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陳文正回了趟清遠縣,原籍高考,俞清怕他考試分心,沒敢跟他一起,等陳文正出發,他才偷偷買了票跟過去,想著考完給他個驚喜,結果當天打視頻電話,因為眼神閃躲就被發現了。
高考當晚,別的考生複習得徹夜未眠,陳文正在學校門口一百塊錢的快捷酒店裡乾得熱火朝天,俞清怕他考試分心,多次提醒,結果那人倒好,說什麽壓力太大需要乾點什麽解壓。
到頭來乾點什麽就是乾他。
畢竟他要考試,俞清只能縱著他解壓。
一連四天,參加高考的人解了壓,俞清完全起不來,嗓子啞,腿無力,參加高考的人精神抖擻地考完最後一科,說別的小朋友都出去放松了,他也要放松,拉著俞清又連著弄了兩天,也不知道是解壓還是本性,比以往都凶。
第七天,俞清才出賓館,走路都打飄,他懷疑陳文正可能有什麽大病,搞不好是甲亢。
熱烈的陽光,漫山遍野的野花。
俞清感覺又回到了多年前剛來清遠縣那會,恍如隔世,兜兜轉轉,好像又回到了原點。
陳文正拉著他,走在他們家廢墟後面的荒地,穿過荒地是兩座墓碑,一座陳舊一座很新,陳文正把手裡的紙錢倒開,給他爸和阿婆點上。
火焰隨風往上竄。
陳文正規規矩矩磕了個頭:“爸,阿婆,文正帶媳婦兒回來看你們了。”
俞清看著墓碑上字,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見了家長,而他什麽都沒準備。
“我…我沒有買水果也沒有準備工作。”
陳文正拉著他的手:“沒事,就帶你看一眼,以後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再回來。”
俞清學著他,規規矩矩磕了個頭,那些“爸,阿婆”的稱呼他沒法叫出口,只在心裡默默說道,以後我會和文正回來看你們的。
黃黑相間的蝴蝶停在阿婆的墓碑上,俞清看見它輕顫的翅膀,風吹過他的襯衫下擺,他想,他們一定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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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底出了成績,陳文正分數不錯,填了俞清的母校J大。
來年,俞清考進J大繼續讀研,正式成了陳文正的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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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來的監管問道:“張哥,我聽說陳工不抽煙不喝酒,每晚十點前必須回家是真的嗎?”
張帥點頭:“嗯,是啊。”
“他太太那麽凶悍嗎?”
張帥看著帶著黃色安全帽的陳文正:“別瞎說,俺陳哥是自己這麽要求的。”
“他太太可真幸福,陳工實在是好男人。”
“那是,俺哥天生就是怕老婆。”
陳文正拿著圖紙過來:“小帥,你現在可會看圖紙了?”
張帥灰溜溜的摸鼻子:“俺再看看。”
謝謝各位了,給我這個撲街作者無比多的勇氣。
陳文正和俞清的故事到此結束啦,鞠躬感謝,請你們喝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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