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沛看向他。
這次她沒有對上秦揚看她的視線。
“還有星與和詠思。”秦揚把對話都有點兒拉向了離別感言似的,“他們幫了我很多。”
[節目組:雖然但是,我們節目還沒有結束呢……]
“還有如萱,謝謝如萱每天早上的咖啡,謝謝你教我做甜點。”秦揚一一都把人感謝過,“我還要感謝劉哥、樂怡、饒嘉……王沛。”
秦揚提到王沛時有一瞬間的停頓,心在顫著,語音輕了,連把對方的名字說出來都像是一場大冒險。
這次王沛看向他了,眼裡壓抑了太多情緒,他卻沒敢坦然地回視過去。
王沛對秦揚的心情總是很複雜。
“回想過來,是你幫了我太多。”廖巧桐懷著感動回應秦揚說的話,“不止我,你對每個人都很溫暖、友好。”
廖巧桐笑起來:“當時我們第一次約會一起暈船的事,現在想起來還記憶猶新呢。”
廖巧桐剛來小屋的時候還有些拘謹,一點點,然而又因為陌生的環境新奇和期待。中途被劉陽成說過變化很大,說她變得不開心了,其實不太開心才是廖巧桐的日常。現在臨近末尾,是放松。
秦揚也笑起來:“本來也沒過去很久。”
秦揚和廖巧桐自覺是難兄難妹關系,可是別人聽起來就感覺這是他們的共同回憶,曖昧滿滿。
幾個人低聲起哄。
王沛捏著酒杯,摩挲半天,沒喝。
到現在,依然還有嘉賓心裡懷揣著不安。
戰勝不安,又被不安戰勝,反反覆複,艱難前進。
劉陽成對於來參加這次節目沒有那麽多的猶豫。
[劉陽成:來參加這個節目總是好的。]
各種意義上對於他來說,都是一個新的契機。
“我今年29了,”劉陽成大口灌下啤酒,眼神空空的,穿過人群、無焦點地盯著前方,又莫名自信而堅定,勢要在黑暗中給自己添一道光那樣的感覺,“再過幾個月就30了。”
“三十而立,我現在的生活也過得還可以,”劉陽成經營民宿算是不溫不火吧,他也不甘於隻做民宿,“我一直在想我還能再做些什麽,然後就遇到這個節目。”
“當時老何和我提的時候,我都沒猶豫,我說沒演出費我都要來參與。”
“人不踏出去,就永遠不會有新的機遇。你們看,這不,我又認識了你們,又到風景優美、民風淳樸的地方度過了一個月,這放在我人生中也是非常難得的一次經歷。”
“我可以把這邊的建築風格也運用到我下一家民宿去,跟如萱、巧桐學點兒功夫,也提升提升我廚房。我想把我做的民宿打造成一個品牌,在祖國天南海北都開有我的分店,也開到國外,遍布全球。”
“人活過這一輩子,總是要留下點兒印記的。”
劉陽成說著說著,話就有點兒飄,旁人聽著很虛。
其他嘉賓喝酒的喝酒,烤肉的烤肉,就剩幾個抬著頭。
劉陽成終於要去尋找一個視線落點,看到了廖巧桐“認真”看過來的眼神——其實廖巧桐只是在別人說話的時候不好意思玩手機,她在劉陽成開始展望事業未來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有點兒走神了。
可是這個夜裡那麽安靜,山頂上除了他們就是工作人員。
人,和風,和月亮,和星星,和樹影,和燃燒的炭火,和肉。
劉陽成的話還是飄進了廖巧桐耳朵裡。
[廖巧桐微曲著眉,雖然知道劉陽成說話可能只是想找個看著的目標,可還是無奈地笑著開玩笑道:他說職業規劃的時候看著我幹嘛呀,難不成想給我點兒股份,或者讓我去他民宿開個燒烤店分店嗎?]
[廖巧桐還說:我沒有什麽宏圖大志,聽別人說這些我心裡就犯困。]
賀詠思在一旁撩著柏如萱頭髮,把她散在身前的頭髮都撥到背後去。
陸星與剛成功烤出來一盤金針菇,挑了一筷子嘗了嘗,登時不動聲色地溜圓了眼。
“試試看,很好吃。”陸星與首先先讓司雲吃點兒,又叫其他人也嘗嘗,對自己做出來的這道食物很滿意。
司雲夾起來金針菇,讓它在空氣裡晾涼,再吃。
金針菇沾了牛肉鮮味,又有燒烤汁和蜜糖調味,鮮香甜濃。
“也吃點兒牛肉試試。”陸星與直接夾起一片牛肉,吹涼了遞到人嘴邊,“挺嫩的,一點兒也不老。”
“在這裡呆著的這段日子裡,我感覺心慢慢能靜下來了,”這或許有些環境使然,“我好久沒有只是憑著自己喜歡去畫一幅畫。”
“現在這個社會節奏太快,”劉陽成說,“人心浮躁。”
“所以在這裡就學會再慢下來。”秦揚講。
“快結束了,好舍不得大家。”廖巧桐說。
柏如萱伸手握著廖巧桐的手,廖巧桐滿眼感動地看著她。
[廖巧桐:到今天也是好喜歡如萱,人美心善,每次我看見她都好想誇她“好漂亮”“姐姐你好美”“姐姐你好有氣質”“我能溺死在你笑起來的梨渦裡”,但是每次想完都感覺自己像個怪阿姨……嚶。]
廖巧桐表示自己只能克制地用眼神表達對柏如萱的喜愛。
[鍾饒嘉笑著表示:巧桐常常跟我說如萱多好多好。她超喜歡她的。]
一群人是吃過晚飯才開始燒烤的。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