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宇:“門口地滑,小心。”
…
這邊,溫稚回到房間,洗完澡隻穿了件內褲便美滋滋地把披薩放在烤箱裡加熱。
司明沉晚上沒吃飯,正好可以當夜宵。
當司明沉從浴室裡出來四處尋找溫稚時,發現對方渾身像剝了殼的雞蛋一樣,白的反光,大搖大擺地站在廚房,絲毫沒有顧忌。
溫稚今天的內褲是奧特曼的,兜著兩團肉隨著他的動作一顫一顫抖動。
司明沉很好奇,溫稚這些幼稚的內褲究竟是從哪裡買來,又土又可愛。
回想起過去四年,溫稚每天的穿搭十分精致,甚至襪子的款式顏色都要跟褲子搭配,挑剔得很,這種內褲溫稚寧可死也是不會穿的。
司明沉很想將這一幕照下來,等溫稚恢復記憶給他看。
他這麽想,也是這麽做的。
察覺到有人在拍自己,溫稚猛地回頭,看見是司明沉後,松了口氣。
“你偷拍我幹什麽?不會是想等我紅了以後,要挾我為你做事吧。”
司明沉悠悠邁著長腿,從溫稚身後將他罩在懷中,手掌落在那白而軟的腰上。
“要挾你做事?你可以列舉一下,我能要挾你做什麽事嗎?”
溫稚把披薩切成十角,眼神認真:“比如說想把我拴在你身邊,一輩子不能離開,或者要求我每個月必須完成十次的公糧,不交就懲罰我。”
司明沉低頭,白皙如瓷的皮膚就在眼前,手掌下細膩光滑,讓他壓抑許久的欲望像被一小簇火苗騰地點燃。
“披薩好香,你跟宋承宇做的?”
司明沉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溫稚:“我自己做的。愛心披薩怎麽能讓別人做。”
“愛心披薩?”
溫稚把披薩上的愛心展示給司明沉:“當當當!驚不驚喜?”
司明沉看著那一圈兒用魷魚拚湊而成的笨拙愛心,輕輕笑了。
把溫稚攬入懷,他撫著溫稚的脊背,將下巴靠在他的頸窩:“抱歉,知知。”
溫稚不明:“為什麽道歉?”
司明沉沒解釋,摟著溫稚更緊一些。或許這句道歉來源於他白天不明不白地吃醋,現在冷靜下來思考,他白天的行為確實幼稚。
溫稚琢磨片刻,似乎get到司明沉的歉意從何而來。
他剛才是不是算明晃晃的暗示?
司明沉覺得無法完成一個月十次的指標所以才跟他說抱歉吧。
溫稚環著司明沉的腰,非常大度道:“沒關系的,我會等你,咱們慢慢來。”
司明沉察覺到兩人似乎不再一個頻道,盯了溫稚片刻:“吃披薩吧。”
這個夜晚,兩人聊了很多。溫稚也將自己為什麽選擇娛樂圈這件事告訴司明沉。
原來,溫稚的媽媽陳孟歆曾經是娛樂圈炙手可熱的影后,在事業巔峰期和溫祁山戀愛,為了溫祁山甚至放棄了璀璨的星途和最熱愛的演藝事業,專心退居幕後,相夫教子。
不工作那幾年,溫媽媽利用閑暇時間一直在撰寫劇本,想等溫稚長大一些,重回娛樂圈,將當年和好友未創作完成的劇本拍成電影。
天不遂人願,溫稚還上小學時溫媽媽因病去世。
溫稚其實對娛樂圈興趣不大,但為了把媽媽親手寫的劇本演出來,一直在努力學習演技,想等自己有資格出演時,成立專業團隊拍攝。
但溫祁山對這件事並不支持,甚至非常反對溫稚進娛樂圈,溫稚雖然記不清相關記憶,但也能從其他途徑知道一些。
晴晚告訴他,四年前,也就是在和司明沉結婚之前,他的資源非常虐,明顯受人打壓,只能跑龍套。
現在一想,應該有溫祁山的手筆在。
司明沉聽完,心中騰起莫名的情愫。這種情愫來源於那份被信任感,讓他第一次感受到兩人的相愛這件事的真實感。
這些事情溫稚以前從未跟他說過。
司明沉摟著溫稚:“知知想什麽時候把劇本拍攝下來呢?”
溫稚:“等我練練演技吧,等節目錄製結束,我想專門跟老師學習。”
司明沉點頭:“行,那這段時間,我先幫你組建電影團隊。”
溫稚翹起唇,故作矜持:“不用你幫忙,你工作那麽忙,哪裡有時間幫我組建電影團隊。”
司明沉:“沒事,司盛這麽多年一直沒有涉獵娛樂圈,也算拓展業務。”
溫稚很開心,但同時唾棄自己,簡直就是個夫寶男小廢物,什麽都要靠老公。
打量著溫稚多變的表情,司明沉彈著他的腦門:“想什麽呢?”
溫稚:“在想我就是隻懶米蟲。”
司明沉莞爾:“不算米蟲,這部電影我隻負責出品,是否能掙錢還要看你的能力,最重要的口碑也由你來決定。”
溫稚突然對自己失去信心:“我能演好嗎?我過去的二十幾部電影,幾乎全部撲街了。”
司明沉:“不試試,永遠演不好。”
司明沉的話,點燃了溫稚的好勝心。他一腳踹開棉被,嚴肅地爬上飄窗前的榻榻米,打開劇本準備背台詞。
望著明月,溫稚熱血沸騰。仿佛明天他就是宇宙超級大明星,隨便一揮手,就丟給司明沉一個億的零花錢,讓對方隨便花。
溫稚抹著眼角的濕潤,從第一頁開始背誦全文。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