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結果和數據分析關系大嗎?”
“不大……但是……”
白伊竹咽了咽口水。
“有的人看起來是高冷會長,其實背地裡玩很野……”
“……”
這句話應該不是什麽好話。
“那……總之。”
白伊竹臉有些紅地回過頭,“你回去好好注意身體,有什麽問題我會再給你消息。”
黎書點頭後,鎮定地離開了醫務室,
在他離開醫務室後,臉上的表情終於無法蹦住,他用力地錘了好幾下無辜的盒子後才在勉強平複了心情。
他把抑製劑小心地掩藏好後離開了醫務室,經過A區操場的時候經歷過的事讓他有些臉頰發紅,於是他加快了步伐。
然而身後卻忽然有人追了上來——
“會長!”
黎書回過頭。
陳季朝他奔跑著揮手:“會長!”
“陳季?你在這裡幹什麽?”
“今天是我來這裡當特邀教官啊。”
“是嗎?”黎書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A區操場多數的方陣整齊地排列著,但還有不少人正氣喘籲籲地圍著操場跑步。
聯邦大學的軍訓以實用性為主,很少會大面積地讓新生跑步。
黎書對此有些不解:“那裡在幹什麽?為什麽在跑步?”
“哦,那個啊……經濟學的。”
陳季嘴裡發出了一聲“嘖”。
“今天他們的教官臨時有事,嚴孟學長代替教官訓練一個下午。結果從下午場開始就逼他們跑步,跟故意撒氣一樣。”
黎書很中肯:“的確,過度的跑步並沒有起到很好的效果。”
“他們也真是倒霉……不過那個叫方鷸的新生,還真是厲害啊,怎麽跑都不帶氣喘的。”
黎書的呼吸一滯。
這個熟悉的名字並不常見,他沙啞著聲音問:“……你剛才說誰?”
“方鷸啊!會長你該不會不知道吧?你看,就在那裡……”
陳季的手指向不遠處,黎書也向他指向的方向看去,在目光對上的一瞬間,他的視野被穿過樹影的陽光染上了一層光暈——
但即使如此,在柔光中的人也依然非常的耀眼。
黑色的發絲在光下更加漆黑,側臉像是用黑筆精心勾勒過一樣。
盡管周圍的人早就已經累得無暇顧及其他,他的嘴角仍然噙著一抹笑容。
黎書從未見到有人能將高挺和慵懶結合得這麽精妙。
在容納幾千人的操場中,方鷸無疑是其中最耀眼的存在。
他的雙腿筆直而有力,挽上袖子的手腕在深藍色的袖口下如此的白皙,但黎書卻知道這雙手到底是多麽的有力——
並且像是擁有指尖的魔法一樣。
所觸及的地方滾燙得像要燃燒了起來,而撫摸過額頭和鼻尖的時候卻舒服得像是熱火中的冰塊。
黎書的心跳仿佛停滯了一樣,在熱烈的陽光下還未清明的腦袋似乎失去了少許的理智。
而取代理智的……
那些最想忘記的畫面不停地相擁而上。
空氣中纏綿在一起的信息素,alpha初雪一樣的凌冽如同繩索一樣緊縛在了身體上方。
從手,到腳,最後……
漸漸纏繞在了脖頸……
……
“學長?”
“……”
“學長?你在看什麽?”
黎書猛地驚醒。
他有些模糊的大腦立刻反應了起來,慌忙抬起了頭。
一張精致的臉近在咫尺——
就是這個讓他又羞愧又憤怒的罪魁禍首。
這個輕浮的alpha每次見到他總喜歡調笑,這一次見面絕對又會說些什麽令人羞憤的話。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第一句話無非就是“你在想我嗎”或者是“你想聞我的信息素嗎”之類的騷話。
黎書對此無比的警覺。
他退後了幾步,警惕地看著他:“你想幹什麽?我知道你要說什麽,離我遠……”
他的話音未落,一個冰涼的東西就抵在了他的額頭上。
冰涼的觸感很好地緩解了他還未清明的大腦,熾熱的太陽下他也感到了一些舒適的涼意。
本以為屬於方鷸特有連篇的騷話並沒有出現,黎書困惑地伸手抓住了額頭上的東西。
是一瓶冰鎮過的飲料。
“病還沒好吧。”
方鷸冰涼的指尖在他額頭輕點了一下。
悅耳而關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大熱天的,傻站著幹什麽?”
指尖輕觸的感覺很好,似乎將熱氣完全彈開。
黎書有些不知所措地拽著手中的水瓶,融化下的冰順著指尖慢慢劃入了敞開的袖口中。
“那邊的……方鷸?!”
嚴孟眼尖地看到停下來的方鷸,在不遠處拿著擴音器大聲呵斥著。
“幹什麽呢!怎麽停下來了!再跑十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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