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挑了挑眉,他怒火中燒的心只會被激的更加怒氣:“你他媽當我是傻子是吧?同一個姓,還是Alpha,和你沒有半毛錢的關系你他媽的為了他爬我的床?嗯?為了給一個名義上的弟弟治病真是辛苦啊。”
“你要說什麽?不是親生勝似親生?你撒謊成癮以為我真的什麽都不懂麽?”
池顏川可不會相信兄弟之間有什麽真摯的手足情分。
他在外不知道有多少個弟弟妹妹,可每一個都恨不得他死,恨不得他出錯處從寰盛集團總裁的位置跌落下去。
“你敢騙我。”
“我沒有…顏川,不是那樣……”蔣野的喉嚨幾乎被堵住,手臂軟綿綿的沒有力氣反抗:“不能做…孩子,不行……”
“裝什麽啊。”池顏川拍了拍他的臉:“你上趕著要我信息素的時候呢?”
“多長時間了,你沒長嘴啊,不會說啊,怎麽,是不是後悔讓白溪給你這個弟弟做手術了,不然你還真有機會坐穩我omega的位置是不是!?”
車後座被池顏川按下,他輕而易舉就能用信息素壓迫到他動彈不了。
膝蓋頂開他的雙腿,池顏川的眼中染上幾分戾氣的光:“我倒要看看,這是誰的種!”
“是別人的,你會不會像我當初惡心你一樣,討厭我的味道?”
在公路上,車中搖晃,蔣野的掌痕按在車窗下留下水蒸氣的五指痕跡。
孕期已經讓他消瘦成非常人的情況,眼窩深深的凹陷下去,曾經肌理分明的小腹承受著不由分說的痛苦。
渾渾噩噩,幾經翻轉。
回到老宅的時候,蔣野已經徹底沒了力氣。眼底濃烈的霧深深的嵌進心坎。
池顏川用著自己的Alpha信息素逼迫他提前到了發熱期卻不標記。
蔣野被扔在沙發上,腔口發疼,他身體上的熱持續增多,想要去衛生間洗個澡的力氣都沒有。
在車內不肯標記他,池顏川隻覺得自己才是蒙在鼓裡的蠢貨,竟然會有想要等他把孩子生下來不離婚的長大。
池顏川問他:“你說你可以解釋,我給你機會,你說,只要你能說出照顧這個病秧子的理由我就放過你。”
蔣錚既然不是他的親生弟弟,又有誰會照顧一個Alpha從他生病到現在不離不棄,相互依偎,感情倒是真不錯。
“你說,你和蔣錚既然從小一起長大,怎麽,青梅竹馬?嗯?這麽巧,他最後一次發病以後你不出幾天上了我的床被我標記,懷了孕,嫁進來,你別告訴我他救過你的命。”
“為了一個毫不相關的Alpha,你甘心被我這麽搞?你賤不賤啊?”
蔣野被他捏起臉頰,嗆人的煙味在孕期根本受不住,他劇烈的咳嗽著,眼眶紅起血絲:“他…”
他真的救過自己的命。
可蔣野不能說,蔣錚當年被輪的那一幕深深刻印在他的腦海中,那是小錚一生的秘密。
“他是我弟弟……”蔣野含著淚看他:“顏川,他隻我弟弟。”
“朝夕相處的Alpha是你弟弟。”池顏川念念有詞,他甚至覺得自己真是腦子有病,在這聽蔣野說這種沒有營養的話,甚至希望他真的能說出什麽有營養的理由。
池顏川的目光冷下去,像是看著獵物一般看著蔣野的臉。
從他的這個角度看過去,全部是自己的痕跡,讓他渾身都帶著自己的味道。
可就算是這樣,他也絕不滿足,厭惡的心翻江倒海:“他碰過你沒有。”
“什麽……”
“明天我會派人去抽信息素作比對,你最好祈求這孩子和我有關,不然你們死都沒有人收屍。”
蔣野拉住他的手:“他剛做完手術,不可以…”
“是嗎。”
“顏川,你對我做什麽都好,求求你,不要動他行嗎?求你,不要動他…”
池顏川站起身,撥開他伸過來的手,低垂的眼中都是懇求。
越是這樣,池顏川心裡只會更憤怒,這人就對他那麽重要?
為了他,被自己怎麽講都無所謂的模樣實在是惹人煩。
蔣野顫顫的抬起雙眼,還想要開口說些什麽,話都堵在喉嚨腫。
池顏川抿了抿唇,從他的身邊越過,徑直上樓,似乎是故意的,皮鞋踩在了他有些粗糙的指節上,背影硬冷。
他倒是想聽蔣野解釋出什麽樣的花招來,想著或許隨便一些的理由自己也能相信。
分明是蔣野死不悔改,回想到兩個人第一次見面時候他笨拙青澀的樣子,池顏川都覺得可笑。
有一個Alpha常年伴隨在身旁的omega怎麽可能會被自己的易感期勾到床上,實在是可笑。
他曾經覺得蔣野惡心,覺得他為了錢不惜一切代價,是個用皮囊偽裝自己利欲熏心的人,事實恰巧相反而來,他都是為了蔣錚。
當初的輿論,所謂不能打•胎的新聞。
都只是蔣野想要護著蔣錚的借口。
池顏川曾經不在乎蔣野,更不想接觸他身邊人半分。
他覺得自己有些可笑,竟然覺得蔣野或許也不錯。
蔣野坐在原地,低下了頭,在腳步聲消失後起身,雙腿發麻。
他給醫院打電話,對方說手術後恢復的不錯,一切正常,只是剛才來了兩個人問了蔣錚的狀態。
這麽多年,蔣野帶著蔣錚隱姓埋名,寧可去幹黑•拳的活賣力氣也不肯過多暴露在人群中,為的就是能夠將曾經的記憶衝刷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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