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任何的動靜。
遠處的三個保鏢不停地在舞會中來回穿梭著,已經引起不少賓客的反感了。
本來在宴會中攜帶保鏢招搖行走就讓他們倍感不適,但考慮到這畢竟也是方家的生日宴會,因此也不打算理會。
但事到如今轉個頭時不時地就看到,已經發出了一些不悅的聲音了。
“……啊,幹什麽呀。”
一個優雅的omega在第三次跳舞的時候撞到保鏢,表情已經很明顯地不愉快了。
“這裡是宴會,一個遠方親戚有什麽好耀武揚威的?不過是沒約到人而已,有沒有一點氣度啊。”
“……”
方鳴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但此刻叫他收手也等於佛了他的面子,於是他狠狠心,把另外兩個保鏢給推出去抓人了。
黎書所負責的區域是中央噴泉這一塊,區域並不大,五個保鏢一同追上來,他的閃躲也困難了一些。
他無法立刻這塊區域,但又要小心地避開賓客們,一時間也感覺到了有些煩躁。
這個方鳴。
……是不是有些什麽腦袋的疾病。
他在避開保鏢的時候有聽到一些賓客們的談話,這個方鳴的確是方家的人,只不過關系不太親近。
方鳴的叔叔是方逸的表哥,似乎是裡斯頓某個軍隊的中尉,但不知為何比起這個軍銜他們更願意以“方家”為榮。
不過裡斯頓某個軍隊的中尉……
黎書陷入了沉思。
他似乎沒有太聽過“方姓”的軍官。
但早些年方逸還年輕而野心勃勃的時候,似乎有想要從商轉軍政的目的,也許那個中尉是那時候去參軍的。
各星際對於軍人的要求都十分嚴格,盡管是和平年代軍銜也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
如果是裡斯頓的中尉,應該很恪盡職責,但看著方鳴這一幅頤指氣使的樣子……
黎書不免得有些為那位中尉的仕途感到擔憂。
他就這樣在宴會中一邊思索一邊繞了將近一個小時,而在打算要繼續的時候——
遠處的宴會舞池中心,一個熟悉而修長的人影從中經過。
一身深色而筆挺的西裝,不似平日裡的慵懶與無謂。
那雙總是地揉搓著發間的骨節分明的雙手,如今優雅地搖晃著一杯香檳。
“……”
黎書猛地停下身來。
無論是靜態還是動態,他的視力都非常好,所以在男人側過身的那一瞬間——
他捕捉到了那張過目不忘的側臉。
盡管在遠處,那漂亮的側臉依然無比顯眼,與往日不同、精心梳起的黑發下,那精致而白皙的臉上似乎帶上了從未見過的沉穩與成熟。
“方……”
黎書有些詫異地略微睜大了雙眼。
舞池中心的人很多,而那身影很快消失在了人海之中。
他迅速地在人潮中掃視著,然而都再也沒有發現方鷸的蹤跡。
……剛才那個。
是方鷸吧?
黎書對於自己的視力很有信心,他很清楚地看到了那張難以忘記臉。
就算是髮型與氣質有了巨大的改變。
他想自己也不會認錯。
但是方鷸……
為什麽會來這裡?
這場宴會跟方家有關嗎?
還是因為方鷸受邀來參加了這場的宴會?
還是……
黎書實在難以想象出什麽理由來。
他來這裡的事情沒有告訴方鷸,而方鷸也沒有告訴他自己的行程。
隨身攜帶的終端已經被指揮部收走,沒有任何方式可以與他確認,而他有要務在身,無法前往舞池。
黎書只能不斷地在人海中尋找著方鷸的身影。
但無論他如何換了角度尋找都失敗了,好像在那短短的一秒鍾內就人間蒸發了一樣。
……
他不由得懷疑起自己看錯了。
雖然他動態與靜態的捕捉能力很好,但已經有一個月沒有見到方鷸了。
平時幾乎是每天都要見面,而現在是不是由於太過想念,只是看到了身形差不多的就以為是……
……不。
他在胡說什麽。
他怎麽可能想方鷸?
他恨不得方鷸這小禽獸一年都不要出現在他面前了,否則又是受氣又總是被一些莫名的騷話撩得面紅耳赤。
……不過一年好像有點太長了。
那就半年吧。
半年好像也太長了……
一個月?一個月好像也有點……
畢竟現在已經一個月沒見了,總覺得有點不太習慣……
黎書就這樣認認真真地思索起來到底多久見一次面比較好。
然而在他分心的一瞬間,還沒有思考好見面時間——
眼前就迅速被黑影擋住了。
幾個保鏢飛快地將他圍在了角落,而方鳴那令人厭惡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
“小美人,你可真是把我的幾個保鏢耍的團團轉啊。”
方鳴恨得有些牙癢癢,因為急忙奔過來而不停地喘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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