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舒橋回話,許藝就很自來熟地塞過來一盒維生素,直直地放到他手心。
舒橋被猝不及防塞了盒維生素,還也不是,收也不是。
他隻好笑了笑,道謝道:“那……謝謝你啦,你也要好好休息。”
“舒橋哥也是。對了,前天啊,我看了那條微博……”
許藝說著,忽地一頓。
他朝著周圍看了一眼——
聞萄站在門口打電話,而顧懷整個人都躺到了角落的長凳上,緊閉著眼,似乎已經打起了瞌睡。
他收回了視線,笑了笑:“舒橋哥,你和沈故老師,是什麽關系呀?”
舒橋一怔。
驀地才反應了過來許藝指的「那條微博」是什麽。
可不就是沈大少爺那天腦抽發的「有意義的秋天」嘛!
但是,忽然問他這事兒……
……
懂了。
舒橋恍然大悟。
原來。
你們都是為了沈故而接近我!
我不過是你們接近沈故的工具人!
不過是你們與沈故攀上關系的踏腳石罷遼!
人間沒有真情。
人間沒有真愛。
在這物欲橫流的娛樂圈內。
竟然。
只有單純的兔兔女仆裝還尚有一絲溫暖!
看舒橋抿著嘴沒作聲,許藝又笑道:“舒橋哥,我沒別的意思啦,我就只是純粹的八卦心理,我剛來也不懂,想你更了解沈故老師的事情。”
舒橋沉默了一下:“我又不是時遇傳媒,怎麽會了解沈故。”
許藝道:“可沈故老師從來沒發過別人的合照呀,舒橋哥,你就告訴我些,我剛來,什麽也都不懂,而且離家很遠,又想家……”
他說著,拖了點尾音,聽起來帶著點哽咽。
八樓練習室的大門打開著,又是大大小小會議室的必經之地,聽到裡面有隱約啜泣的聲音,有些路過的人已經好奇地朝著裡頭看。
許藝似乎沒感覺到有人在看似的,又小心地抹了抹眼淚。
“小藝剛簽進來,在這城市孤身一人的,舒橋是我第一個一起合作的人,若果連你也不告訴我,小藝也不知道找誰……”
門口的視線越發集中,舒橋隻好歎了口氣,松了口:“那好吧。”
許藝驚喜道:“真的嗎?”
“嗯,真的。”
舒橋特別認真地抬起了眼:“我跟你講,你去百度,百度寫得可詳細了,沒錢買手機你就找納星配個諾基亞,不識字就找納星配個體育老師,就什麽都會了。”
許藝:“……”
許藝:“??”
等下。
這劇情。
不對?!
他記得……
舒橋不是個耍大牌的黑心蓮嗎?!要麽就是個長得好看卻無腦的花瓶。
這個時候不應該是蹭著沈故的熱度攀個關系,或者是一股腦地把知道的全都倒出來。
不管哪個都有辦法對付。
可沒聽說過……
這麽滴水不漏啊?!
敞開的門外傳來了細細的笑聲,連聞萄都掛斷了電話看了過來。
許藝隻覺得臉上掛不住,他有些低落道:“我覺得舒橋哥跟傳聞中的不一樣,才會這樣來問你的。我只是隨口問問你們的關系,如果這樣都冒犯到你,那我……”
“關系?什麽關系?”
一聲好奇的聲音,驀地在安靜的練習室內響起。
許藝被打斷了施法,一句話咽不下去也出不去,憋在喉嚨裡,差點沒把他給卡死。
顧懷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過來,臉上還有板凳上的紅印。
他又打了個哈欠,一邊看著許藝,一邊含含糊糊地問道:“剛聽到你在問什麽來著?橋橋和誰……啊哈,誰得關系啊?”
顧懷極少露面,許藝不認識他,也不知道他跟納星的關系。
但他還算眼尖,總覺得對方的氣質和模樣不像普通人,但看起來又很活潑,估計更好說話。
許藝忙搖了搖頭,還有點兒委屈:“沒,我就是問問,舒橋哥和沈故老師有什麽關系,但可能是我說錯了些什麽,他不願意跟我說……”
“哦,這個啊,”顧懷有些奇怪,“為什麽要跟你說?你算什麽東西啊?”
許藝:“……”
許藝:“?”
“而且你為什麽隻問沈故和橋橋的關系,不問問我和橋橋的關系?”顧懷有些悲憤,“是我站得不夠高嗎?”
許藝:“……”
許藝一噎:“那、那你和橋橋的關系是什麽呢……”
顧懷一臉詫異:“為什麽要跟你說啊?你算什麽東西啊?”
許藝:“……”
簡單的罵人。
極致的……
享受。
顧懷臉上帶著笑,感覺半夢半醒,但說起話來卻毫不含糊。
許藝連續吃了兩次癟,想說話,又怕得罪了這來路不明的小祖宗。
他囁嚅了一下,半句話都沒說出來。
氣氛一時間凝固了,正有些僵持不下的時候——
“怎麽回事?這團剛組成第一天就這樣劍拔弩張,以後還得了呀?”
站在門口的聞萄率先道:“徐總監,陳老師!”
徐寧笑眯眯地走進來,身後跟著不苟言笑的陳嫣。
“才讓你們自己呆一會兒,怎麽就這樣了?好了好了,有些口角正常,但以後是要一起成團走花路的,可不要傷和氣。陳老師來了,快站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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