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心橋靠在徐彥洹身上,吐息也很輕:“你的東西,我喜歡還來不及。”
類似的話,在夜裡再度出現。
最後關頭,俞心橋纏著徐彥洹,要他弄在裡面,理由是——那是你的東西。
沒有哪個男人能拒絕得了這樣的邀請。
徐彥洹眼中滿是純粹的迷戀,和再不需要藏匿的、濃得要將人吞噬的欲望。
而俞心橋,心甘情願地在這片深海中沉溺。
一切按照俞心橋的預想順利推進。
雖然中途,俞心橋還是被拿捏了一次。徐彥洹舉高戒指,幾分惡劣地問:“為什麽不願意戴?”
俞心橋伸手去搶,夠不到,抖抖索索地說:“給我……”
徐彥洹不為所動,和他的下半身形成鮮明對比:“先回答我。”
隻好行緩兵之計,俞心橋含淚裝無辜:“哥哥是不是忘了,我現在才十八歲?”
晚些時候,俞心橋看著無名指上的鉑金戒指,問身邊的人:“這對戒指挺貴的吧?”
是去年他們結婚時徐彥洹去定製的戒指,戒圈上有兩個人的名字縮寫。
當時試戴之後就放了回去。俞心橋不習慣在彈琴的時候戴戒指,徐彥洹見他不戴,便把自己的那枚也收了起來。
“不貴。”徐彥洹說,“只是當時要得急,給了筆加急費。”
加急一般意味著價格翻倍,俞心橋偏過頭問:“你急什麽啊?”
“怕你跑了。”
“你以為一枚戒指就能套住我?”
徐彥洹看一眼他戴著戒指的手:“這不就套住了?”
俞心橋笑出聲。
休息一會兒,俞心橋打開手機備忘錄:“既然戒指都戴上了,咱們定個規矩。”
說是本著公平公正公開的原則,實際上盡是俞心橋在提要求。
“第一,為了身體健康,把煙戒了。”
“行。”
“第二,吃醋沒問題,但不可以生悶氣。”
“……嗯。”
“第三,以後無論發生什麽,無論好事壞事,都要告訴我,不準瞞著我。”
“……盡量。”
俞心橋皺眉:“我不喜歡‘盡量’這個詞,聽起來好沒安全感。”
為了讓他眉目舒展,徐彥洹勉為其難地改口:“好,不瞞著。”
定完規矩,俞心橋通體舒暢,想吃蘋果。
趁徐彥洹去廚房,俞心橋打開房間裡的投影,隨便找了部電影當背景音。
時間還早,邊吃蘋果邊瞄劇情。講的是女主角罹患短期記憶喪失症,記憶永遠停留在車禍前一天,每天醒來都不認識男主,哪怕男主已經和她結婚多年。
未免有種電影照進現實的即視感,俞心橋問徐彥洹:“要是我恢復記憶之後,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都忘了,怎麽辦?”
雖然是假設,但並非沒有這種可能性,畢竟電視劇裡的狗血虐戀都是這麽演的。
徐彥洹想了想,說:“那我就再追你一次。”
思及年初車禍以來發生的種種,俞心橋心有余悸:“你也不嫌折騰。”
“這不叫折騰。”徐彥洹說。
比起六年前俞心橋追他時的付出,讓他再追幾次也不算什麽。
俞心橋對徐彥洹的回答很是滿意。
叉一片蘋果送到徐彥洹嘴邊,俞心橋宣布:“恭喜你啦,不用再追我一次。”
“我已經都想起來了。”
黃老板講的故事在回憶篇37章
第42章 →永恆不滅。(正文完)
恢復記憶的過程並不像電視上演得那麽轟轟烈烈。
找回藍月光的那晚,俞心橋睡得香甜,第二天醒來也神清氣爽,全然沒有哪裡不適。
最初察覺到不對勁,是從房間出來,看到吧台上的恆溫箱,腦海裡忽然浮現出剛把刺蝟接到家時,布置刺蝟窩的場景。
恆溫箱插電就能用,裡面的跑輪卻是徐彥洹組裝。俞心橋清晰地記得當時徐彥洹剛下班,見他手忙腳亂就上前說:“放著我來。”
為確認並非自己臆想,俞心橋還打開隱藏相冊,翻到當時偷拍的照片。照片上徐彥洹挽起襯衫袖口,拿著螺絲刀彎腰擺弄跑輪,從穿著到姿勢都和腦海中浮現的畫面如出一轍。
後來出門碰上隔壁鄰居,兩人閑聊幾句,俞心橋發現自己精準地知道鄰居姓許,職業是翻譯,以及她家的貓名叫翹翹。
再後來,接受訪問時,被問到在國外的求學經歷,俞心橋本打算按照原計劃以“記不清了”糊弄過去,可當記者拿出一張照片,問他對這處標志性雕像有沒有印象,俞心橋脫口而出道:“有啊,每天去琴房都會經過這裡。”
他的記憶拚圖被一片片找回,從當年和徐彥洹分開後,到國外求學的六年,再到歸國後發生的事情,重新回到他的腦袋裡,緩慢無序,悄無聲息。
而當徐彥洹得知他恢復記憶,第一反應是帶他去醫院做檢查。
掛的第二天上午的號。
拍完腦部CT未見異常,醫生說選擇性失憶本就多為心因引起,有的人一輩子都不會恢復,有的人只能勉強恢復一部分,像俞心橋這樣毫無預兆地想起來的情況也十分常見,大多因為心結解開,壓力消除,所以自然克服了失憶症狀。
並且沒有引起頭痛等不適反應,醫生笑著說:“實在可喜可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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