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沒媽,全天下沒有誰比他們跟配的了。
應卓翰眼淚汪汪地想著。
Arno踹了他屁股一腳,不耐煩讓他趕緊提垃圾筐回教室。
他還等著回去找薑宜呢。
應卓翰一邊嘴裡叨叨著他們最配,一邊吸著鼻子提著垃圾筐往教室走。
教室裡,薑宜正在專心致志地擺好講台上的粉筆。
等到每一根粉筆都整整齊齊地在粉筆盒裡,他才鄭重地把粉筆盒蓋上。
聽到教室外的動靜,薑宜抬頭望去,看到Arno時卻有點愣。
臉上青青紫紫的應卓翰提著垃圾筐,從Arno身後探出腦袋,看起來比Arno還要慘。
薑宜遲疑小聲道:“你們掉垃圾池了嗎?”
Arno:“……”
應卓翰:“……”
Arno面無表情道:“嗯。”
他言簡意賅且冷酷道:“應卓翰掉進去了。”
“我下去撈,不小心也掉下去了。”
薑宜點了點頭,慢吞吞:“哦……”
十分鍾後。
應卓翰趴在實驗小學的醫務上,上藥的校醫毫不留情給他被撓出來的背上藥,他疼得哇哇叫,校醫一邊上藥道:“怎麽弄成這個樣子啊?”
背著書包的薑宜嚴肅道:“他打架。”
校醫:“打架可不行啊,小小年紀怎麽能打架呢?下次再這樣我可要告訴老師了啊。”
應卓翰梗著脖子說:“我才沒有打架,我是掉垃圾堆裡了……”
Arno:“……”
他拉著薑宜小聲道:“我們回家吧。”
跟這腦子不大好用的小卷毛待在一起,丟人。
給應卓翰上藥的校醫瞥了一眼Arno,樂道:“怎麽,你也掉垃圾堆裡了?”
“讓你朋友給你手上貼個創口貼吧。”
Arno繃著臉不說話。
薑宜卻拉著他,撕了一塊創口貼,讓他抬起手。
Arno不願貼,拉著薑宜說要回家。
薑宜抿了抿唇:“不行。”
“你又打架,還騙我。”
Arno趴在桌上,裝作聽不懂,無辜地望著他,想蒙混過關。
薑宜板著臉道:“你聽得懂中文的,Arno。”
Arno摸了摸鼻子,老實地坐直了身。
薑宜抬起他的手,細白的手指摁著創口貼,小心給Arno的手臂貼上去。
看著Arno手臂,薑宜嚴肅道:“老師說打架很危險的,一不小心就會流很多很多的血。”
“以後不能打架了。”
Arno懂了。
打架可以。
但得背著薑宜。
不然薑宜會不高興。
Arno一臉認真地點了點頭。
薑宜看著Arno點頭,覺得Arno是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十分欣慰。
應卓翰眼淚汪汪地趴在醫務室的床上,左等右等也等不來薑宜讓他不要打架,最後眼睜睜地看著背著書包的薑宜被Arno帶回家。
他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心想著他可比Arno傷得嚴重多了。
薑宜也不來安慰安慰他。
肯定是Arno偷偷說了他的壞話。
應卓翰身殘志堅地掄起自己的書包,風風火火地想要追上薑宜和Arno,卻看到同排走的薑宜和Arno上了同一輛車。
他震驚中危機感也跟著蹭蹭蹭地往上升。
薑宜和Arno不僅是同一個幼兒園,很有可能他們家也在同一個地方!
這個念頭讓本來信誓旦旦抱著他跟薑宜都沒媽要,肯定能玩得更好念頭的應卓翰當頭一棒。
第二天。
薑宜一來到座位上,應卓翰就急切地問道:“薑宜,你昨晚是去Arno家玩了嗎?”
薑宜乖乖地點了點頭。
應卓翰舒了口氣,他昨晚想了一晚上,覺得雖然薑宜跟Arno上了同一輛車,但是也可能是薑宜去Arno家玩,他們家不一定住在一起!
應卓翰又快活了,他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問:“那你跟Arno的家離得近不近啊?”
薑宜歪著腦袋想了一下,誠實道:“近。”
應卓翰哽了一下,不死心繼續問:“那你昨天是跟Arno一起回家,還是去Arno家玩?”
薑宜也誠實道:“我們一起回家,然後我去Arno家玩。”
應卓翰掙扎強撐道:“沒事,反正我也經常去別人的同學家玩……”
但這不代表他跟那個同學最要好。
就好像雖然現在他還沒去薑宜家玩,但是他宣布他跟薑宜是最要好。
單方面的那種。
Arno懶洋洋道:“薑宜天天晚上來我家玩。”
應卓翰繼續強撐:“這沒什麽……”
Arno眼都不眨道:“我們晚上還一起睡,第二天一起去學校。”
應卓翰:“……”
薑宜也點了點頭快活道:“對呀,Arno的床好大的。”
Arno神清氣爽地丟出了最後一個大招:“薑宜還說,以後找不到老婆,他可以暫時做我老婆。”
應卓翰咬牙切齒道:“男孩子不能做別人老婆的!”
薑宜愣了愣:“不能嗎?”
“Arno說小孩可以。”
應卓翰立馬道:“他騙你的!”
“他狼狽為奸!”
應卓翰身邊的小跟班小聲道:“老大,是狼子野心。”
應卓翰氣勢洶洶道:“都差不多。”
薑宜目露迷惘,覺得自己回去要好好問一問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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