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服、場地布置、流程,這些都需要細致地敲定。
這個時間,司明沉正在幫溫稚收拾行李。溫稚拍攝的地方天氣忽冷忽熱,陰晴不定,又是位於深山的影視城,晝夜溫差很大。
所以,他幫溫稚薄厚衣服各準備一半,但襪子幾乎算是帶絨的厚款。
古裝的鞋穿起來很不輕便,襪子太薄容易硌腳。這些細節都是司明沉在網上查詢的攻略。
“朋友結婚,司司,你說我準備多少份子錢合適呢?”
司明沉注意力全部放在行李上,淡淡回了一句:“你可以問問其他人。”
溫稚側身躺在床上,手肘撐著頭部,略帶幽怨地盯著司明沉:“我這個月有四個酒席需要去,但拍戲抽不開身,只能給他們轉帳了。”
司明沉:“嗯,那就轉帳吧。”
溫稚撓著床單,暗戳戳吐槽司明沉就是個榆木腦袋,什麽都聽不出來。
“他們的婚禮是中世紀巴洛克藝術風格,真好看。”
溫稚余光瞟著司明沉,繼續高聲道:“兩個人穿著奢華的禮服就像王子跟公主一樣,真的很登對。”
司明沉沒有回應,正在往行李箱中放巧克力和零食。
溫稚將手機重重放在旁邊,翻身趴在床上,將頭使勁埋著,圓潤挺翹的屁股衝著司明沉,一動不動。
司明沉收拾完行李後,才發現床上的溫稚忽然很安靜。
“知知?困了的話把被子蓋上。”
司明沉朝溫稚走去,剛要靠近他,溫稚突然跪坐起來,繃著嚴肅的神色光著腳丫衝進衛生間洗澡。
司明沉目光微微不解。
二十七歲了。
應該不至於是青春叛逆期吧。
司明沉準備整理被褥時,發現溫稚的手機屏幕並沒有鎖上,畫面停留在新中式婚禮的策劃廣告上。
溫稚的心思,他好像懂了。
待溫稚洗完澡,司明沉像往常一樣幫溫稚吹頭髮。
兩人身高差有10cm,站在鏡子前,看不到司明沉的頭。
溫稚今晚用的是一款玫瑰味的沐浴乳,已經洗乾淨,依然很香。
他穿著衣料柔軟的米色睡衣,慵懶地眯著眼睛,任憑司明沉幫他吹頭。
這時,司明沉緩緩道:“知知,等我從歐洲回來,你的電視劇是不是該拍完了?”
溫稚的電視劇一共有250場戲份,不像陳治650場戲份那麽多,集中拍攝的話,一個多月差不多可以完成。
“嗯,怎麽了?”
溫稚睜開眼睛,沒骨頭似的靠在司明沉胸膛。
“拍完這部戲,我們去結婚度蜜月吧。”
溫稚突然清醒,壓抑著眼睛中激動的小火苗,故作矜持道:“結婚?”
司明沉撩著溫稚的頭髮,仍然在幫他吹:“嗯,我們不是要重新辦一場婚禮嗎?”
溫稚仰著臉:“真的嗎?你不怕麻煩嗎?你可以休那麽長時間的假期嗎?”
司明沉嘴角含著溫和:“結婚時,我就沒休婚假,現在補有什麽不可以呢?”
溫稚攬著司明沉的腰,小雞啄米似的啃著對方的下巴:“好,那我拍完這部戲休息兩個月,好好陪你。”
司明沉將吹風機放下,撫著溫稚的頭髮:“你先去睡覺,我去洗澡。”
溫稚屁顛屁顛地跑到床上,甚至討好地睡在司明沉的那一側:“我幫你暖被窩。”
司明沉看著鍾表上室內20度的字樣,依然好脾氣道:“嗯,謝謝。”
溫稚揮揮手:“小意思。”
這一夜,溫稚睡得很香。他夢見,他跟司明沉去熱帶小島度蜜月,遊艇在海面上飛速行駛時,周圍是潔白溫順的海鷗群。
第二天,溫稚正式來到《禁春庭》劇組準備拍戲。
陳治這次見到溫稚時,神色多少帶著些尷尬。這點溫稚心裡清楚為什麽,陳治也明白。
所以首次拍攝第一場戲時,陳治除了拍攝時,幾乎避免跟溫稚眼神接觸。
溫稚的古裝扮相極其優越,導演也正是看到這點,才邀請他試鏡。
不同於陳治周正英挺的五官,溫稚古裝扮相溫潤如玉,一顰一笑都是一副價值連城的畫作,在劇中很符合小少爺美強慘的形象,演好了十分吸粉。
中途休息時,陳治給所有演員購買了下午茶,分到溫稚時,是陳治親自送過來。
“小溫,以後我們就是搭檔了,請多指教。”
溫稚道了聲謝謝,捧著珍珠芋頭奶茶喝起來。
陳治見他喜歡,沒多打攪他,隨助理離開。
一旁的晴晚問:“陳治那麽傲氣的一個人,怎麽還親自給你送奶茶來了?”
溫稚若有所思:“可能是對上次的冒犯便是歉意,看來他不是很壞。”
晴晚八卦道:“冒犯?”
溫稚一笑:“過去了,不用再提了。”
在劇組的一天,溫稚過得十分愜意。雖然影視城趕上潮濕天氣,四處又濕又冷,但溫稚穿著靴子走在山林中一點都不冷。
同行的男三林雨墨被凍得直打寒戰:“溫溫,你為什麽一點都不冷?感覺你這身飄逸的服裝更不抗凍。”
溫稚淡定地掀開袖口,朝林雨墨安利:“這是纖薄保溫的黑科技衣服,穿上它一點都不冷。”
林雨墨好奇地打量:“這麽薄?你在哪裡買的,鏈接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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