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腿本就長,如今脫去西裝後,更加顯得雙腿壁紙修長。從別墅門口跨進來的時候,瞬間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劉導端著酒,畢恭畢敬地贏了上去:“沈故老師!”
沈故應了一聲,視線在別墅裡掃了一圈。
他雖然來了,但因為有事耽擱,是事情辦完了才匆匆趕來的,因此來的有些晚。
別墅裡估計已經熱鬧過一輪了,不少人都喝了好些酒,在大廳裡蹦來蹦去。見著他來了,又見著劉導上前,酒醒了一些,連忙都圍了上來。
劉導也有點醉了:“沈故老師,你能來慶功宴,在下真是家徒四壁啊!!”
謝溫提醒道:“蓬蓽生輝。”
劉導:“嗯嗯,在下一貧如洗!”
謝溫:“劉導,是蓬蓽生輝。”
劉導:“對對,在下傾家蕩產!”
謝溫:“……”
沈故抬了抬眼皮,懶得理他們,又掃了一遍客廳,這才道:“舒橋呢?”
他今天就是為了舒橋來的。
這次的慶功宴,舒橋作為C位肯定會來參加,他仍然記得那小兔子被簇擁著去慶功宴時,亮亮的眼睛,和燦爛的笑容。
如果不是他還有個會要開,也跟著舒橋一起去了。現在雖然匆忙趕了回來,但也耽擱了不少時間。
劉導大著舌頭道:“舒、舒橋?哦哦,他應該在二樓吧?學員們都在二樓嗨呢!”
沈故將西裝丟到了謝溫手裡:“我上樓了。不知道橋橋有沒有醉,你去冰箱裡看看有沒有牛奶,做點熱甜牛奶給他。”
謝溫:“?我不是你保姆。”
沈故:“你可以是。”
謝溫:“?”
沈故抬起下巴,三步並作兩步地上二樓去了。
如劉導所說,二樓幾乎都是學員,既然來參加慶功宴,肯定是真情實感地感到高興,因此一個個今晚都放開了玩,也放開了喝。
因為已經嗨過一輪了,一些學員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還有不少人仍在聊天喝酒,氣氛十分熱鬧。
見著沈大少爺來了,那些還沒醉或者半醉的學員連忙站起來跟他問好。
沈故點了點頭:“不用這麽客氣,你們玩吧,我只是來看看。”
楊桃子醉醺醺地搖頭晃腦道:“沈故老師,你肯定不是看看這麽簡單!你是來找舒橋哥的吧!”
他這話一出,其他學員也嘿嘿嘿地笑了起來,滿臉寫著「我們懂得」。
沈故挑了挑眉:“他在哪兒?”
楊桃子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指了指陽台:“橋橋哥跑陽台去啦!他喝太多了,沒緩過勁來,就跑陽台上,說要去吟詩了!”
沈故:“……”
楊桃子又道:“沈故老師,你要是有空,幫我們照顧照顧橋橋哥吧!他剛剛嘴裡念叨念叨說要去舉杯邀明月,我們可不放心他了!”
沈故道:“知道了。我會帶他回房間的,你們繼續玩吧。”
楊桃子「嘿嘿」兩聲,跟著其他學員又去幹酒去了。
沈故跨過地上橫七豎八的一堆「屍體」,走到了陽台。
陽台很大,薔薇纏繞在四周,乘著夜風散發著溫柔的花香,沁人心脾。他抬頭看了一眼星光點點的夜空,又側過了頭,看到了伏身趴在小圓桌上的人。
“橋橋……”
沈故一頓,走上前去。
趴在桌上的人正是舒橋。
或許是喝了點兒酒,他的臉上泛著一層漂亮的緋紅,在月光和房間滲透出來的光的照射下,像是蕩漾上了一層粉色的水光,格外好看。
他的眼神迷離,栗色的發絲凌亂地垂落著,只能從發絲中看到他模模糊糊的臉。他全身都散發著熱氣,睫毛根好像都發燙,兩片紅潤的嘴唇裡時不時冒出些不成話的字句來。
沈故心神一動。
他悄聲走了過去,輕輕將舒橋額前的發絲撥開:“橋橋?醉了嗎?”
舒橋努力地抬起眼皮,用濕漉的眼睛看著他。
半晌,才暈暈乎乎道:“你、你是誰呀?”
沈故好笑道:“認不出我了?看來你是醉了。”
舒橋愣愣地盯了他一會兒,才乖乖地點了點頭:“嗯,我是醉了。”
沈故訝異:“這麽乖就承認啦?”
舒橋裂出了一個笑容:“當然啦!因為醉酒的人會說自己沒醉,像我這種沒醉的人才會說自己醉了!要是我、我說我沒醉,不是就承認……就承認我醉了嗎!”
說著,又驕傲地抬起頭:“你傻!”
沈故順著他意笑道:“是啊,沒想到你還挺聰明的。”
“那是,我可聰明了,”舒橋自豪地挺胸,嘟囔道,“我智商二百五呢。”
沈故:“……”
他一噎,還沒說話,就看到舒橋忽然「嗷嗚」一聲,拍了拍桌子。
沈故忙道:“怎麽了?”
舒橋睡眼朦朧地揉了揉眼睛,有模有樣地舉起桌上的空酒杯:“衣帶漸寬終、終不悔!!”
沈故詫異道:“你還會吟詩?”
舒橋用力地點了點頭:“一、一枝紅杏出牆來出牆來!”
沈故:“……”
舒橋:“長、長江後浪……推、推前浪!”
沈故:“?”
舒橋:“一樹梨花壓海棠!!”
沈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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