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又”。
他哪一次成功打了。
榮戈低聲說:“反正你這個工在哪打都一樣,留在這裡和回去有什麽區別?”
似乎是很有道理。
但是榮戈拿著他的工資又想賺白遇禮的錢,還想在劇組頂著投資人保鏢的名義玩到拍攝結束算怎麽一回事?
是來上班還是來度假的?
榮戈見江辰越態度不堅定,補充了句:“眾所周知,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江辰越聽榮戈這麽說,掐斷思考,直接面不改色道:“這句話錄下來,我發給榮總試試,看他覺不覺得我是殺人凶手。”
本來就說好今天回,特意來探班帶他走,現在卻想給他臨時變卦?
榮戈看不起他:“江辰越。”
被他這麽指名道姓地喊,江辰越差點沒反應過來:“嗯?”
榮戈:“你都多大的人了,就知道找別人爸爸告狀?”
江辰越:“?”
周圍離得近的人都看了過來,在好奇是誰要找別人爸爸告狀。
等看到是越成集團的江總的時候,他們又齊刷刷都將頭轉了回去。
帥秘書不動聲色地替江總擋了擋。
既然榮戈在這種時候不能為江總遮風擋雨,只能為江總帶來新的風暴,那就讓他來承擔義務吧。
江辰越深呼吸一口氣,不和榮戈說那麽多,只是靠到他臉旁說了兩個字:“回去。”
榮戈覺得耳朵癢:“留下。”
江辰越強調:“回去。”
榮戈堅持:“留下。”
眼看爭不過江辰越,榮戈假裝懶得跟他吵了。
“行行行,回回回,知道你想我了行吧。”
江辰越單身二十六年風評被害,正想糾正他這句,就聽見榮少直接給他來了劑猛的:“真是甜蜜的負擔。”
江辰越:“……”
帥秘書:“……”
白遇禮:“……”
最後一句話差點讓江辰越離開這個美麗的世界。
白遇禮從來不知道兩人關系原來好到這種程度。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榮戈對江總一往情深原來是真的,甚至江總應該也很喜歡榮戈,只是口是心非而已。
之前覺得古怪的地方都是他的錯覺。
既然江總這麽希望榮戈回去,白遇禮也不可能再作挽留。
只是看著榮戈,他還是忍不住叫住對方:“榮戈,那之後我……”
“可以偶爾給你打電話嗎?”
江辰越有點沒想到白遇禮會說這句。
白遇禮看似性格活潑,實際上因為曾經深陷醜聞,願意交心的朋友並不多。
包括他的經紀人也反覆強調過,希望考慮到白遇禮的心理狀態,盡可能減少他的工作壓力,更不要給他帶來感情上的創傷。
而白遇禮現在對榮戈的態度明顯跨過了普通朋友。
榮戈挑起了眉,直接疑惑:“你給我打電話幹什麽?”
白遇禮覺得他們好歹在一起每晚練打戲練了一個月,他心底不想因此就和榮戈失去聯系,想到時候問榮戈會不會來殺青宴,會不會來劇組的線下宣傳活動。
可他怕這麽說會遭到榮戈的拒絕。
於是說出口的話就成了:“我擔心還要補一些打戲的鏡頭,到時候如果有不懂的,我就在電話裡問你。”
原來這種工作還要包售後?
榮戈想也不想就說:“行。”
白遇禮立刻高興了起來。
從山上下去,回程路途遙遠。
榮戈開車載著江辰越,帥秘書獨自開著今早來的車回去。
榮戈手搭在方向盤上,對江辰越說:“你怎麽不坐帥飛的車,非要擠我這裡?”
江辰越問:“坐你一個副駕駛座都不讓?”
榮戈說:“那倒沒有不讓,就是一路要和你聊天,容易口乾舌燥費腦子。”
江辰越說:“你可以不聊。”
榮戈戴著墨鏡,從墨鏡裡看外面的山路,轉動方向盤:“那多無聊,你要是坐的不是我的車,我還可以一路嗨歌。”
還押韻上了。
江辰越說:“沒關系,在我面前你也可以嗨,我可以做你忠實的聽眾。”
榮戈聽他這樣說,笑著給他扯:“私人演唱會,你就想吧。”
榮戈雖然話是這麽說,不過考慮到開車安全問題,還是沒唱,只是讓江辰越調歌。
“江總你選首好聽的,有氣氛的,開車能提神的歌來。”
好聽,有氣氛,能提神。
江辰越聯想到的是那種恨海情天的情歌,要不然就是挺符合榮戈氣質的搖滾rap。
兩人在車裡聽情歌,氣氛會不會有點奇怪。
他這樣走神地想,然而調到這種類型的歌以後,榮戈又不滿意:“不夠有氣氛,換一首。”
江辰越:“這麽挑?”
榮戈存心想整他玩:“繼續繼續。”
江辰越換著換著換到一首老歌,正要直接跳過,卻聽見榮戈及時喊停:“可以,就這首,很提神。”
江辰越松開手,聽見渾厚的聲音開始在車裡響起。
仿佛他們現在不是要從山上開下去,是要上山除惡濟貧。
“大河向東流哇,天上的星星參北鬥哇~~欸嘿欸嘿參北鬥哇~~”
江辰越直接麻了:“你平時,這麽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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