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跟我一起洗?”付曉煙說。
程宛態度上是一臉理所當然,心裡又帶著些被質疑的委屈:“又不是沒一起洗過,明明可以兩個人一起洗,非要一個人單獨洗,那很浪費水的。再說,我一個人洗澡,你放心嗎?萬一我暈了,你又傷了頭,也暈了,而且林浩不在臨江,叢源來不及救我們,那怎麽辦?”
付曉煙都不知道程宛的歪理一套一套的,勝負欲煽動著付曉煙的神經,他順嘴就說了句:“一起洗,我又不吃虧,那以後都一起洗,行嗎,反正你又看不到……。”
付曉煙猛地捂住自己的嘴,犬齒咬著嘴唇,恨不能把自己舌頭割了,說錯話了,他又說錯話了。
程宛明顯一楞,沒說什麽,也沒什麽表情,自顧自的摸索著走進淋浴間,打開了花灑。
付曉煙連褲子都沒來得及脫,緊跟著程宛一起站在了花灑下面。
其實這個場面有些滑稽,但付曉煙也顧不得許多了。
他扳著程宛的肩膀,直視著他的眼睛,忙不迭的解釋道:“程宛,我……我今天腦子不清楚,我……不是那意思。”
細密的水流打濕了程宛柔軟的頭髮和濃密的睫毛,眼睛裡水霧迷蒙,他一手將頭髮撥到腦後,平靜溫和的說:“我是看不到,你又沒說假話。”
付曉煙抓著程宛的手,想拉著程宛的手往自己身上放,但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就握著程宛的手僵持在半空:“看不到你可以摸,我讓你摸摸我,你不就知道我什麽樣子了。”
程宛沒說話,對付曉煙的提議不置可否。程宛與付曉煙臉對著臉站著,他的眼睛正好定在了付曉煙的眉眼之間,表情玩味的看著他。
程宛掙脫付曉煙的手,直接摸了一把付曉煙的腰間,果然摸到了褲子,程宛抿著嘴笑了笑,說:“你果然傷的不輕,真穿著衣服洗澡啊,明天我得帶你全面檢查一下,那小子要是真把你打傻了,我就把他大卸八塊。”
說完,程宛把付曉煙往外輕輕一推:“脫衣服去,也不嫌難受。”
付曉煙是個小錢串子,自然不會得罪金主大人,很狗腿的說:“好嘞,您是我主子,您說了算,我脫,脫完您可得疼我啊。”
“小混蛋,沒正經的。”程宛連罵人都是溫言細語的。
付曉煙一邊脫褲子一邊說:“我怎麽不正經了?哦,還回味呢?我發現你這種看起來最正經的一不正經起來,簡直了……一句話估計你都能在心裡擴寫二十萬字小黃文。”
“我擴寫什麽了?你讓我又是摸你,又是疼你的,我不明白。”程宛皺著眉,氣鼓鼓的說。
“讓你摸我的臉,摸五官啊,你不是不知道我長什麽樣麽?至於怎麽疼我,程大少爺不是挺會疼人的麽,一直把我往床上按。”然後附小煙大喘氣了一句,接著說道:“讓我好好休息。
付曉煙總算拽下了因為濕水而粘在身上的褲子,重新站在了花灑下面。
他把程宛抓在輔助橫梁上的手拿下來,按在自己的臉上:“來,你摸摸看,我這校草,入不入的了你程大少爺的眼。”
第46章 沒有等到程宛的求助
其實付曉煙心裡也明白,程宛應該是沒辦法摸出來他長什麽樣的,不過是哄他開心罷了。
程宛手很美,掌心綿軟手指修長,骨節也不突出,皮膚白皙細膩,手背上青色的血管若隱若現,那是彈琴、畫畫的手,很多女孩子也未必比得上。
只要跟程宛握過手的人,都會一半奉承一半真心的說一句:大少的手,富貴無邊。
程宛這一年缺乏運動,心情抑鬱,身體也比較弱,血液循環不佳,指尖微微發涼。
他的手拂過付曉煙的眉毛,又用食指輕輕劃過鼻梁,順著眼皮的形狀從眼頭撫到眼位,最後將手指落在付曉煙的唇峰明顯的嘴唇上。
程宛一時沒說話,略側著頭如有所思的樣子。
付曉煙伸手把粘在額頭上的濕發攏到腦後,露出光潔平整的額頭,說:“怎麽了?跟你想象中的不一樣嗎?”
程宛沒有回答付曉煙的話,只是將手從付曉煙的臉頰上慢慢滑下:“如果我能看到你就好了,長眉,丹鳳眼,高鼻梁,下顎線清晰分明……,你一定很好看吧,摸到了心裡就更期待,更想看了。”
熱水蒸騰著,程宛的面頰和眼尾都有些發紅,呼吸微微急促,腹部肌肉也好像在隱忍著什麽一般有些縮緊。他雖然看不見什麽,但依然偏過頭去不再看付曉煙的臉。
“你先洗,洗完就出去吧。”程宛抓著輔助橫梁,聲音悶悶的說。
如果付曉煙在感情上更加老練一點的話,他就會發現程宛隱匿在心裡的情欲幾乎算是暴露無遺了。
但付曉煙真的是比雷擊棗木還能去除邪念的千年單身大木頭。
他從小就是一心撲在打工和學習這兩件事情上,雖然知道自己的性取向,但根本沒有任何感情經歷。
付曉煙不知死活的又往程宛身前走了半步:“不行,你還沒看到我呢,我再離你近點呢,你是不是就能看到一些了。”
“你別……。”程宛的尾音都有些發顫了。
本來在淋浴間裡兩個人已經面對著面了,付曉煙再一往前,幾乎是與程宛臉貼著臉了,兩人呼吸相纏,甚至能夠感覺到對方身上的體溫。
付曉煙不如程宛細膩敏感,他心粗,這種時候更是一根筋,程宛說想看看他,付曉煙就滿心滿眼的一個主意,就是讓程宛看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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