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鷸咬了咬牙:“學長,你是他的指引保鏢嗎?剛才他做了什麽?他……”
“我是他的保鏢。他的確很無禮,不過我已經解決了。”
黎書指了指遠處似乎感到了寒冷視線而有些瑟縮的方鳴。
“他脖子上的刀痕就是我做的。”
方鷸順著視線看去。
他的視力很好,而方鳴下巴處的血痕非常明顯,所以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不輕的劃痕以及衣服上凝固的血跡。
不僅如此,方鳴的手臂似乎有些不自然地放著,保鏢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臂,他就立刻大聲驚叫了起來。
方鷸深知方鳴的本性——
一無是處,死皮賴臉,並且相當的欺軟怕硬,學長一定給了他相應的懲罰。
但即使如此……
方鷸的心情依然非常不佳。
如果不是黎書製止了他的行動,或許此刻的他已經拽著方鳴的頭髮把他拉扯到門口了。
他絕對不可能讓任何人去動黎書的一根頭髮。
“我看到了,學長。”
方鷸用力地深呼吸來緩解自己的怒意。
但他對於沒能及時趕到現場還有些許的懊惱。
“那天學長給我來電,是想跟我說來這次任務的吧……要是我能聽到就好了,學長在任務中就不會遇到這種事了。”
“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你不用在意。”
方鷸的睫毛微微垂了垂,最終還是微微點頭:“那學長下次要出任務……記得要告訴我。”
“我知道了。在接到任務的時候,我本來就想先跟你說的。”
“先跟我說?”
方鷸的眼睛“唰”地亮了起來,仿佛能看到軟乎乎的小尾巴甩得歡騰。
他開心地嗚咽了一聲,立刻撲騰而來抱住了黎書的脖頸。
“學長學長,我們之間好像夫夫啊。學長就是我老婆,為了怕我擔心,每天出門前就要先告訴我去哪裡了。”
“……”
“討厭啦學長,你幹嘛這樣說,我都害羞啦。不過歡迎學長你每天來找我,我的特別提示音永遠在等著你!”
黎書有些無奈地推了推蹭過來的臉:“你又在胡說什麽了?”
“還不都是學長先提的。學長真是的,總是給我一種夫夫的錯覺,這樣會讓我喜歡得緊,又喜歡又緊。”
黎書:“……”
他是想多了嗎?
為什麽他總覺得這句話似乎不太妙。
而果然在他這麽思索的下一秒——
那雙摟在肩膀上的手指,就輕輕地插入了西裝的領口。
冰涼的觸感在溫熱的肌膚上撫過,瞬間帶來了一種無法言喻的戰栗。
方鷸湊近了他的耳根,無比溫熱的吐息順著耳垂不斷湧上。
“學長。好久不見了,我真的很想你。”
“……”
黎書不自覺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這個甜蜜的低吟……
已經有一個月沒有出現在耳側了。
如今在耳畔處響起的不僅只有這帶著低喘的聲音,更像是有什麽熱息竄入耳根。
讓人覺得灼熱而瘙癢。
黎書這一個月都沒有發作,即使有並發症那個小瓷瓶就可以解決了,而忙碌的他幾乎是屬於一種過度禁欲的狀態之中。
他本就是一個相對冷淡的人,只有方鷸能激發出他的熱烈。
如今僅有一月沒有見面,但這個熟悉的耳語再度出現的時候——
“……呼。”
黎書莫名地覺得有種窒息的感覺。
他不自覺地緊閉著雙腿,襯衫的領口讓他感到呼吸困難,除了大口喘息外別無辦法。
而那雙手很快抽離了他的領口之中,緩慢地伸進了西裝的衣領中——
然後隔著有些輕薄的襯衫,似乎想像之前一樣把玩著什麽。
周圍都是賓客,但卻只能看到方鷸親昵地靠在了黎書的肩頭,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手掌垂落在了黎書的胸口。
但只要不去在意就完全看不到,那雙搭在肩上的手是如何有意無意地深入西裝中。
然後在那厚重的衣服下到底做了些什麽。
“手……手給我……”
黎書咬緊了牙關。
他用余光掃了方鷸一樣,這小禽獸居然還在若無其事地朝著遠處的人打著招呼……
……該死!
這小王八蛋就不能把手放開嗎?!
而且他以為是在擰螺絲嗎,一下順時針一下逆時針。
擰完了還要用指尖彈一下,看看效果如何。
並且在這動作結束後,帶有玩味的低吟還在耳邊輕輕呢喃著。
“學長,好像果凍一樣。”
“胡、胡說……”
黎書的下唇幾乎要咬出了牙印。
雖然一個月後的爆發讓他有些難以克制,但他還是尚存著一絲理智,告訴他現在是在宴會廳中。
但那雙許久不見的手指卻是如此的靈巧,讓他幾欲要忍受不住。
雙腿有些顫抖地交疊在了一起,黎書在理智崩斷前迅速地按住了方鷸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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