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風越來越大,木門咯吱作響。
溫稚時不時緊張地盯著窗外,嘴上還要故作輕松地哼著小曲兒,假裝毫不在乎。
[哈哈哈,溫稚的樣子像極了獨自在家的我。]
[確實挺害怕的,別忘了這不是在家,是在叢林裡。]
[對啊,這麽大的森林,出了事連個人都沒有,放誰身上都慌。]
[也不知道節目組能不能保證溫稚的安全。]
溫稚保存好辣椒,鑽進被窩準備睡覺。司明沉在的時候,他基本上倒頭就睡,但今天外面一點風吹草動都讓他極度敏感。
手腳全部縮在被窩裡,他給司明沉發送一條微信:“我要睡覺了,你也注意身體,到公司後告訴我。”
司明沉很快回復:“剛下飛機。”
溫稚:“吃沒吃飯?”
司明沉給他拍了一張巧克力餅乾的空袋子照片:“吃了。”
溫稚笑了笑:“就隻吃了這個?沒吃飛機餐嗎?”
司明沉:“沒,想吃點甜的。”
溫稚以為司明沉心情不好,才想吃甜的,安慰他:“公司要不要緊?”
為了符合小笨比的人設,溫稚緊接著跟了一句:“我家司司這麽厲害,困難都是暫時的,危機一定能迎刃而解!我相信你!”
司明沉看著溫稚的微信,忽然笑了。
文特助奇怪看著司明沉,幫他倒了杯咖啡。
“好的,謝謝你的相信。自己睡覺害不害怕?”
溫稚:“不怕,我很勇敢,我已經不是高中生了。”
司明沉:“那好,明天再聯系,我先忙。”
放下手機,司明沉眉目變得溫和。文特助問:“在和溫少爺聊天?”
司明沉:“嗯。”
文特助關心詢問:“溫少爺的記憶恢復了嗎?最近身體怎麽樣?”
司明沉抿了口咖啡:“不久前恢復了,但他不承認,繼續裝呢。”
文特助笑了笑:“哦,您看出來了。”
司明沉:“就他那個演技,也就他自己看不出來。”
文特助拚命憋著笑,不敢在老板面前嘲笑老板娘的演技。
現在夜已經很深,連續工作七小時的兩人都很疲憊。
司明沉靠在車前,朝他說:“他啊,臉皮薄又愛面子,離婚協議又是他提的,不好意思來我面前跟我張嘴,就只能繼續裝失憶。”
文特助:“自從溫少爺失憶,您和他的感情確實變好了不少。”
司明沉望著天邊的月亮:“嗯。”
……
第二天,溫稚是被節目組的廣播吵醒的,提醒大家半小時後去菜園集合。
從小木屋下去時,他叼著包子,發現水塘邊坐著兩名穿著製服的男人。
兩人看見溫稚,朝他點頭。
溫稚詢問:“你們是?”
兩人:“司總跟節目協商,讓我們以節目組工作人員的名義,全天保護您的安全。”
溫稚恍然大悟,原來昨晚樓下一直都有人守著。
“謝謝你們,辛苦了。”
兩人連忙道:“不辛苦,這是我們該做的。”
這時,跟拍攝影也到達小木屋,跟著溫稚跑向集合地。
今天的任務比較簡單——拔蘿卜。
兩小時內,拔蘿卜重量最多的小組獲得勝利。為了考慮溫稚的特殊情況,溫稚拔蘿卜的重量最後會乘以2。
對此,大家表示理解。
烈日下,田地裡透著濃烈的雨水氣息,昨晚下雨的緣故,空氣又濕又熱。
溫稚套上下田的長靴,穿上罩衣,撅起屁股開始拔蘿卜。他力氣一般,但他認為自己可以憑借速度取勝。
雖然他的結果會乘以2,但溫稚跟司明沉的體力不是一個量級,獨自行動還是有些吃虧。
不過溫稚看得比較開,反正只是遊戲而已,輸了就輸了,還能把他趕出小木屋?
這時,導演在旁邊說道:“今天拿到冠軍的小組有K記和M記哦。”
溫稚一聽,雙臂翻騰地比誰都快。
他已經好久沒吃漢堡了,心理暗示的緣故,他居然在田地裡聞到了薯條的味道。可盡管他始終努力地去拔,卻依然沒有陳箏動作快。那兩人簡直飛速,一會兒的工夫摘了兩大筐。
不過溫稚並沒放棄,因為導演說第二名有pizza 吃,第三名有奶茶喝。
很快,溫稚累得呼哧帶喘,雙頰通紅。兩小時結束,早就滿頭大汗的溫稚盯著自己的蘿卜重量,生怕少了一根。
可一上稱,倒數第一。
溫稚戴著手套,眼巴巴看著另外兩組將漢堡和pizza 領走,自己面前只有蘿卜和一杯奶茶。
副導演友好建議:“小溫,我記得你喜歡吃泡菜蘿卜,可以帶回一些。”
溫稚“哦”了一聲,背起一筐蘿卜,將奶茶捧在胸前,孤零零離開。
[我去,溫稚好可憐。]
[呀呀呀,我們寶貝什麽吃的都沒有?]
[為什麽啊?就不能給點吃的?奶茶也不管飽啊!還是一杯!]
[就是就是,司總不在,溫稚自己肯定吃虧。]
溫稚邊走邊慶幸,幸虧大家相隔很遠,不然迎著風聞味兒,他得多難受。
奶茶看著很香甜,他打算回去炒和胡蘿卜絲,蒸個饅頭。
下午是大家自由活動的時間,溫稚沒有在房間裡,而是在院子裡曬蘿卜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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