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起司明沉, 溫稚的耳廓都不由自主地泛著熱意。
大寶貝司司?
這個稱呼好肉麻啊。
他可不會這麽叫司明沉。
私底下叫也就算了。
當著全國人民的面上綜藝還這麽叫,也太沒面子了。
他又不是花季懵懂純情小男生。
司明沉也真受得了。
不過種種跡象表明,司明沉就吃這套。
溫稚掏出手機,迅速跟明焱棠他們報喜,順便一起罵桑祁這個小癟三。
正當他炸著毛兒模擬怎麽跟桑祁算總帳時,門口傳來一道聲音。
“小溫,感覺怎麽樣?”宋承宇與薑星南帶著節目組的導演走進來。
溫稚現在還沒捋清楚失憶這段時間的關系網,面對有些陌生的薑星南與宋承宇,油然而生出一種不真實感,仿佛大腦中的回憶只是被植入的一段記錄,暫時無法適應新的社交。
“感覺…還不錯。”溫稚安安靜靜的模樣引起大家的擔憂,以為他還不舒服。
宋承宇瞧著溫稚呆呆的樣子,聲音溫和:“頭還疼嗎?剛才把你送來時,你醒了一會兒,一直嚷嚷頭疼。”
看著自己年輕時的愛豆,溫稚僵硬地搖頭:“不疼了。”
宋承宇:“那就好。”
導演得知溫稚暈倒也嚇了一跳,剛剛聯系上經紀人,還沒聯系家屬。
“小溫,你家屬是誰?需要我幫你聯系,讓他知曉嗎?”
溫稚喃喃道:“家屬…”
忽然,他鯉魚打挺,坐得筆直:“不用,我沒事,小傷而已,不用驚動我的老父親。”
宋承宇朝他笑了笑:“那需不需要聯系——”
最後兩個字,他沒說。這裡有一些不知道溫稚和司明沉關系的人,不太方便。
溫稚知道他要說誰,連忙拒絕:“也不用,我已經27歲了,自己可以。”
薑星南打量著溫稚的一舉一動,覺得他自從暈倒後醒來便有些不太對勁。
“小溫,醫生說你不需要再住院了,如果你身體還是不舒服,可以和醫生申請,但這裡是小醫院,醫療條件差些。”
溫稚:“謝謝,我沒事了。”
這時,門外響起一道急匆匆的腳步,溫稚像是和司明沉有心電感應一般,緊張地看向門外。
果然,司明沉身旁跟著晴晚,兩人一起快步衝進來。
溫稚大腦瞬間空白,立刻脫掉自己醜醜的五指襪,鑽進被窩假裝睡覺。
心臟“嘭”“嘭”跳動。
只有他一人聽得見。
對於司明沉的突然出現,他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該怎麽面對。
只要一想起兩人這段時間的相處,他便羞得厲害,吐槽自己都二十七了,還跟剛談戀愛的無知少男似的,看見對象就臉紅。
被窩裡,他偷偷打量自己身上這套醜絕人寰的衣服,後悔沒有早點換。
溫稚剛才的動靜,司明沉全然不知。
走到床邊,他的身上還帶著初春的寒氣,語氣急切:“知知醒了嗎?”
宋承宇點頭:“嗯,醒了。”
導演雖然很想問司明沉為什麽來了,但還是控制住八卦的欲望:“司總,小溫沒事了,您別擔心。”
司明沉點了下頭,左手拿起棉被,但沒完全掀起:“怎麽用被子蒙著頭,這樣多悶。”
導演一愣,解釋也不是,不解釋倒顯得他們沒有關心劇組的同事。
宋承宇此刻解圍:“既然司總已經來了,那我們就先走了。小溫剛才醒了一會兒,狀態還不錯,您別擔心。”
司明沉看向宋承宇:“麻煩你送溫稚來醫院,謝謝。”
宋承宇:“司總客氣。”
說完,屋裡的七八個人一起離開。剛走到走廊,導演立刻八卦道:“宋老師,司總跟溫稚在談戀愛嗎?”
宋承宇:“可能吧。”
導演:“怪不得慈善晚宴鬧得轟轟烈烈,小溫這麽單純,司總應該是真的喜歡他。”
薑星南自言自語:“喜歡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不過也請您對這件事保密。”
導演:“當然,我不是八卦的人。”
宋承宇回味著剛才那句話,視線落在薑星南沒有感情的眼神上,稍顯落寞。
病房裡,司明沉發現地上扔著一雙五指襪,起身將它撿起,套在溫稚腳上。
溫稚感受著司明沉溫暖的掌心,心中不免異樣,他的腳也不知道臭不臭,司明沉怎麽敢碰。
片刻,他的被角被掀開。
他緊忙閉眼。
司明沉就坐在旁邊看著他,絲毫沒有離開的打算,溫稚不得不裝睡,避免和司明沉對視的尷尬。
“醫生,我的愛人情況怎麽樣?”司明沉聽起來語氣十分沉重。
醫生回:“沒大礙,可以出院了。”
司明沉不太相信這裡的醫療條件,跟晴晚商量:“能不能和劇組請幾天假,我想帶知知回去治療。”
晴晚有些畏難:“我問問。”
司明沉:“再幫我問問宋承宇,知知為什麽會暈倒。他體質沒有這麽差。”
溫稚眯著眼,聽見“知知”這個稱呼尷尬得腳趾摳地。雖然這確實是他的小名,但名字的來歷非常中二。當年在他很小的時候,總是幻想自己是城堡中的小王子,需要喝玫瑰露水的尊貴小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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