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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言單方面和席景明冷戰了好幾天。
因為公司高管發生的醜聞,公司這幾天都在緊急制定解決對策,夏言所在的部門每天也多了一堆瑣碎的活,雖然不用夏言親手處理,但他這個門面也多了許多事情過問,所以這幾天竟也沒閑下來。
更不舒服的是每天在公司都能看見席景明,不過所幸這幾天夏興朝也要用席景明,所以兩人碰面並不多。
他不理席景明,席景明居然也不主動來找他,倆人像陌生同事一樣,一天甚至說不了兩句話。
前兩天夏言還好,沒有席景明在樂得清靜,然而到後來就有些氣悶了,明明都過這麽久了,席景明為什麽還沒來哄他!
只要席景明來找他,他就原諒席景明和別的女人吃飯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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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少最近怎麽都不來找我們玩了,我們幾個玩太沒意思了。”酒吧裡燈紅酒綠,喧囂聲不絕於耳。
一群人好不容易逮到了夏言,個個抱怨連天,“許哲請了你兩回你都不來,我看要不是今天斌斌的酒吧開業,你都不願意來呢。”
“最近忙啊。”夏言漫不經心的晃了晃酒杯,“天天上班,哪兒有空啊。”
語畢,夏言的眼底多了一絲暗光。
天天去公司已經夠累了,沒想到過了這麽久席景明居然連一點找他道歉的意思都沒有。
簡直令人惱火。
要不是一個人待在家裡實在無聊,他實在不想累了一天還來酒吧。
真是奇怪了,以前席景明沒來過他家的時候,也不覺得一個人在家裡氣悶啊……
“夏少轉了性啊,這麽刻苦……”在場的人互相交換了個眼神,夏氏最近的風波很大,股價跌了不少,就連這群不務正業的二世祖都有所耳聞。
夏言嗤笑一聲,不置可否。
“哎哎夏少你看,我想起來那天和席秘書吃飯的人是誰了。”許哲拿著手機坐過來,示意夏言看屏幕。
夏言搭在酒杯上的手指一頓,不自然道:“我關心她幹嘛。”
許哲示意夏言看屏幕,“你看嘛,宋夢妍,船王宋家的二女兒,最近剛回國,昨天上了新聞媒體。”
夏言微一皺眉,目光掃到了對方手機屏幕上,照片上的短發女人被媒體眾星捧月的圍著,赫然就是前幾天和席景明一起吃飯的那個女人。
“我就說怎麽這麽眼熟,那看來我誤會了,應該不是席秘書的女朋友。”許哲納悶的嘀嘀咕咕,“不過他怎麽會認識船王家的千金……”
船王宋氏,是夏興朝見了也要敬讓三分的家族。
許哲的話也說出了夏言心中的疑慮,夏言把報道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頂級豪門千金,時尚界的女王,和家境普通的席景明顯然不是一路人。
難道真的……只是同學?
夏言咬了咬唇,一想到前幾天那場鬧劇,心裡湧上來一股莫名的滋味。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卡座裡傳來了一股騷動。
動靜之大引得眾人紛紛看了過去。
只見幾個男人正按著一個模樣清秀的少年在灌酒,看少年那衣著應該是酒吧的侍應生。少年不住掙扎,酒都灑了一身,那些人哄笑著上下其手,場面頗有些不堪入目。
昏暗的燈光下隱約可見少年一臉驚恐,不住的尖叫著,然而尖叫聲卻被酒吧喧囂的樂聲給壓了下去。
“這不是林東麽。”身邊有人嘀嘀咕咕,“怎麽這麽多年還是不換口味啊。”
透過昏黃的燈光,隱約可見對面卡座最深處靠坐著一個年輕男人,手中舉著酒杯,漫不經心的欣賞著身前這一幕。
直到手下人按著少年跪到他身前,年輕男人漫不經心的抬起了鞋尖,挑起少年的下巴……
……
夏言厭惡的皺眉,“王斌人呢,他是老板,有人在他地盤上搞這麽烏七八糟的事都不管管。”
許哲“嗨”了一聲,低聲朝夏言說,“這人叫林東,宏昌地產是他家產業,是s市有名的地頭蛇,手腕黑著呢,大家都不敢招惹他。”說著,許哲朝周圍一指,“這林東喜歡搶清純美少年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看周圍這麽多人都裝瞎呢。”
許哲見夏言臉色難看,遂按了按夏言的肩膀,“咱們呢,該吃吃該喝喝,也當沒看見就成了。其實也沒多大事,林東那麽有錢,指不定這服務生是欲擒故縱呢……唉?”
許哲還沒說完,下一秒搭在夏言肩上的手臂就被甩開了,只見夏言驀然起身,朝對面氣勢洶洶的走了過去。
許哲:“我靠!”
對面卡座裡,林東一行人嘻嘻哈哈著玩弄中間的少年,那可憐的服務生衣服都快被他們扯光了。
忽然間,一道陰影居高臨下的落在了林東身上。
“把他放了。”
不遠處看戲的所有人都驚呆了,許哲不忍直視的捂住了眼睛。
那服務生本以為終於有人救他了,高興的抬起頭,結果發現來人是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頓時失望的垂下了眼。
林東也有些意外的抬起了眼,然而在看到來人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玩味起來。
“這不是夏少麽?”林東笑吟吟的,“許久不見,甚是想念呐……”
林東的後半句說得意味深長,帶著一股似有似無的曖昧。
夏言厭惡的皺眉,“你們剛剛乾的事我都拍下來了,你不想上明天的新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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