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要麽就是不在乎,要麽就是太在乎。”
一個能陪著殘疾蔣錚十年的人,怎麽可能不在乎。
正在一籌莫展之際,孫飛打來帶著喜訊來似的電話。
池顏川手中準備繼續點燃的下一根煙都來不及抽一口,他快步的像回走:“我知道了,謝了。”
七個人如今只剩下兩個,潛逃國外大海撈針,那卻是池顏川和蔣野唯一的轉機。
護士剛給蔣野換了藥,他側躺著背對門口。
電視上放著最新的新聞播報:“曾經轟動一時的福利院買賣腺體實驗案件終於在如今破獲,潛逃多年李某某在機場被捕……”
躺在床上的蔣野背影僵硬,他有些疑惑的看向電視機,眼中逐漸被驚恐替代。
作者有話說:
我看到寶們的評論啦,蔣哥問孩子去哪裡是因為做夢醒過來有點不清楚,而且有點小私心,不甘心(大概醬紫的心態);
明天估計更的比較粗長,估計會晚一點,守了十年的秘密被曝,信念崩塌,我要錘個池狗頭泄憤!!
第34章
電視屏幕上的新聞熱點已經佔據榜首, 機械冰冷的聲音從中傳開。
病房內的護士和醫生換了藥出去和進來的池顏川正巧擦肩而過,將門順手帶上關好。
男人刻意放慢的腳步聲音走進來。
蔣野的眼緊盯著電視中的新聞轉移不開,他撐著手肘坐起來, 胸口起伏跌宕,好像整個人都緊繃著。
“慢點。”池顏川伸手將他扶著坐起來:“這才隻抓到了一個, 另一個也已經在國外被捕, 馬上會扣押到這邊。”
前幾天謝榮給了剩下兩個人的資料以後他便開始派人到處搜索, 潛逃在外甚至頂替了他人的身份雖然有些拐彎, 卻也還算是順利。
這是蔣野放在心口十年的結, 這幾天他一直在等待著這個消息, 只要人抓到就是一份功。
病床前的移動餐桌上還放著常醫生開著的藥, 各種各樣的膠囊每天要成把的吃才能維持著蔣野現在緩慢恢復的狀態。
池顏川試著水壺的溫度倒水, 有些松口氣的樣子口吻輕松:“那兩個人在國外也不老實, 所以證據也好找,孫飛已經都做了備份…”
“據悉,此人曾多次涉及灰色產業,曾犯下頂替他人,猥•x, 違背個人意願器官實驗等多種罪行, 如今讓我們等待法律的審判,轉播現場……”電視中的播音腔像是將空氣中的溫度再被機械聲音拉低。
蔣野的眉間不受控的跳動,緊盯著轉播現場的畫面。
調整了病床的高度, 池顏川將溫水遞過去, 像是領著老鼠回家的貓,眼中只有自己捕獲獵物的快樂。
這寂靜的病房中被襯的更加空寂。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電視中那十年未見卻始終令人作嘔的臉被按在機場的地上, 打了馬賽克仍舊能夠激起他胃中的翻湧。
腦海中一片空白, 蔣野好像聽不見電視機中的聲音而是尖銳的嗡鳴。
池顏川討好似的將水杯遞過來給他:“溫度剛好, 不燙了。”
“蔣哥?”
蔣野的視線在空氣中緩慢轉移,他的聲音微弱嘶啞,抖著問:“你做的…?”
“我已經給蔣錚調了一個醫療團隊,昨天已經開始會診了。”
池顏川自以為將所有事都已經安排明朗,恨不得將自己做的功勞全部奉上,期待的目光灼灼的看著蔣野。
“你怎麽知道的…”蔣野沉了臉,手指用力到發白,克制著已經在邊緣失控的情緒,眼中翻湧著幾分可見的水光重複著:“你怎麽會知道!?”
池顏川的眼睫顫動,蔣野的直視目光讓他有些心虛:“我和謝榮要了資料,想幫你查到這兩個人…”
“你幫我?”蔣野的眼睛止不住的盯在他的面上,強忍著哭意:“謝榮…”
“池顏川你他媽是不是瘋了?!”蔣野的臉上瞬時破防,隱忍的怒意迸發而出,他揮手直接將面前的桌上東西掀翻!
四碎的玻璃和溫水濺在池顏川的手背和胸口襯衫。
蔣野手中的吊瓶因為他的劇烈動作而扯開,手上的針回血,隨著巨大的聲音,池顏川怔然的愣住,未等反應過來他整個人就被蔣野止不住顫抖的手捏住了領口。
他的情緒在震顫,仿佛用盡了畢生的力氣,臉色漲紅唇色慘白,圓瞪著的眼恨不得有刀能飛出殺了他:“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嗯?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池顏川你知不知道!”
“蔣哥…我”池顏川被面前的一幕驚呆,他回過神:“我只是想讓你高興。”
“讓我高興?”蔣野沒有意識到他的整個手臂在不可抑製的發抖:“謝榮給你找的資料?你們合起夥來玩我…是嗎?”
他甚至沒有看手上的傷,血從手背緩緩流淌著。
“我沒有,我只是想把人抓到,讓你出口氣,我只是……”池顏川的喉中像是被堵住了什麽,說不出話來:“你不想抓我現在就…我讓孫飛把人帶來,你怎麽處置都好,行嗎?蔣哥,別生氣…”
“我當初只是不知道,我要是知道蔣錚…我當時要是知道我就不會把你…!”池顏川想要辯解,卻被蔣野一拳打斷。
他手上的力氣並不強硬,可咬著牙硬撐。
池顏川後退兩步,仍舊被他的手攥著衣領,蔣野的臉逼近他,目中全然都是憎恨,信仰崩塌的一刻他隻想殺了池顏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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