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你了,你把我一個人扔在別的地方不聞不問,我還以為你……又有了新歡了。”
席景明盛著怒意的表情微微一頓,皺著眉望向抽泣的夏言,按著夏言的手不自然的一松。
於是夏言趁機掙開席景明的手,從口袋裡摸出來兩條手編的紅繩來,微微抖著手像是在猶豫要不要伸到席景明的面前,“這個好像是A市獨有的,我看大街小巷的情……咳,大家都在戴這個,說寓意很好……”
說到最後,夏言的聲音低到幾乎聽不見,“別人都在過七夕,就你連理也不理我。”
席景明垂下眼,望向夏言手裡的紅繩,這兩條紅繩編織得很精致,上面還加了簡單的飾品,使其看起來不會過於女性化。夏言遠遠的跨越一座城市,只是為了送這麽兩條簡單的玩意。
若在平時,席景明定會深情的裝模作樣一番,以配合夏言這麽會討巧的敷衍之詞。只是現在這種危險情況下,對方這種一點都不知情識趣、甚至還企圖用拙劣的謊言欺騙的行為,讓席景明的心裡實在掀不起一點波瀾。
甚至還有一絲不悅。
於是席景明伸手把夏言掌心裡的紅繩抽出來,繞在指間隨意把玩,“七夕?這不是情侶過的嗎,我們是嗎?”
夏言的手指微微一僵。
“我讓人送你回去,這兩天別來公司了。”席景明隨意的把紅繩拋進了垃圾桶,叫來一個助理,吩咐助理把夏言送回別墅。
被送出辦公室時,席景明捏著夏言精致小巧的下顎抬了起來,幽深的雙眸森森的盯著夏言,“你這次會聽話吧。”
夏言被席景明帶著深意的眸子看得心中一涼,連忙乖巧的點頭,“會、會的。”
助理盯夏言盯得很緊,帶著夏言快速下了公司大樓,讓夏言一點逃跑的機會都沒有,只能乖乖的跟著助理來到了停車場。
然而就在即將上車的時候,突然從旁邊走過來幾個西裝革履的人,攔在了夏言面前。
這幾個人雖然穿著西裝,但健碩的身形讓他們看起來一點也不精英,反而像是什麽打手保鏢之類的。
夏言陡然一驚,緊接著就聽到為首的人說,“夏先生,董事長想見您一面。”
助理說,“不好意思,席總讓我送夏先生回去。”
“這是董事長的命令。”為首的人說。
“好啊。”夏言說。
“不行!夏先生,席總讓您——”然後助理迅速被旁邊的保鏢捂住了嘴。
夏言看也不看身後慘遭暴力的助理,淡淡的掃視一眼旁邊團團圍住他的眾保鏢,“我似乎沒什麽選擇機會吧。”
*
明銳處在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段,不遠處就是各種高檔餐廳茶館,席虹玉正在一家裝修精美的咖啡館裡等他。
助理不知道被保鏢們拖去了哪兒,不過想來是自家公司的人,席虹玉應當不會做得太過。
即便已經到了中年,席虹玉保養得當的面容依然很美,只不過比起席景明來顯得更為銳利。
夏言方落座,席虹玉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我希望你離開我兒子。”
這句話使得夏言心裡瞬間劃過一抹好笑,明明是席景明強迫於他,到了席虹玉的嘴裡,他好像成了個不知廉恥勾引席景明的菟絲花。
席虹玉淡淡的說,“我沒有想到他居然會糊塗到把你帶進明銳,不過無論你想做什麽,以你這點能力,都不可能撼動明銳分毫。”
若說席景明對夏言的態度是居高臨下,但好歹還有些情緒在,可在席虹玉的眼裡,夏言就仿佛地上的螻蟻一般,甚至不值得她浪費絲毫情緒。
夏言隻覺得席虹玉有些可笑,對方這種不屑的居高臨下的態度讓夏言忍不住心頭火起,“你知不知道,是你的好兒子強迫我留在他身邊的?”
“我當然知道。”席虹玉卻說出了這句令夏言意外的話。
“他是我養大的,他的心思我一清二楚,不過就是看見個有趣的玩意,覺得刺激就留了下來,更何況你的臉確實不錯。”席虹玉就像是在評價路邊的漂亮衣裳一般,“你在想什麽我也很清楚,不過我要提醒你,夏家都鬥不過明銳,你更鬥不過。”
夏言忍不住握緊了藏在桌下的拳頭,目光冷冷的盯著席虹玉。
席虹玉把一張黑卡推到了夏言面前,“卡裡有一千萬,我會送你出國,讓席景明再也找不到你,怎麽樣?”
“與其留在這裡完成一個無望的夢想,你更想要自由不是嗎?”
若是原來,或許夏言會真的因為席虹玉的話而心動,能離開席景明當然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只不過——席虹玉的話說的就一定是真的嗎?
夏言冷笑一聲,“你既然覺得我對你們構不成一點威脅,為什麽還願意花這麽大代價讓我離開?難不成每個近席景明身的人你都要給他送一大筆錢嗎?”
所有人都在哄騙他欺瞞他,他憑什麽相信一個剛見面就對他帶著敵意的女人?
席虹玉對夏言的挑釁不以為意,輕輕的歎了口氣,“我這也是為你好不是嗎?我兒子很固執,他現在只是一時糊塗,過不了多久就會把你忘得一乾二淨。雖然現在只是短暫的對你上心,可他馬上快訂婚了,我不希望你影響到他的名聲。”
夏言沒想到席虹玉居然會甩給他這麽一個理由,一時沒反應過來,“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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