賀詠思身邊,也在看鏡頭裡的陸星與。
哢嚓。
哢嚓。
賀詠思一般同一個姿勢也就拍個一兩張,可是他對於微小表情變化的捕捉也特別細膩。
就剛才陸星與碰水、被海鷗驚得偏頭的過程就被賀詠思連拍留下了記憶。
司雲通過鏡頭看到陸星與的神情到驚訝到有點兒茫然,一張一張,賀詠思翻過的時候像定格動畫的播放,投影在司雲心底。
“你也過去,”賀詠思對剛才拍到的照片還挺滿意,對著兩個臨時抓來的模特越拍越起勁,他偏了頭對司雲說,“你們一起,隨便聊聊,隨便幹什麽都行,我抓拍幾張找找感覺。”
於是司雲也走過去。
陸星與見他朝他走過來,就笑了。
哢嚓。
陸星與站起來,和司雲說話。
哢嚓。
兩個人一起望著遠方。
哢嚓。
海鷗飛過他們的頭上。
哢嚓。
“你們聊聊天。”賀詠思在取景器裡看著他們,手指快速地撥動曝光進行微調。
“聊什麽?”陸星與回頭看賀詠思。
司雲還是看著陸星與。
哢嚓。
“隨便。”賀詠思在忙碌拍攝中抽空說了聲。
陸星與想了半天,後來先是望著司雲笑了起來。
哢嚓。
“司雲,”陸星與看向司雲的眼睛也帶著笑。
“嗯?”司雲看向陸星與的眼睛專注又多情。
“你知不知道你睡相很差?”陸星與唇角掛著笑。
司雲的眼底浮現疑惑。
“上次在草地音樂現場那次,”陸星與究竟也還是沒讓酒精把他的記憶都腐蝕掉,“那晚上你一開始是睡在我左邊的,後來你把我壓醒了。”
那天司雲是伸手攬住陸星與一起睡的,睡到半夜,司雲睡相就開始不老實了。
先是忽然翻了個身,又坐起來。
陸星與那晚還感冒著,半夜涼颼颼……
接著還沒等陸星與清醒過來呢,司雲又忽然傾斜身子,略微有些搖晃,慢慢地、慢慢地,壓在了陸星與身上,把陸星與嚇醒了。
陸星與醒了之後咳了兩聲,司雲還不醒,陸星與隻好艱難地把被子拉回來,把人也推回去。
司雲睡著的時候也有脾氣,蓋被子,又掀開,推回去,又起來。
陸星與滿腦子無奈,嘴上卻掛著點兒微小的弧度。
“你從我身上翻過去了。”陸星與笑得嘴角有點兒放不下來,有點兒好像抓住了司雲小秘密一樣的愉快地笑著。
司雲也就看著他笑,嘴角也淺勾起來:“我真這樣了?”
“是的呢。”陸星與心情頗為愉悅地說,“還有很多次,我跟你睡,半夜我醒來的時候就發現你把我擠到床邊了,就差一點點,我就要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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