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飛陸陸續續進了兩杆入洞,李燃笙一手滑空球,暗罵了一聲,還越戰越勇。
一旁坐著的謝榮全程黑臉懶得玩。
池顏川點煙,擦拭著手中的球杆,發球姿勢標準一杆進洞,他無意的說:“榮哥,你的眼睛是不是黏在蔣野身上了?”
“呦呵,什麽情況呀。”李燃笙向來捧場。
孫飛:“哪都有你。”
“我只是不喜歡煙味。”
池顏川冷哼一聲:“都是Alpha,有什麽可裝的,我對你的意思這麽多年都不見有一點水花,你才見蔣野幾次啊就關心成這樣,他哪有那麽好。”
李燃笙聞到空氣中有點靜默硝煙的味道後也不敢說話,藏在孫飛身後悄悄看戲。
池顏川拽著蔣野衣領直接按在球桌上,突如其來的疼他沒站住腳,幾乎要跌,他悶哼一聲。
“池顏川!”
“川。你慢點……”李燃笙也倒吸一口涼氣。
雙腿很麻,手臂艱難的撐著,臉也按在了球桌上給池顏川充當球杆的支架。
池顏川的唇若有若無的蹭過他的臉。
男人在他的身上瞄準下一球,借著他上半身沒有孕肚的弧度正好能夠對著球袋。
他說:“既然榮哥真的這麽關心,我讓他陪你一晚上,你和我在一起試試?嗯?”
蔣野在痛中晃神,震驚的看著池顏川,瞳孔也在一瞬間放大,聲音顫抖:“顏川……”
“不是,川,人謝榮結婚了。”孫飛當和事佬。
謝榮的額角突突的繃著青筋:“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知道,我惦記你挺多年的,你不會不知道吧?”池顏川冷哼一聲。
不等別人回話,他怒斥著讓蔣野滾出去,不想讓他在自己面前刺眼。
“一個老男人,還真成了搶手貨色。”
“唉,大家認識這麽多年了,別這樣。”
池顏川又道:“開玩笑而已。”
還沒等夜晚過半,言秘書帶著文件在池顏川的耳邊說了幾句,他要回公司一趟開會。
幾個人悻悻然的走掉,蔣野坐在院子裡給那些盛開的鬱金香澆水。
池顏川確定他脖頸上的定位器是亮的才離開,他自己確信蔣野不敢再跑,如果再有一次,抓回來就要打斷他的腿。
公司裡的會議很急,跑車在夜色中消失。
謝榮喝了些酒不能開車,助理還在路上。
他看見蔣野一個人坐在院子裡,冷水從他的手背流淌最後澆灌到土壤中,鬱金香在空氣中散發著的味道似乎能讓人心安。
蔣野自己坐在這很久了,自從孕期後,他只要久坐不動四肢就會發麻。
“回去吧。”謝榮說:“風吹。”
蔣野搖搖頭,他緩緩站起身,拉著謝榮的手摸在自己的小腹:“動了…”
“嗯。”他點頭:“還挺有勁的,應該是個活潑的寶寶。”
蔣野緩緩抬眸看著他,不知道自己一個人在風中掉了多少的眼淚,他沒有猶豫的跪在了謝榮的面前。
“蔣野!你……”
“我們見過,十年前在明日福利院兩公裡外的公路邊。”男人的一滴眼淚從眼尾滑落。
謝榮十年前升職是因為破獲了福利院聯合研究腺體事件後一路飆升。
他那一日按照往常在公路巡警,被突然闖入視線的人塞進一個男孩,救了一個被綁架的孩子,還被他提醒了福利院有問題,只要他查就有收獲。
謝榮說他眼熟,是因為他們真的見過,只不過是在十年前。
“求你,幫幫我…就當幫這個孩子,行嗎……”
作者有話說:
一些陰差陽錯)點煙;
今日的池狗:他算什麽。
明日的池狗:蔣哥,蔣哥,沒有你我怎麽活啊——
第25章
夜風太冷,寒意在腳邊肆意向上侵蝕著每一寸肌膚。
蔣野的頭髮長長了一些,紅腫的眼哀求的看著謝榮,祈求他能夠放自己一條路。
男人的聲音顫著:“求你幫幫我……”
十年前,在公路邊只是個模糊的人影,帶著少年的青澀面容,將被綁架的孩子塞進他的手裡,渾身帶著嗆鼻的濃煙味和Alpha的信息素味道,最後消失在了路邊的樹林中。
他們早就見過這一面,蔣野心知肚明卻忍到現在才說。
兩個人在池顏川辦公室裡對視的一刻,他曾半秒的慌張也是因為認出了他,可為什麽要對這段經歷閉口不談?謝榮不明白。
他只知道此刻跪在他面前的男人,只是一個想要條生路的準爸爸。
“我也不想在乎這個孩子。”蔣野無奈苦笑著,他撫摸著自己的小腹部,痛感強烈。
他的聲音在空氣中要飄散了似的:“前天是第一次胎動,我想看看…這個孩子的樣子。”
“行嗎?”
院中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蔣野脖子上還在閃爍著光芒的定位器諷刺的亮著紅燈,他悲慘的像是假人。
一個是為了錢肯爬床的omega,能夠和無瓜葛的Alpha共同生活後還妄想著嫁入豪門的男人。
另一個是在十年前救了人渾身刀傷鮮血卻不留一句話的少年。
謝榮不解,不知道這兩兄弟中間的故事。在他眼裡只有蔣野像是斷翅的蝴蝶一般想最後用盡一絲絲力氣。
蔣野要的不是活命,要的是這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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