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碰過你沒有?”
“離開我當天就和別的男人住在一起?你們什麽時候勾搭上的。”
席景明貼在少年耳畔,手指搭上少年纖細白皙的脖頸,重重的按了上去,仔細感受著對方因為窒息而下意識吞咽的劇烈起伏。
“你們會在一張床上睡覺嗎?”
“他上/過你嗎?”
……
對方侮辱的話語和冷水一同讓夏言瞬間寒到了心底,恍惚間他以為自己會被席景明掐死。
他掙扎的望著席景明,眼眸裡無意識的溢出了水光,兩隻手朝席景明抓著他脖頸的那隻手抓去,卻沒有一點力氣。
少年在掌下微弱的掙扎著,身軀無意識的朝著施暴者靠攏,想要汲取微薄的空氣,然而這個動作卻看起來像是撒嬌求饒那般可愛。
席景明松開了手,在少年嗆咳的時候一把拎起對方,扔到了臥室的床上。
身軀驟然暴露在寬敞亮堂的空間裡,夏言下意識蜷縮了起來,烏黑的眼眸裡溢滿了水光,濕漉漉的像某種可憐的小動物。
然而他微弱的反抗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男人不過一隻手就將他牢牢的禁錮在了懷裡,逼迫著他展露身體,完全暴露在對方的視線裡。
……
夏言今天乖得令席景明意外。
他本以為帶走了那個女人,會令夏言迫不及待的跑來大吵大鬧,歇斯底裡。不過只有讓夏言憤怒得失去理智,他才更好的掌控夏言,不是麽?
可今天的夏言似乎並沒有表現得非常憤怒,似乎是終於成熟了一點,知道發脾氣不起作用,顧忌著軟肋不敢和他大鬧。
然而即便對方乖了,席景明卻還是覺得有些不滿意。
明明之前夏言會對他笑,眼裡盡是羞澀的情意,在這件事上甚至會紅著臉主動,可愛得讓人像揉進懷裡。
可現在夏言雖然沒有拒絕,卻冷冷的盯著他,眼裡再沒有一絲感情。
席景明想要更多。
於是他淡淡的說,“取悅我,你會的吧。”
身/下的少年驟然睜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像是他說了一個什麽荒謬的事情一樣,這種感覺讓席景明很不舒服。
於是席景明接著說,“你不是有求於我嗎?”
席景明篤定夏言不會拒絕。
果然,夏言只是盯著他看了一會,就閉上眼朝席景明吻了上去。
少年柔軟的唇帶著些冷意,冰冷的就像方才的水一樣,於是席景明撬開了少年的唇舌,用舌尖去追尋更裡層的溫暖。
席景明感覺到少年的手搭上了他的脖頸,像是一副獻祭的姿態,仰著纖細的脖頸將身體展露無遺。
無聲的親吻裡,席景明嘗到了一股鹹澀的味道,帶著點溫熱,又微微有點鹹的液體。
夏言主動了,可席景明還是覺得有點不太滿意。
於是他更用力的把少年摟在了懷裡,力度大得像是要把對方揉進身體一樣。
……
恍惚間夏言以為自己被毒蛇纏在了懷裡,毒蛇露出尖銳的毒牙,絲絲的朝他吐著信子,宣示著主權。
枕頭上沾滿了夏言流出的淚水,夏言緊緊的咬著牙,把臉埋在枕頭裡,堅決不發出一句聲音。
“沈默會像我這樣對你嗎?嗯?”
席景明俯身在他耳邊,明明在用很大的力氣,卻還有余力緩緩的問一些有的沒的,逼得夏言顫抖著不停的哭。
沒有得到對方的答案,席景明有些不悅,帶著懲罰似的咬了咬夏言的耳垂,卻在牙齒觸碰上去的一瞬間變了臉色。
席景明停下動作,強行掰過夏言的臉,面色陰冷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殺人一樣,“你的耳釘呢?”
夏言被席景明之前弄得腦子裡還有些混沌,一時沒反應過來對方在說什麽,然後就被席景明重重捏著耳垂的力量給疼清醒了。
夏言緊緊咬著牙,朝席景明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容,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我扔了。”
“我就是再蠢,也不會留著仇人給我的東西吧。”
“更何況你那個東西那麽廉價,我在看見的第一眼沒有把它扔進垃圾桶就已經夠給它長臉了。”
夏言微微勾著唇,擠出一抹冷笑來。
他不知道席景明到底有什麽自信會覺得他還戴著那對耳釘,明明他們之間已經發生了這麽多無法挽回的事。
他甚至十分後悔自己之前居然為了這麽個東西去忍著痛意打耳洞,戴上了對方隨手買的,甚至不願意在此多花錢應付的廉價東西。
可意外的是,席景明現在這副表情,卻像是很在乎那個耳釘一樣。
夏言像是發現了可以攻擊對方的突破口,他雖然不敢和席景明硬碰硬,但他會嘲諷就夠了。
“所以在離開你當天我就把它扔進馬桶了,你要去撈嗎?哈?”
席景明重重的把夏言按進懷裡,讓對方帶著嘲諷意味的唇裡再說不出一句話。
……
夏言幾欲被席景明折騰到崩潰,久到他昏了又醒,對方卻還是不肯放過他,然而他已經筋疲力盡到連手指都抬不起來了。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是夏言的手機。
席景明貼在他耳畔,意味不明的說,“這個時候打電話的,會是誰呢?”
夏言頭皮倏然一麻,猛然間想到了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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