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跟賀珩之就這樣倉促開始倉促結尾,不過兩人關系好,這一點沒什麽的,只是突然沈池想起來一件事,那就是這暑假都快過完了,賀珩之的弟弟也沒來找自己幫忙。
當初賀珩之要出國,特地拜托了自己,說是把自己的手機和微信都推給了弟弟,讓自己弟弟聯系他。
對於賀珩之的家庭,沈池多少知道一些。
所謂的弟弟是同父異母的弟弟,只不過兄弟倆的關系不算很好,但也不差,跟有些熟的同學一樣,而賀珩之之前說自己的弟弟話比較少,性格也比較沉悶,可整個家裡除了他以外,弟弟幾乎就更沒有想要來往的親人了,現在弟弟跟家裡的關系非常僵,於是賀珩之才想著弟弟也在南城讀大學,要是暑假沒回家且自己有事的話,就可以找沈池。
但現在暑假都快過去了,要不是跟賀珩之還在聯系,沈池自己都快忘記這回事兒了。
算了,就這樣吧,免得還挺麻煩的。
沈池關了台燈拉上被子,再次嘗試入睡,這一次他有了困意,怎麽說也奔波了那麽久。
第二天是周一,也是大多數人的工作日。
沈池回了南城自然是要去店裡看看的,正巧他吃完飯以後又遇到了孫姐,孫姐也沒什麽事,就是閑著無聊牽著狗到處溜達,就溜達來了沈池的店裡。
女兒考上了好大學,又跟朋友們去旅遊了,她在家待著沒事。
“小沈。”孫姐笑得燦爛。
沈池也喊了一聲:“孫姐這是想念我們茶水間的吃食了嗎?”
孫姐給了他一記白眼:“可不能再說了,我最近飲食沒有節製,人都圓了一圈。”
“我沒看出來。”
“你的意思是我一直都那麽圓?”
沈池失笑:“我可沒這麽說。”
店裡的其他工作人員有的跟孫姐也聊過,聽見他們聊天也笑了起來。
沈池把狗給了小李,小李就牽著狗去後院溜達,而孫姐又被沈池給請上了三樓。
茶水糕點端上來,孫姐也沒有客氣。
沈池也往嘴裡送了一塊綠豆糕,還沒咽下去,就聽孫姐神秘兮兮地問:“小沈啊,我今天來是想問,你們年輕人現在……那個的很多嗎?”
“哪個?”沈池愣了一下。
孫姐眼皮都跳了下:“陽/痿,早/泄?”
沈池差點沒被嗆到。
孫姐連忙給他遞水,嘴裡還念叨著:“我看你跟小程認識,而小程也說自己不行,哎,你們年輕人啊,怎麽這樣啊?而且我喊你們去看醫生是不是也沒聽進去?你們才多大啊!二十多歲!怎麽就、怎麽就……”
孫姐說不下去了。
沈池喝了兩口茶,臉色如常,他跟著附和:“可能吧,年輕時候沒有節製……”
但實際上他一直都算自律的那一類。
可能是家裡人管得嚴格,沈池以前甚至還覺得打/飛/機很羞恥,他一般是能忍則忍,努力把注意力放在學習和書法上。
孫姐沉默了幾秒,又問:“那你真不去看看醫生?”
“還是要去看看的……”沈池一頓,“吧。”
孫姐歎息:“唉。”
要不是知道孫姐的為人,沈池都快懷疑孫姐是不是拿了那個醫生的回扣了。
“妹妹現在人不在南城嗎?”沈池轉移了話題。
跟孫姐聊完,沈池又把人送到了樓下,小李也把狗子還給了孫姐。
孫姐看著沈池的眼神帶有一絲惋惜,沈池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兜:“放心,姐,名片還在,我要是想通了我就去看看。”
“那行。”
等孫姐一走,沈池松了口氣。
他回到辦公室端詳著那張男科醫生的名片,最終也沒把它丟掉,而是放在了錢包裡,畢竟以後要是孫姐又來問,這樣顯得他重視一些。
沒什麽事,沈池拉開了一個抽屜,從裡面取出來了一支毛筆一遝宣紙和一瓶墨水。
條件簡陋,不如家裡的書房還需要研墨。
自從跟家裡鬧翻了以後,沈池練習書法的頻率就少了一些,只有偶爾煩躁不堪按捺不住的時候,才會想著練字。
他現在就在被焦躁的情緒包圍。
原因無他,是因為他想到了許修和,就連下筆的時候也難免寫起了許修和的名字。
沈老太爺沈章是國內有名的書法大師,一幅字可以賣出高價,沈池從小就開始練,能寫得一手漂亮的好字,以前爺爺罵他連個書法大賽的特等獎都拿不下一個,實際上呢,沈池記得自己從小到大拿了很多個關於書法比賽第一名的獎杯回來。
尤其是到了中學那會兒,學校讓學生來寫校名的紙牌匾,誰都可以參加,誰都可以投票,只不過要先匿名,揭曉結果的時候才會告訴大家名字。
沈池換著字體的花樣寫,次次得票數最多的人都是他,他的名氣也是這樣越來越大的。
不知不覺沈池就寫了一頁的許修和的名字,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自己也有些怔住。
字依舊是好看的,蒼勁有力,秀麗頎長。
沈池舔了下唇,最終把這張紙給揉成了一團,丟進了垃圾桶,開始默寫《長恨歌》。
《長恨歌》寫了兩頁,手機在桌上震動了兩下。
沈池怕錯過是重要客戶的消息,放下毛筆,把手機拿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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